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在下從小體弱多病、見風就倒(1 / 1)

我走到黑暗交界處將手臂上的紗布揭下來,跟我想的一樣,那傷口已經有愈合的趨勢。

既然我的血現在能加快我傷口的愈合,那是不是也能幫彆人治療呢。

我想了想拿出一把小刀,想要割個小口子放點血出來。

在傷口處用刀比劃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畢竟誰也不是小哥,用刀割自己肉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我掏出一根繡花針,對著自己的無名指指尖紮了下去,這我還有點經驗,當初檢測HIV時那醫生告訴了我怎麼擠壓才能出血出的更多。

我將血擠進罐子的水中晃了晃,將手臂上的紗布重新綁好,然後淡定的走了回去。

涼師爺現在正在幫吳小狗擦後背,後者正齜牙咧嘴的罵著些什麼,看來被弄得很疼。

我有理由懷疑涼師爺在趁機報複。

我走過去將涼師爺手上的布扯過來,放在罐子裡沾了沾放過血的水,“我來吧,你們大男人毛手毛腳的。”

我將手裡的布直接打開蓋在吳小狗的背上,吳小狗舒服的啊了一聲,“原來這樣弄才是正解。”

隨後吳小狗就趕在一旁觀看的涼師爺:“去去去,一邊去,看著你就煩。”

涼師爺沒動,對著我說道:“這是什麼啊,看起來對燙傷很有幫助的樣子。”

“涼白開唄,還能是什麼。”我笑道:“隻不過我加了一點點口水進去。”

涼師爺看見吳小狗的後背沒那麼紅腫了,驚訝一聲:“你這口水比碘伏還管用!給我也用用唄。”

吳小狗正想在嗬斥兩句卻忍住了,後麵的路他說不定能有點用處,而且都已經跟他達成協議了,也不好再跟他鬨翻。

就對我說道:“剩下的我們自己處理就行,你不用管我們,老癢包裡還有點乾糧,你自己拿著吃。”

我點頭答應,將手裡的東西遞給涼師爺,讓他幫吳小狗處理。

看來這血是有點用,雖然作用不是很大。

我美滋滋的想著,我的血和小哥的血比起來功能還多一個,不僅能辟邪還能療傷,就是效果沒小哥的大。

我睡了大概八個小時,他們都已經醒了,正在做下墓的最後準備。

匆匆吃了點壓縮餅乾糊糊,吳小狗就自覺的帶頭第一個向下攀爬,我們四人當中看起來就吳小狗體力最好,所以火把是由他拿著的。

我緊跟第二個,涼師爺本來想走最後一個,但老癢怕他跑了就硬拖著他走在自己前麵。

老癢說這裡雖然陡峭,但好在落腳的地方很多,就算是小丫頭片子也能爬下去,就是會花點時間。

親身體驗後確實如他所說,並不難攀爬。

但我們忘了個涼師爺,涼師爺連老癢口中的小丫頭片子都不如,才下去沒多久腳就抖得不行。

“你他娘的快點,磨磨蹭蹭的待會兒我直接跳你頭上!”老癢在涼師爺上頭的一個懸棺上罵道。

“這就走這就走。”涼師爺扶著腐朽的棺材蓋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前方的路。

吳小狗停下來見狀欲言又止,最後讓我跟涼師爺換了個順序,他扶著涼師爺走。

“見笑了,在下從小體弱多病、見風就倒,這身子骨肯定不會有下一次做倒鬥的買賣了。”涼師爺扶著吳小狗擦了擦汗,訴說著自己的苦衷。

吳小狗邊觀察路線邊笑道:“從小體弱多病、見風就倒,這句話之前也挺符合露露的。但現在她可是能上山下海身體倍兒棒。

該不會你也是表麵上看著柔弱,實際上卻能一打六的存在吧。”

我隔空對吳小狗說道:“我看起來很像一挑六的猛漢嗎?”

吳小狗把火把抬高讓火光照到我,摸摸了下巴說:“不像···但一挑六隻猴子倒是可以。”

我:“······”

涼師爺被逗樂了,道:“吳小哥真會開玩笑,我要是能有這能耐泰叔就不會找其他幫手了。”

這些擺放在懸崖上的棺材並不是直上直下,而是淩亂無秩序的。所以我們一會兒之字形走,一會兒一字形跳躍,花費了不少時間。

終於快到底部的時候,吳小狗正跳上一架看起來腐朽程度不大的棺材蓋,哪兒知那棺材看起來結實,實際上比其他破棺材還要脆,他的腳一下子就陷進去了,重心不穩整個人都倒了進去,揚起大片的灰塵,火把也因此滅了。

涼師爺本就離吳小狗很近,手還拉著他,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來不及反應,被吳小狗連帶著摔進了棺材裡。

好死不死上麵的木板受到震動掉了下來正好蓋在他們頭上,送他倆提前進入安詳。

“啊!什麼東西咬我!”棺材裡傳出吳小狗的聲音。

四周陷入黑暗,老癢摸出他那把短路的破手電打開,燈光一閃一閃照著周邊的棺材,跟恐怖片似的。

木板被吳小狗一腳踹開,他伸著手去找掉落的火把,但這手電光閃的眼睛都花了,反而看不清。

“老癢把手電關了。”

老癢聽後將手電擰了半天都不熄,隻得按在肚子上捂著。

“哎喲。”涼師爺發出奇怪的聲音,然後說:“小哥你拿錯了,火把在這兒。”

窸窸窣窣一陣兒後,吳小狗手上的火把重新燃了起來,然後就見一直非常肥碩的耗子從裡麵鑽了出來跳進其它棺材縫裡。

“好、好大的地龍!”涼師爺盯著老鼠去的方向大驚小怪道。

此時我跟老癢已經來到了他倆的上方,老癢看不慣涼師爺懦弱的樣子,逮住就罵:“一個耗子就把你嚇成這樣,出、出息。”

我去觀察吳小狗有沒有被老鼠咬到,這裡的老鼠都是吃腐肉長大的,身上不知道帶了有多少病毒,萬一被咬了,現在有沒有血清,到時候吳小狗染上鼠疫就不好了。

好在他身上並沒有被咬傷的痕跡,就是嘴被磕破了。

涼師爺坐在棺材裡捂著嘴,小聲說了句我的牙什麼的,然後被吳小狗從棺材裡拽了出來。

“老吳,沒事吧?”老癢關心的問道。

吳小狗拍掉身上的灰回道:“沒事,繼續向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