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雪枝:……
她無語了一秒,還是跟上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進入電梯,輕車熟路的按下樓層。
霜月雪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鬆田陣平這不是要帶她回家吧。
“鬆田先生,”她一把按住鬆田陣平的胳膊,“你冷靜一下,就這麼雙手空空的去你家裡,我不得給你父母留下一個糟糕的印象。”
鬆田陣平一猜就知道霜月雪枝肯定又是想岔了,但他壞心眼的並不想現在就告訴霜月雪枝這點。
“你放心,你腦袋裡想的那些畫麵都不會發生。”
霜月雪枝:難道鬆田先生的父母都很隨和,不在乎這點?
但彆人不在乎不代表霜月雪枝就可以理所當然的不準備。
她還想掙紮一下,好歹提箱水果,不過她又想道,她現在手裡沒有錢,就算花錢買東西,那花的也是鬆田陣平自己的錢。
在胡思亂想間,她已經被鬆田陣平托著到了房間門口。
等她反應過來,鬆田陣平已經掏出鑰匙在開門了。
“鬆田先生——”
鬆田陣平把門打開,門內一片漆黑,一點聲音都沒有。霜月雪枝小心翼翼的從鬆田陣平身後探出腦袋來。
剛才最後關頭,她腦袋一熱,把自己整個人都藏到了鬆田陣平身後,兩隻手還不忘死死掐住鬆田陣平的腰。
鬆田陣平帶著笑意的聲音從上方響起:“我是獨居,自然不用帶東西,而你腦袋裡想的那些事也不會發生。”
霜月雪枝:……
她同手同腳的從鬆田陣平身後挪出來。
“鬆田先生跟小學生一樣。”
鬆田陣平敲了敲她的腦袋:“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快點進來吧。”
沒有家長在,霜月雪枝感覺渾身都輕鬆起來。她進來後左右打量著鬆田陣平獨居的這間房子。
鬆田陣平所住的房子裝修是性冷淡的工業風,以黑白灰為主色調,跟他本人的感覺倒是出奇的一致。
“穿拖鞋。”鬆田陣平趁霜月雪枝東張西望時,從玄關的鞋櫃裡拿了新的拖鞋出來。
“哦、哦。”
霜月雪枝低頭去找拖鞋。鬆田陣平給她拿的拖鞋鞋碼偏大,走路時鞋底會碰到地麵發出嗒啦嗒啦的聲音。
鬆田陣平:“你在客廳等著我,還是說想參觀一下我的臥室。”
霜月雪枝兩條腿瞬間站直了,像是有釘子把她的腳釘在地麵上。
“我在這裡等著鬆田先生就行了。”她連忙道,生怕鬆田陣平再向剛才那樣拽她進去。
霜月雪枝還沒做好參觀鬆田陣平臥室的心理準備!
鬆田陣平看她這樣,手就癢癢的:“你不想進彆人臥室,上次還把我往你臥室塞?”
霜月雪枝理不直氣也壯:“沒辦法,更衣間就在臥室裡,我又能怎麼辦。”
然後她就被鬆田陣平敲腦袋了。
好在鬆田陣平敲了一下氣也順了,跟她說了一句,讓她隨意後,就轉身進去取衣服。
霜月雪枝也不敢真隨意,畢竟是在彆人家裡,且還是第一次去彆人家,她雖不至於感到拘謹,但也沒有自然熟到把這當做自己的家。
趁此機會,她吩咐係統,讓係統盯緊賓加假扮的胖護士。如果賓加下班了,要第一時間告訴她。
係統:【玩家不準備去搞賓加嗎?】
霜月雪枝靠在客廳的沙發背上,眼神放空,凝視著天花板:【我們畢竟是同個公司的員工,不好在明麵上下死手,而且你覺得賓加會不防著我?他也許也在釣魚執法。】
係統:【玩家的意思是說,賓加在用自己的代號任務釣玩家動手,然後找個合理的理由乾掉玩家?】
霜月雪枝:【不一定是要我的性命,但絕對也是讓我從同期生的隊伍中落下去。】
係統有點明白為什麼霜月雪枝不自己動手,還選擇跟在鬆田陣平身邊了:【所以玩家要給自己留有人證,證明自己沒有搞賓加?】
霜月雪枝笑了笑,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同時她心裡盤算著一會找個借口,溜到胖護士的房間看一眼她是否還活著。如果還活著就趁早讓警方把她救出來,如果死了……
霜月雪枝在心裡歎了口氣。
鬆田陣平取衣服的速度很快,隨便拿了件薄厚適中的黑外套,便招呼霜月雪枝往外走。
“既然這麼快就能拿到,鬆田先生怎麼還把我叫上來。”霜月雪枝不解。
鬆田陣平望了她一眼,很是無奈:“我怕你一個人待在下麵幾分鐘就能碰上綁匪。”
霜月雪枝:……
“不過鬆田先生不是有外套,”她說著晃了晃搭在她自己臂彎的外套,“為什麼還要上來取另外一件。”
鬆田陣平:“你呢?我穿了,你穿什麼?”
霜月雪枝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向鬆田陣平展現了原主流暢的肌肉線條,驕傲道:“我可以用我自己的肌肉抵抗住。”
鬆田陣平無語把霜月雪枝抬起的手臂壓下:“剛才冷得打噴嚏的人是誰,肯定不是你吧。”
霜月雪枝:“咳咳——鬆田先生我們現在走嗎?”
兩人搭成電梯原路返回,回到地下停車場。霜月雪枝下意識就抬腳往馬自達的方向走,被鬆田陣平叫住:“霜月,過來。”
“我們不開車嗎?”她問。
“帶你騎摩托。”鬆田陣平說。
霜月雪枝懷疑的看著鬆田陣平:“騎摩托就是放鬆?”
她在老家還騎過飛天摩托呢,飛行器,懸浮車也坐過,甚至連星艦都有,這個世界的摩托她真不覺得能比她老家的那些載具刺激。
鬆田陣平讀懂了她的表情,他抓住霜月雪枝的手腕:“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霜月雪枝心中也就不知怎得生出了幾分期待:“好。”
鬆田陣平把她帶到了摩托前。
這是一輛經過改裝的黑色摩托,具體品牌是什麼霜月雪枝認不出來。
鬆田陣平:“彆動。”
霜月雪枝聽話的沒動,緊接著眼前的光線便暗了下來——鬆田陣平往她腦袋上扣了個頭盔。鬆田陣平垂著頭,認真的給霜月雪枝調整頭盔的帽帶。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霜月雪枝的下顎。
霜月雪枝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避開了鬆田陣平的手指:“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