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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樣本太少,無法得出結論來。

截止到目前為止,跟霜月雪枝比較熟的異性除了鬆田陣平自己外,就隻剩下萩原研二。可霜月雪枝在萩原研二麵前相當規矩,鬆田陣平也沒聽萩原研二提起來過相關的事,所以……大概是沒有。

截止至目前,被霜月雪枝這麼對待的隻有他一人。

他居然從中詭異的感到一絲開心。

……真是瘋了。

鬆田陣平用力揉了把自己的臉。

他又想起霜月雪枝亂糟糟的發頂,難道她是睡迷糊了,所以才會給他開門,並不是沒有防備心?

鬆田陣平覺得很有可能。

但他一會還是要好好的跟霜月雪枝講清楚這件事。

“小陣平,你在做什麼呢?”

萩原研二推門出來,就看到鬆田陣平正對著霜月雪枝家的門麵壁思過。

他記得鬆田陣平不是去叫霜月雪枝去了嗎,怎麼過了這麼就還隻有鬆田陣平一個人在外麵,霜月雪枝呢?

鬆田陣平:“我在等霜月換衣服。”

萩原研二敏銳的注意到了鬆田陣平藏在卷發間的耳朵尖紅了。

聰明如他隻用了不到一秒鐘便推理出了整件事的全過程。

“這樣啊,小陣平~”

鬆田陣平脖後一涼,麵前的幼馴染怪怪的,但沒等他出聲詢問,麵前的門就再次被推開。

霜月雪枝探頭出來:“鬆田先生——啊,萩原先生也在,可以進來了。”

鬆田陣平偏頭朝門內看去,渾身肌肉緊繃——如果霜月雪枝的服裝不合適,他準備第一時間把萩原研二塞回房間裡——在看清霜月雪枝身上已經換上了短袖和短褲,不再是剛才輕薄貼身,稍微走動就能清楚的體現出身體曲線的睡裙後,他在心裡鬆了口氣,收回了蠢蠢欲動的雙手。

萩原研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霜月雪枝雖然隻住了幾日,但已經很像這間房間的主人了。她彎腰替兩人拿了拖鞋,又嗒啦著拖鞋去冰箱那裡掏飲料。

鬆田陣平跟了過去。

“可以把營養液的事跟萩說嗎?”他過去是為了征求霜月雪枝的意見。

霜月雪枝直起身子,一手捧著一瓶冷飲,歪著頭思考了片刻:“可以啊,畢竟萩原先生是鬆田先生信任的人,那也是我信任的人。”

霜月雪枝對他的信任感之自然,讓鬆田陣平呼吸滯了一下。

“好,”他喉結上下滾動,抬手接過霜月雪枝手裡的兩瓶飲料,“還有。”

霜月雪枝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下次彆穿成那樣給人開門,”鬆田陣平無奈,“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我也是異性。”

霜月雪枝摸了摸鼻尖,兩人的腦電波並沒有接到一塊:“我那件睡衣也沒有那麼見不得人吧……”

鬆田陣平:“嘖,當然不是這個問題,隻是——”

他忽然說不出口了。

總不能讓他描述一遍剛剛他所看到的內容吧。

“反正你記住就行。”他說著用力揉了揉霜月雪枝的發頂。

“我知道了——”

萩原研二坐在沙發上。他當然很有眼力見的不會湊到廚房去,插入兩人的對話中。而且那個氛圍,他感覺自己也插不進去。

他打量著這間原本屬於鬆田陣平獨居的公寓房間。

霜月雪枝隻是住了幾日,萩原研二便感覺這間屋子發生了變化,雖然還隻是極其微小的變化,但讓人無法忽視。

“萩。”

伴隨著鋁罐碰觸桌麵的聲音,鬆田陣平出現在他視野裡。

“謝了,小陣平。”

鬆田陣平在萩原研二對麵坐下。

萩原研二:?不跟他做同一張沙發嗎。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鬆田陣平為什麼坐在對麵了。

霜月雪枝慢了兩步過來,她站在茶幾前視線掃過圍著茶幾的三張沙發,似乎是在思考坐在哪裡,這時鬆田陣平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於是霜月雪枝便乖乖在他旁邊坐下了。

萩原研二:……他的幼馴染突然變得好心機!

“營養液的成分表今天早上科搜研那邊已經發送給我了,”鬆田陣平開門見山,說,“在營養層麵它沒問題。”

“至於飽腹方麵,它的表現也很優秀。”

鬆田陣平的食量不算小,但隻是一小瓶營養液就滿足了他一天的消耗量,足以證明營養液在這方麵的優異程度。

霜月雪枝瞪大眼睛,期待的看著鬆田陣平:“也就是說——!”

鬆田陣平:“嗯,你可以繼續喝。”

霜月雪枝發出一聲歡呼。

不過霜月雪枝之前從來沒有當著他的麵喝過營養液,也就是說,她之前都是偷偷摸摸的喝的?

想到這裡,鬆田陣平總覺得自己需要反省了。

雖然他知道就算是關係再親密的兩人之間都會有秘密,他與霜月雪枝之間有秘密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更何況兩人之間的關係並非情侶,而是兄妹或者用前後輩來形容更貼切一點。

可鬆田陣平有時候還是會想,是不是他哪裡做的還不夠。

在提起兄妹和前後輩時,鬆田陣平心中忽然浮現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來。

這是……不滿足嗎?

霜月雪枝沒有注意到鬆田陣平不對勁的地方。她難得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鬆田陣平能同意她喝營養液這件事真的讓她感到非常的開心。

現在給她一根線,她能直接上天當風箏!

萩原研二沒太在意兩人口中的營養液,他以為他們兩人再說類似寶礦力一類的飲品。但他注意到了鬆田陣平不對勁的一麵。

萩原研二想:難道說小陣平……

“說起來,兩位還沒有吃飯吧,是出去吃還是點外賣呢?”

“就點外賣吧。”鬆田陣平說。

“那我下去買點飲料!”

霜月雪枝歡快的出門了。

她慢悠悠的往前前進著,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出去打工。

最近組織的事太多,讓霜月雪枝經常忘了要打工賺錢的事——畢竟截止到現在霜月雪枝還沒有收到過來自組織的工資。

下次找個機會問問基爾,怎麼才能賺到組織的錢吧。她想。

突然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

空無一人的街道,寂靜的連風聲都聽不到。

霜月雪枝困惑的揉了揉脖子。

是錯覺嗎?

她總感覺有人在跟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