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可是女生(1 / 1)

老癢臉色複雜的看著我說道:“妹、妹子彆鬨,你經驗沒我豐富,還是聽我、我的吧。”

他轉頭對吳小狗說道:“老吳,快跟上。”

吳小狗很相信老癢,拉著我就要跟上去:“露露,咱聽老癢的,他有經驗,而且這一趟本來就是陪他來的。”

我拗不過他,隻得跟他一起走了中間那條小路。

我仔細想了想,跟著老癢走隻不過是中途鬨了個小插曲,其他倒是一切順利,到時候發生的事也是他倆之間的恩怨,跟我關係不大,我到時候冷眼旁觀便好。

我隻是覺得有近道不走非繞遠道,又得苦了我的雙腿了。

又走了個把小時,這裡已經看不見路了,隻有淺淺的人走過的痕跡。我們撿起粗木棍一路披荊斬棘走到了傍晚。

吳小狗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對前麵的老癢說道:“不對,這條路肯定不對,這路上的雜草越來越茂盛,都不像有人走過的樣子。是不是咱們把那婦女想的太壞了,她隻是單純的好心給我們指路呢。要不趁現在天還沒黑,咱原路返回吧。”

我忍住罵人的衝動,好心說道:“哥,咱都走了這麼久了,就算原路返回也趕不回去了呀。”

老癢默默的轉頭看了我們一眼:“再往前走走吧。”

吳小狗沒辦法,又和我們背著夕陽走了一個小時。

大山裡的夕陽很美,但現在卻沒人去欣賞,都在悶頭趕路。走到後邊兒我直接將背包塞給了吳小狗,實在是背不動了,就讓吳小狗來承受這個痛苦吧,就當是之前他幫老癢說話不幫我的小懲罰。

天漸漸地落下了黑幕,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兩層的窩棚。

老癢推開門進去,指著灶台對我們說:“這下好了,今晚可以吃點熱、熱乎的了。”

他們放下裝備去到外麵撿柴,我則得到特殊照顧留在屋裡休息。

等他們回來架起火堆,就準備在鍋裡煮壓縮餅乾。

壓縮餅乾的味道著實不咋地,我之前吃過一回,乾巴的難以下咽。我從包裡拿出幾盒自熱火鍋,對他們說:“咱吃這個吧,好幾天沒吃上頓好的了。”

老癢一把接了過去,將裡麵的包裝全都撕開,樂嗬嗬道:“有這好、好東西咋不早點拿出來啊。”

吳小狗高興了一番又回過神來:“你這包這麼鼓,敢情裝的都是些這個啊,你也不嫌重嗎。出門在外隨便填下肚子就成了,你這包東西剛剛趕路差點沒沉死我。”

我撇撇嘴說道:“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這幾天光吃壓縮餅乾和大餅,我都快營養不良了。”

“胡說,壓縮餅乾彙聚的能量吃多了還胖人呢。”

自熱火鍋冒出香氣,老癢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對著吳小狗說道:“你愛吃壓縮餅乾我把我的都——都給你,這個你就彆跟我搶了。”

吳小狗立馬護住我給他泡的自熱火鍋,“想的到美,這可是我妹妹給我的。”

“吵死了。”我又拿出兩盒罐頭問他們:“吃不吃。”

吳小狗和老癢:“吃!”

我們仨狼吞虎咽的將這些東西吃完,吳小狗打了個哈欠,叫上我一起去睡覺。

這裡隻有一個矮炕,是一人床,兩個人一起睡的話有點勉強,這吳邪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這是徹底把我當成一個男人了嗎。

“吳邪,我可是女生。”

吳小狗哈欠打到一半,停頓了一秒,然後繼續打著哈欠躺上床說道:“我知道啊,昨晚不都一起睡的嗎。”

我把他扯下床:“那能一樣嗎,昨晚是條件不允許,今天這麼大個屋子你睡一邊去,彆擠我。”

這裡沒有地方可供我們洗澡,吳小狗身上又臭了幾分。

“我睡地上也行,但是山裡晚上冷我會著涼的,你忍心嗎。”吳小狗坐在地上瞅著我。

我拿出保暖睡袋給他:“喏,你睡這個。”

吳小狗接了過去:“露露你真跟胖子說的一樣啊,簡直就是個行走的百寶箱!”

吳小狗一點也不在乎睡哪兒,拉開睡袋就鑽了進去,許是困極了,招呼完老癢守上半夜下半夜再喊他起來換崗後,下一秒直接打起了小鼾。

看著秒睡的吳小狗,我心想,他肯定沒有失眠的困擾吧,怪不得頭發這麼多。

老癢出奇的安靜,就這麼盯著我們睡覺,我被他盯得不舒服,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今晚我睡得很不踏實,半夢半醒間聽見老癢靠近了我和吳小狗。

他輕輕的喊了聲‘老吳’,見吳小狗睡得踏實又來到我的炕前盯了我一會兒。兩分鐘後老癢才安心般去背包裡拿出什麼東西,然後躡手躡腳的出了窩棚。

我坐起來盯著老癢走的方向,然後點起一根安神香放在吳小狗的身旁。

我想讓吳小狗好好休息,這樣明天才有力氣趕路,才能早一點遇見涼師爺他們。

至於老癢,他愛取什麼棍子就取什麼棍子,隻要彆威脅到吳小狗就行。

我又重新躺回了炕上閉目養神,突然樓上的二層小閣樓發出吱呀聲,我被驚醒睜開了眼睛。

隻見樓上隔板的縫隙裡露出一隻碩大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

那眼睛完全不似人類,幸好我眼神好,從另一條縫隙看見了那猴子尾巴,不然我可能會被它給嚇個半死。

我看了眼吳小狗,他正睡得香,嘴角都溢出了口水絲。

為了他不被吵醒,我輕手輕腳的上了閣樓,那隻金絲猴體型肥大,見到我就開始齜牙咧嘴,並發出低吼。

我對它比了個噓聲,拿出一串香蕉遞給它。

金絲猴見狀先是一步一步試探著走過來,見我對它沒有敵意,搶過香蕉便跑了出去,消失在黑夜裡。

麻煩解決完我拍了拍手回去繼續睡覺,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老癢就該回來了。

解決掉了心頭的大患,避免了吳小狗跟老癢的衝突,我放下了心,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就聽到吳小狗在質問老癢怎麼不喊他換崗值夜,老癢結結巴巴的說他不小心睡著了,就忘記守夜了,眼睛不自覺的就看向自己的背包。

“那這一地的香蕉皮怎麼回事,還有這香灰。”吳小狗繼續追問:“彆跟我說你半夜餓了順便出去采了一串香蕉回來吃。”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已經睡著了。”老癢猜測道:“可能是、是有猴子進來過了夜留下的。至於這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