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發丘指(1 / 1)

“自己跟上,彆逼我動手。”

鴨舌男拽著我手中的繩子,在前麵帶路。

這條馬路兩側連接的是深山老林,他帶著我從一側進入了茂密的樹林裡。

要不是為了見到幕後主使,我早就一劍砍過去了。

“臭臉男。”

“你在嘀咕什麼?”鴨舌男停住腳步回頭看我。

我捂住嘴搖搖頭,生怕他要割了我的舌頭。

“最好彆動小花招。”他說完用力扯了一下繩子,繼續在前麵開路。

跟著他在漆黑的樹林裡走了好久,他似乎不需要照明工具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一路上都沒有打燈。

又走了幾分鐘後,眼前出現了一批住所,要不是我眼神好,差點就看不出來這些與自然近乎融為一體的帳篷。

他熟練的拽著我進了其中一間,久不見光地在昏暗裡遊走,白熾的燈光晃得我睜不開眼睛,緩了好幾秒才睜開眼來觀察情況。

這帳篷的防透性很強,所以剛剛在外麵一點燈光都沒看見。

屋內坐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他抱著手靜靜的打量著我。

敵不動我不動,我也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看著他。

“你和張起靈做了什麼交易。”那男的率先開口道。

“交易?”我有些疑惑地問,“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他拿出兩張紙:“這是你三個月前和一個月前的體檢單。”

我看了一眼,這的確是,而且上麵醫院的公章還在。

從魯王宮出去後,我順便在潘子修養的醫院做了個體檢,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痊愈了。

“三個月前你本該死了,為什麼跟著張起靈去了一趟七星魯王宮就恢複如常,我可不信你是找到了什麼藥材。”

找藥材這句話是我當時隨口說的,沒想到他們這都能知道。

我又細細的觀察了一下他們的手指,隻見他右手的食指跟中指奇長無比,這不是跟小哥的一模一樣嗎。

這發丘指是張家獨有的絕技,若想要練成此功,必須受儘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與艱辛,還必須從小就煉起。但張家一向規定嚴苛,不可能如此不尊重自家的族長,直呼大名。而百年前就有一族一直模仿張家的習性,想要取而代之,從而得到青銅門裡長生的秘密。

這一族則是第十家人——汪家。

沒想到他們這麼耐不住性子,吳三省的局才開始沒多久就蹦了出來。

更沒想到我隻是去找個麒麟竭,居然讓汪家的人給盯上了。

我辯解道:“我真是去找藥的,而且你說的張起靈我根本不熟,在魯王宮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他。”

那男子說道:“你不認識,但你姑姑認識。”

我收斂起心神,問道:“你什麼意思。”

那男子翻弄著桌子上的一遝本子,說:“你姑姑跟張家族長可有著一段非同尋常的過往。”

我安靜地等著聽著他的下文,結果這丫的說一半就不說了。

“總之看在你姑姑的麵上,他有理由救你的命。”

他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快說,張起靈是不是告訴了你長生的秘密!”

我也不甘示弱的盯回去:“你把我姑姑的事說清楚我就告訴你。”

“現在還輪不到你討價還價!”他遞給那個鴨舌男一個眼神:“汪陽。”

汪陽得令拿著把刀就向我走了過來。

“砍了她的一隻手,我看她說不說!”

“是!”

他媽的,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了是吧。

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多的了,我掙脫開束縛的雙手,從空間裡拿出玄女劍就向坐著的男人刺去。

這汪家的也不是吃素的,直接閃身躲了過去。

手中的玄女劍被我耍的得心應手,沒一會兒他倆就被我打的節節敗退。

“手中情報有誤,輕敵了,快撤!”那男子被我劃傷了手臂,對著汪陽說著便要從窗口跳走。

他倆分頭從帳篷內的兩邊跑,我毫不猶豫的將劍甩向了那個看似頭頭的男人,劍身沒入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的胸口,最後應聲倒地。

汪陽劃開帳篷,沒入黑暗之前看了我一眼,最後消失不見。

我走到倒地的男子身前,拔出了貪婪的吸食鮮血的玄女劍,經過鮮血的洗禮,這把劍上的花紋越發鮮豔了。

不得不說這劍的脾氣跟傳說中的朱雀一樣,凶戾、嗜血、烈焰般想要焚毀一切。

“玄女啊玄女,你這麼溫和正義的一個人,居然能為了陵光打造出這麼嗜血的寶劍。”我用指尖彈了一下因為興奮而嗡鳴的寶劍,“看來得給你改一個名字了,老是玄女玄女的叫你,那真正的玄女豈不是很虧。”

“叫個什麼好呢。”我突然想到一個名字,到也挺符合這把劍的特點,“不如就叫作‘赤翎劍’吧。你最大的特點就是有這三根紅色的朱雀尾翎,倒也配你的形象。”

赤翎劍發出兩聲劍鳴,看來它很是滿意這個名字嘛。

我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個頭頭剛剛翻閱過的本子,抖了抖上麵被赤翎劍的火星誤燒成的灰。

很多字都看不清了,全都黑乎乎的,不過還是讓我看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1990年,已確認屍蟞丹有強烈副作用,組織上產生變動,停止格爾木療養院的研究。···陳文錦、莯玉等7人借機逃出格爾木。

······

1993年,以陳文錦為首的七人進入長白山,陳文錦與隊員莯玉先後進入青銅門內,疑似看見了‘終極’······

陳文錦從青銅門出來後獨自前往了哈薩克斯坦沙漠,最後不知所蹤···

莯玉從青銅門裡出來後精神恍惚,隨後出了雪山遇到張家族長張起靈,與他一起前往了······”

“沒了!有沒有搞錯啊,最關鍵的地方燒毀了。”我氣憤地將這一堆破紙扔回地上。

我的姑姑原來真的進入了青銅門,那小哥和我姑姑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倆到底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

這被蒙在鼓裡的感受是真不咋地,我一下子就體會到了吳小狗的痛苦,怪不得他們非要去追尋一個答案。

看來現在的關鍵是找到小哥,他是知曉一切事物真相的親身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