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幽默風趣的胖爺(1 / 1)

拍的都差不多了,順子就催我們繼續出發,剛進來的那一段路是在山脈的低部,有人工開鑿的山道,經過姑娘湖後,越往裡走地麵就越陡起來,後麵幾乎已經行進在60度左右的斜坡上了。

無邪跟胖子也不叭叭了,將注意力都放在馬上,保證自己不掉下馬去。

此時姑娘湖已經在我們下方,我們俯視下去,剛剛偌大的湖麵變得猶如小水池。

這個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發現,另一隻馬隊出現在了湖邊,黑色的人影密密麻麻的,穿著統一還帶著不少裝備。

這不管是人數還是裝備,通通超過了我們。

胖子拿出望遠鏡,朝下麵看了看,黑著臉對我們說道:“我們有麻煩了。”

我也拿出望遠鏡往下看,透過稀疏的樹木,我看到下麵的湖邊熙熙攘攘幾十號人和馬,現在正在湖邊搭建帳篷。

其中一個人影很熟悉,那是阿寧,她正在調試設備。

我心想,裘德考的速度還真快。

顯然無邪也看出來了,臉色變了變,然後猶豫了一下問陳皮阿四:“四阿公,我們現在怎麼辦?”

陳皮阿四明顯看不起我們這些後輩,輕蔑的笑了笑,說道:“來得好,說明我們的路沒有走錯,繼續走,彆管他們。”

我們趕著馬繼續前行,胖子時不時就往阿寧那隊人馬看去,或許是被裘德考隊伍裡的槍支彈藥還有其他先進設備感到眼饞。

畢竟胖子除了愛錢還更愛槍和炸藥。

胖子看了眼自己包裡的衛生巾和辣椒,陰陽怪氣的對陳皮阿四說道:“我說老爺子,你看看人家的裝備,個個配有一把槍在手,荷槍實彈的攆上來了,現在後悔沒買槍了吧,到時候要是交上手了,怎麼應付?

難不成用臉盆當盾牌,用衛生巾去抽他們,再往人家嘴裡塞一把辣椒,辣的人家喊饒命?”

一直裝聽不太懂漢語的順子,臉不動聲色的抽搐了一下,然後繼續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架著馬在前頭帶路。

我就坐在他身前,看他不自然的表情小聲笑話他:“咱家胖爺真是幽默風趣哈。”

順子突然笑道:“什麼?莯姑娘你想下去看雪景?如果你們不趕著去下一個地點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徒步感受長白上的風情,要放你下來嗎?”

我正要開嘴懟他,這時一旁身材高大,頭戴黑布大帽,臉上帶著黑紗防風雪的人眼神陰森的看著我,說:“一個半路冒出來的小丫頭片子,我家阿公沒讓你滾回去就算好的了,現在還想耽擱我們的行程。你想看雪景我就把你埋在此地看個夠。”

在隊伍中間的無邪不明所以的歪頭看向我們,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陳皮阿四對那個戴帽子的男人擺了擺手,讓他彆惹事生非,然後看了一眼胖子笑道:“做我們這一行人從來不靠人多,過了雪線你就知道了跟著我跟對了。”

我暗戳戳的向順子比了個中指,他沒在意,繼續帶著我們往上走。

直到眼前出現了一些破舊的木頭房子和鐵柵欄,我們才下馬,房子上用紅色的噴漆寫著一句標語:祖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

順子謹記著向導的責任,指著房屋對我們解釋道:“這是雪山前哨的補給站,多邊會談後,這裡的幾個哨站都換了地方,所以這裡就荒廢了。雪線上的幾個哨站也都沒人了,你們要上去的話,到時候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大家都聽到雪線上沒人駐守,一個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雪山,然後進了舊房子裡。

現在這個位置還不算太冷,無邪和胖子拉著小哥津津有味的打著撲克,我看著他們打了好幾圈,無一例外每次都是小哥贏。

無邪和胖子輸急了,攤開牌耍賴不玩了,裹著睡袋就開始睡覺。

當夜無話,我們十個人各自裹著睡袋擠著睡了一夜,幸好是冬季,這群男人身上並沒有散發出汗臭味兒。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起床繼續趕路,天上已經開始下雪,氣溫一下子就降了許多。

我們南方人很少能適應這樣的天氣,但我卻適應的很,外麵多穿一件羽絨服就剛剛好,不像無邪和潘子他們那樣,凍得話都少了。

胖子和小哥本就是北方人,所以這個溫度他們還是能接受的。

隊伍裡最擔心的是陳皮阿四,都快上百歲了,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撐的住,大家都生怕他下一刻就被風吹倒。

過了雪線,上麵的樹就越來越少,各種各樣的石頭倒是多了起來,地上的積雪也開始逐漸增厚。

到了中午,四周已經全都是白色了,這時候忽然刮起了風,順子象征性的問了句,“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看這天估計要有大風,在往上就有危險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我們自然是不同意的,胖子以為順子想要趁機加價,就笑著說道:“兄弟,你是在這裡當過兵的,這種路怎麼可能難得住你。隻要你繼續帶路,錢可以再加兩層,我們老爺子一看就是不缺錢的主。”

陳皮阿四對於這些身外之物一向不注重,而且這荒郊野外的,直接把他給做了省事兒。所以他對著順子點點頭,同意加價。

順子一聽加價,眼裡直泛光,但還是裝作為難的對我們說:“加錢都是小事,但你們得答應我,一但起風,你們任何事情都得聽我的,我說返回就返回,不能有任何異議。”

大家都點頭答應,聽話的不得了,順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教我們把行李從馬上卸下來,放在耙犁上,用馬拉著我們在雪地裡走。

這感覺跟狗拉雪橇差不多,我們覺得很有趣,但山路地不平,馬跑的不穩,不一會兒屁股就顛的飛起。

胖子更是嚴重,他好幾次都側翻摔進雪裡,有一次直接滾成了雪球,無邪拿著一根小樹枝插在他的鼻子部分,彆說還真像雪人。

就這樣一直跑到天灰起來,風越來越大,馬越走越慢,我們都戴上了防風鏡。

胖子這個北方人也被這風凍得不行,嘴一張一合的,從口型上看應該是在罵娘,隻是滿耳都是風聲,他罵娘的話直接被吹回了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