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投毒殺人案還沒有告破,但是渡邊春奈被抓,讓案件往前推進了一大步,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連冰冷走廊裡的氣氛都歡快起來。
他們也有機會湊在一起,聊個幾分鐘的八卦。
“這次被鬆田警部送過來的那名女性應該就是給他印上口紅印的那位吧……”
“應該是,上次還有人看到鬆田警部和她一起從快餐店裡肩並肩離開。”
其中一名同事眼睛裡閃爍著名為八卦的火花:“你說他們會是什麼關係啊?”
他們的目光忍不住往搜查一課辦公室內飄。
這些八卦的聲音霜月雪枝當然聽不見。她正坐在搜查一課的辦公室內,鬆田陣平的辦公桌前,等他下班。
關於她的詢問結束後,她本來想自己回酒店——因為不論是鬆田陣平還是萩原研二看起來都很繁忙,她也不好意思讓他們送她回去,但沒想到萩原研二抽空抓住了她,把她帶到了鬆田陣平的辦公桌前,讓她在這裡等鬆田陣平。
霜月雪枝:“萩原先生……”
不等她把話說完,萩原研二就把一瓶冷飲放到桌上:“我知道霜月小姐一定渴了吧,來喝水。”
霜月雪枝:“那個……”
不等她把話說完萩原研二就腳底抹油,匆匆離開,隻留下爾康手的霜月雪枝。
她不是要喝水啊!
霜月雪枝隻是想問問要在這裡等多久,如果等的時間太長的話,她可不可以在這裡睡一覺。
可……沒有可以了,萩原研二人早就跑不見了。
她於是往後一靠,假裝玩起手機來,實則是讓係統繼續在暗網挖那個ip地址。她有預感,那個換過很多賬號,查看她帖子的人就是鈴木太郎。
霜月雪枝:【係統,公安的ip還有訪問過我們的帖子嗎?】
係統:【沒有了。】
霜月雪枝:【唉!】
此時,某安全屋內。
被霜月雪枝念叨的降穀零:“啊啾——”
“zero,沒事吧。”諸伏景光適時把一杯溫水放到他手邊。
降穀零揉了揉鼻子:“沒事,大概是誰再背後念叨我來著吧。”
他垂眸,視線重新落回電腦屏幕上。
“你剛才說,警視廳那邊抓到了渡邊春奈?”
諸伏景光坐在他身邊:“嗯。如果能問出來鈴木太郎的情報就好了。”
降穀零歎息:“是啊。”
不過他對此事不抱希望。渡邊春奈在這次事件連外圍成員都算不上,她不過是炮灰,棋盤的幕後之人不會讓她接觸任何核心事件。
兩人之所以會坐在這裡,探討這個問題,主要原因是他們也在找鈴木太郎,想要知道鈴木太郎研究出的這種毒藥的具體成分。
鈴木太郎研究毒藥的時間無人可知,降穀零在組織內也沒有找到相關的資料。他不知道是他現在身份的權限不夠,還是說是因為就連組織內也沒有記載這款毒藥,亦或是說這款毒藥是鈴木太郎脫離組織後才研究出來的。
“與其期待她,感覺不如期待朗姆直接把一切攤開告訴我們。”降穀零歎氣道。
諸伏景光當即笑了起來。
“你還記得這件事呢。”
降穀零攤手:“很難忘記吧,用電子合成音報警,之後還查不到任何的蹤跡,老實說如果不是報警,我真懷疑這人就是朗姆。”
畢竟電子合成音幾乎是朗姆的標誌。
降穀零聽過那通報警電話的錄音。錄音中的電子合成音幾乎跟朗姆的電子合成音一模一樣。到底是誰抄襲了誰,他們就不能來個版權battle嗎。
不論是降穀零還是諸伏景光都沒有見過真的活著的朗姆,也沒有聽到過他真實的聲音。
諸伏景光:“不過我覺得就算是抓到了鈴木太郎恐怕也問不出來什麼。”
不是他悲觀,隻是截止到目前鈴木太郎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他不是會隨便屈服的類型。
降穀零:“就算他不說,搜查他的住所也能找到相關的資料。”
但是他們必須先找到鈴木太郎,可鈴木太郎究竟藏在哪裡呢?
這也是霜月雪枝正在想的問題。
賓加會乾脆的放棄渡邊春奈這條線,除了他覺得現在這個局麵下,渡邊春奈不會背叛唐澤悠鬥,對唐澤悠鬥造成麻煩外,還有他知道渡邊春奈與鈴木太郎毫無關係。
那麼鈴木太郎會在哪裡呢?
她又打開了暗網。
然後沒過一會霜月雪枝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鬆田陣平忙完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幕。霜月雪枝沒敢動他桌子上的東西,就在他留出來的一小片空位上趴著,看起來格外委屈,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鬆田陣平手搭在她脖後,輕輕捏了捏:“霜月?”
霜月雪枝趴在桌上睡得很沉,一點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鬆田陣平又晃了晃。
這次霜月雪枝終於給了反應,但是她像是拂去耳邊討厭的蚊蟲一樣,囈語兩聲,隨便揮了揮手,便又進入了夢鄉。
鬆田陣平無奈。
“怎麼能有人在陌生環境裡,還睡得跟小豬一樣……”他忍不住嘟囔。
正巧萩原研二忙完過來了,他沒聽清鬆田陣平在說什麼,下意識問道:“小陣平,你說什麼呢?”
鬆田陣平麵色如常:“沒什麼,我說該怎麼把霜月叫醒。”
萩原研二:“霜月小姐睡得這麼死嗎?”
鬆田陣平沒說話,他直接給萩原研二演示了一遍,叫醒霜月雪枝的全過程。
萩原研二:……小陣平你的力氣還可以更小一點的。如果小降穀知道小陣平有一天動作會這麼輕柔的去叫醒一個人,估計能哭出來吧。
之前在警校的時候,有一天周末萩原研二邀了鬆田陣平和降穀零一起出去買東西,而降穀零那天難得睡過頭。
兩人去降穀零宿舍的時候,他還沒有醒。這種機會不常有,鬆田陣平當即就拿來了他之前購入的整蠱套裝,興致勃勃的挨個擺好。整蠱套裝像是貢品一樣整齊劃一的圍著降穀零擺成了一個弧形。
然後降穀零的下場可想而知。
跟現在一對比,也不知道鬆田陣平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得穩重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在,才導致變化這麼大。
“那要不把霜月小姐先背到車上,沒準她在車上就醒了,這樣我們就能直接去簽合同。”
鬆田陣平在萩原研二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把霜月雪枝背到背上。
這個動作幅度不小,轉移的途中,霜月雪枝有數次看起來要清醒,可在她爬到鬆田陣平背上的時候,整個人就徹底放鬆了。
她蹭了蹭鬆田陣平的肩膀,睡得更深了。
萩原研二對鬆田陣平擠眉弄眼:“霜月小姐很依賴你啊,小陣平。”
其他還在搜查一課辦公室內同事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們不敢在鬆田陣平麵前把這句話說出來,所以隻得在內心默默的為他點讚,暗歎一句萩原研二真是他們的嘴替。
這時誰都沒有注意到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一條郵件被發到了霜月雪枝手機上。
【暗網上聲稱自己有資料的那條帖子,是你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