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胖爺說冤(1 / 1)

上方的霧氣被落下來的倆人砸開了一些,但依舊看不清上方的情況。

我問無邪:“你們在上麵發生了什麼,怎麼同時掉下來了?”

我一提到這個,胖子就咋呼道:“我們爬到一半,竟然有一條蛇順著藤蔓爬上了天真的繩索。”

“那蛇顏色很鮮豔,一看就是毒蛇,我和天真就不敢動也不敢出聲驚到它,想等它自己爬走。”

“結果等了半天,那蛇非但不走,還爬到天真手上去了。”

“天真一個激靈,就把蛇甩老子臉上!他天殺的把老子嚇個半死,老子直接徒手把那蛇抓起來甩了出去。”

“幸好我動作快,那蛇沒咬著我。胖爺我不是一個容易計較的人,沒怪天真把毒蛇甩我臉上。”

“但是!天真他娘的因為甩蛇手沒抓穩繩子,他往下掉還不忘帶上我,那一爪子直接扣在老子屁股上!我扔蛇的手還沒收回來,然後我和他就一起摔下來了。

我屁股上現在都還火辣辣的,指定破皮了,你們說胖爺我冤不冤?”

無邪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好有小哥,咱這不是沒事嗎,你彆往心裡去。”

無邪這運氣也是沒誰了,我解決掉一個問題,還是會有一個新的問題去找他,反正這一跤命中注定是要他摔的,逃不掉。

就是可憐了胖子,摔了一跤不說,還得被強行灌一嘴狗糧。

這裡的植被很茂密,葉冠幾乎覆蓋了整個穀底,上頭的陽光都透不進來,瘴氣彌漫,土地濕潤,溫度超過三十度,蚊子螞蟥到處都是。這裡還是河流彙聚的地方,所以坑穀下全是潮濕的沼澤地。

在如此巨大的叢林中一處一處搜索是不現實的,這時候無邪也不藏著掖著了,他把陳文錦的筆記拿了出來,我們一起在樹蔭下詳細地研究著。

在陳文錦的筆記中,她描繪出了大概的行進路線,但我們沒有進入這片沼澤實地,所以她的圖我們看的一頭霧水,很多地方都畫著問號,也不知道是沒有探索過還是有未知的危險。

我們最後決定走一步看一步,無邪將筆記本給了我,因為我想拿來自己再研究研究,再怎麼說我也知道此次路程中會遇到什麼,結合陳文錦的筆記多少可以規避一下不必要的麻煩。

趕路期間林子裡的蚊蟲全都圍著我們繞,時不時就偷襲咬上我們一口,我和小哥身邊倒是沒有,無邪最慘,他身邊蚊子最多,可能是因為他太香了。

無邪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瓶花露水抬手就想噴,被眼尖的潘子製止住了。

無邪撓了撓臉,問道:“乾嘛?我身上太癢了,噴點花露水止癢,你要的話等我用完再給你。”

潘子按住無邪再次抬起來的手,說道:“小三爺,你用這個驅走了蚊子,但是這東西的氣味會引來其他東西,在雨林中像這種太濃烈的氣味的東西就不要用了。大型野獸就不說了,就算遇到野豬也夠嗆。”

“還有,進入沼澤後,儘量不要去淌水,或者去碰那些汙泥,裡麵藏著的東西說不定會要了人的小命兒。”

胖子問道:“有這麼誇張嗎?”

潘子正了正神色,開始邊走邊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是關於他在越南雨林打伏擊戰的事件。大概就是他的一個戰友不小心陷進了沼澤裡,不到一分鐘,他的整個腿全是洞,被沼澤裡的東西給蛀空了。

胖子想象到那個畫麵,頓時打了個哆嗦:“你有經驗,都聽你的。”

無邪臉色白了一個度,直接將花露水扔了,然後跑到小哥身邊。

胖子看到無邪的動作,眼睛一亮,然後擠到我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差點忘了你和小哥都有寶血,那些蚊蟲之類的壓根不敢靠近你倆。露露,快讓胖爺我蹭蹭,我的臉都快被叮成豬頭了。”

我看著胖子臉上的紅包,打趣道:“就算不被蚊蟲叮咬,你再胖下去,豬頭也會認你當親戚的。”

胖子也不生氣,說長得胖是福氣,最近趕路都瘦了,福氣都少了,等回去後一定要多吃點,把福氣都長回來。

我們走了沒多長時間,天又陰了下來,似乎是又要下雨了。能在乾旱的沙漠裡見到兩場大雨,我隻能在心裡感慨,大自然真是無窮無儘。

我們走的氣喘籲籲,頭頂的天光都被越來越密集的樹冠所掩蓋,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陰沉沉的,分不清時間的變化。

無邪想起陳文錦的筆記中所寫的:“泥沼多蛇,遇人不懼。”便提醒我們多注意腳下和樹根,彆踩到蛇了。

說到蛇,我就在想,澤淵給的哨子會不會對蛇也能發揮作用?

於是我就問無邪:“我給你的哨子呢?哦對了,你跟阿寧還是被屍蹩王追著跑,是不是哨子對屍蹩王沒用啊?”

一路上幾乎不說話的阿寧突然出聲道:“哨子?什麼哨子?那東西能克製屍蹩王嗎。”

無邪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心虛起來,我簡單的對阿寧解釋了一下,因為之前在雲頂天宮用玉骨哨驅退蚰蜒時她並不在,所以並不知道這東西的威力。

“我沒見無邪拿出來過。”阿寧瞥了無邪一眼,但也沒怪罪無邪的意思,估計是覺得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提起來也沒啥用。

我盯著無邪,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無邪不自在的笑了兩聲,邊解釋邊瞟我:“當時太慌張了,我都忘記有這麼個東西了。”

我表情沒什麼變化,因為這個理由倒也挺符合無邪能乾出來的事。

無邪見我沒生氣,神情鬆了鬆,又講道:“其實用不用它都無所謂,因為它已經被我不小心弄丟了。”

無邪匆匆說完這一句,話鋒一轉,對我說道:“露露你是不知道,那艘鬼船其實是一艘巨大的海底沉船,也就是說這裡曾經有一片海洋,或者是一條很寬的河域……船上裝了很多罐子,裡麵全是人頭!那些屍蹩王就是從這裡麵養出來的……”

我應了一聲,因為這些我和小哥他們在沉船底下已經見到過了。

聽無邪絮叨了一會兒我才猛然驚醒,“你剛剛說什麼?你把我給你的玉骨哨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