第144章 這麼急不可耐?(1 / 1)

潘子胖子沒一會兒就回來了,無邪和小哥卻過了十多分鐘才回來。

無邪爬回到我和胖子中間,他見我一直在看他,就尷尬的衝我笑了笑。

我問無邪:“怎麼這麼久才回來?處理的怎麼樣了,千萬彆放過任何一個傷口,不然很容易被感染的。”

無邪點頭說:“都處理好了,小哥很細心的,每一處都幫我上過藥了,草藥還是他幫我嚼碎的呢。”

我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

無邪看著我的笑容似乎有些心虛,他急忙提出一個問題轉移話題:“這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草蜱子?”

我和胖子他們對於這個話題並不是很感興趣,就沒加入討論,隻有阿寧很認真的從地理環境到氣候變化一一對無邪列舉原因。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我和潘子點起了四盞礦燈,分彆放在四周,以便於注意四周環境變化。

耳邊傳來無邪的聲音:“誒,小哥呢?”

無邪結束與阿寧的暢聊站了起來,向四周看了看,依舊沒看見小哥的身影,“小哥跑哪兒去了?”

“彆喊,小哥在那邊兒呢。”我正好在樹乾邊緣掛燈,小哥就在我們之前躲雨的植物遮蓋上麵蹲著,我就好心向無邪指了指小哥的方向,避免他在大半夜扯著嗓子喊人。

無邪走到我身邊,探頭向下看去:“小哥去那兒乾什麼?”

我誠實的告訴無邪:“發現了一條蟒蛇屍骨。”

“這麼遠你都能看得見?”無邪隨口一問,卻也沒表示懷疑。

他拿上一頂礦燈,抱著樹乾小心翼翼的就開始往下爬。

“無邪。”我喊住他,“一堆爛骨頭有什麼好看的,彆去了,看了你會做噩夢的。”

“怎麼會。”無邪沒停下動作,邊爬邊對我說道,“小哥的燈掛在樹枝上,被風吹的晃來晃去的,我擔心小哥會掉下去,我去陪著小哥。”

但凡無邪說礦燈會掉下去我就信,小哥怎麼可能掉下去。

無邪還是這麼笨手笨腳,從這兒到小哥那兒不過短短幾米的距離,他就手滑了三次,好在平安站在了那片植物遮蓋藤上。

無邪挨著小哥蹲下,他看了一眼埋藏在藤蔓裡的東西,然後開始大呼小叫起來:“露露,胖子,潘子,阿寧,你們快下來看!”

潘子聽見無邪的呼喚,一個翻身就爬了下去。

胖子看著下麵的動靜沒動,問道:“天真,怎麼了?”

“哎呀,你下來就是了。”無邪說的神神秘秘的,成功的把幾人哄了下去。

我則是留在原地找了個舒服的角落,開始睡覺。

一團腐爛的再也不能爛的蛇骨,哪兒有休息重要。

沒多久,一群人就興致缺缺的回來了,胖子還在罵罵咧咧的說以為能找到好東西,結果害他白跑一趟,上來後什麼都不管的躺下了,幾秒後呼嚕就震天響。

此時雨已經趨向平和,但落在頭頂的遮雨布上還是嘩啦啦響。

這裡空間依舊不大,我們六人擠在一起休息,正好互相取暖。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主要是胖子的呼嚕聲太大了,在耳邊跟打雷似的。

潘子和也早就起來了,眼底一片烏青,看來也被折磨的沒有睡好。小哥和阿寧昨晚沒睡,現在看我們都醒的差不多了,就靠在樹乾上閉目養神。

胖子的呼嚕聲仍舊在繼續,無邪也還沒有醒的跡象。

我分了些食物給大家夥填肚子,我剛吃完一塊壓縮餅乾後,躺著的無邪就開始發出呻吟聲。

他的眉頭緊鎖,腦門兒上全是冷汗,雙手死死的扯著自己的皮帶,已經扯開了一半了,看起來很急的樣子。

潘子想要過來叫醒無邪,奈何這裡沒有落腳的地兒了,於是隔著我對無邪喊道:“小三爺,醒醒,醒醒啊!”

無邪依舊困在夢魘中沒有絲毫反應,潘子就開始吐槽:“這他娘的在做什麼夢呢?這麼著急脫褲子。”

潘子這話說的,我一下就想歪了。

阿寧就在無邪邊上的樹乾上靠著,她聽見動靜就睜開了眼,傾身去拍無邪的肩膀。

阿寧這一動作,讓她胸前的波濤洶湧顯露的尤為性感,若不是知道阿寧的為人,她不屑於做這種事,我定要以為她是想勾引吳小狗。

阿寧心正,不代表無邪自製力就好,於是我就把阿寧往後拉了一把,避免待會兒的意外。

下一秒,躺在藤蔓上撕扯著自己皮帶的無邪猛的坐了起來,他的臉堪堪停在了阿寧胸前兩厘米處,阿寧急忙仰起身子遠離無邪。

無邪醒後呼哧著氣,睜大眼睛向四周看,好一會兒才長出一口氣。

我不懷好意的說道:“無邪,你做什麼夢呢,在夢裡這麼急不可耐的脫褲子,喏,你手還放在皮帶上,是想繼續脫嗎?”

無邪尷尬的笑了笑,將腰間的皮帶重新係好,眼神不自覺的瞟向阿寧:“沒,做了一個噩夢。”

我得意的對無邪說道:“你看,我就說吧,昨晚讓你不要下去,看了那東西後會做噩夢,你還不信。”

無邪看了那蛇骨後,在夢裡把阿寧當做了蛇妖,阿寧抓住他的皮帶大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吃掉他,所以無邪才死命想要脫掉皮帶掙脫掉。

一個蛇妖就把無邪小臉嚇的慘白,要是讓他看見長著樹藤的澤淵,和會飛的狗,豈不是直接原地飛升。

天還沒亮,小雨還在下,於是我主動站崗,讓大家都再休息一會兒,無邪重新躺了回去,不過沒有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潘子說睡不著,就默默在一邊擦他的槍。

小哥會在安全的時候抓緊一切空餘時間養精蓄銳,早就開始閉目養神了。

四周又重新安靜下來,隻有雨落在葉子上的聲音,這種聲音本應該很治愈,可在沙漠裡危險重重的叢林中,聽上去就沒那麼美好了。

為了不打擾到他們休息,我坐到了邊緣的礦燈旁,撐著腦袋盯著遠處的灌木叢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開始蒙蒙亮起來,這種狀態下很難看清事物,就跟近視了一樣,不像晚上,打上燈至少看得清前麵是個啥。

我本來一直盯著一處灌木叢看,但看著看著我突然就意識到不對勁。

那灌木叢離我們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