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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雪枝看完後,沉思片刻問道:【係統,我怎麼看任務等級有沒有提升啊?】

係統:【隻能等任務結算時查看,現在沒有辦法。】

霜月雪枝歎了口氣。

又問道:【係統,我有沒有避開這個任務的可能啊?】

霜月雪枝很怕自己越陷越深,有一天會脫不開身。

係統:【抱歉玩家沒有,這是玩家唯一能選擇的道路,不論是脫離組織還是把一切告訴紅方,對於玩家來說都是死路一條。】

霜月雪枝隻悲傷了半分鐘,就重新振作起來。

霜月雪枝:【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味的悲傷是沒有用的,隻能先苟活下去了,我還想大學畢業後到大企業實習呢!】

係統:玩家是不是對普通人有什麼誤解。像是玩家這樣的,與普通根本掛不上鉤啊!

這時,霜月雪枝的手機震動起來。

伏特加:【誒嘿!大哥很信任你,你要好好乾!】

霜月雪枝:……伏特加有病,還是琴酒有病。

不過伏特加會發這種郵件過來,代表了什麼?

霜月雪枝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是琴酒真的信任她。她雖然還沒見過琴酒本人,但通過係統給出的“簡曆”就可以看出,琴酒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伏特加說琴酒信任她,與其說是信任她,不如說琴酒根本就不打算提供計劃,他從一開始就打算讓霜月雪枝自己想計劃,所以自然要放手讓霜月雪枝去做。

但琴酒沒有直說,如果不是霜月雪枝有複盤的習慣,還發現不了。

也就是說這其實又是一次來自琴酒的試探。雖然上一次基爾的試探被她應付過去,但琴酒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如果她真的聽話了,會不會被琴酒認定為是心虛或者說另有所圖?

琴酒比她預想中的還要多疑。

不僅如此,這大概也是一種無聲的催促,催促她“該開始乾活了”。

隻是沒想到原主的性格居然跟她有相似之處,之前看原主給hr發郵件,還以為她們兩人的性格南轅北轍一般不相同。

剛才費儘心思跟伏特加周旋,又揣測琴酒的意思,再加上係統發布的任務,三座大山重新壓在霜月雪枝身上,讓她感覺身心俱疲。

仿佛昨天才剛剛擺脫了基爾,今日就又迎來了新的麻煩。

她閉上眼,讓係統潛伏進組織的係統裡,搜尋鈴木太郎這個人。她需要得到鈴木太郎的照片。

係統:【玩家,組織的內網裡沒有鈴木太郎本人的照片誒。】

霜月雪枝:?

這怎麼可能。

她立刻詢問了伏特加。

伏特加:【照片啊,的確沒有。因為鈴木太郎在叛逃前把他的個人資料全部都清零了。】

霜月雪枝:……組織的防火牆難道是一張紙嗎!

伏特加:【他當時借了組織內負責這方麵人的工作賬號,登錄上上去把有關他自己的資料全部刪除的,刪除完他就叛逃了。】

霜月雪枝:……

監控錄像裡拍到的鈴木太郎倒是沒有被刪除,可監控裡的鈴木太郎一直帶著口罩,且不是低著頭就是側著臉,監控裡連個正臉都沒有,就更不能用了。

不過通過監控來看,鈴木太郎恐怕早就計劃著要從組織叛逃了。

她疲憊的關掉手機,又跟係統道:【係統你幫我去查一下戶田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她把鬆田陣平的外套蓋住腦袋,讓整張臉都陷入黑暗中。在一片黑暗中,她聞著雪鬆香,浮躁的內心逐漸平靜。

然後她感到了困意。

困意像是藤蔓一樣籠罩了她,霜月雪枝讓係統幫忙盯梢後,放任自己陷入了夢鄉。

鬆田陣平回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霜月雪枝像是個無頭怪,歪在汽車的座椅上,因為沒有調整座椅的角度,顯得整個人委屈的蜷縮在一起,睡得格外不舒服。

“怎麼也不調一下就睡著了……”鬆田陣平嘀咕著拉開車門,猛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伸手朝霜月雪枝腦袋方向探去,掌心精準的落在她腦袋頂,輕輕揉了兩下。

“霜月,你沒睡吧?”

隨著他這句話落下,掌心下的腦袋顫了顫,就像是露珠從葉片上滾落,緊接著他聽見霜月雪枝甕聲甕氣的聲音從外套下響起。

“我睡著了。”

鬆田陣平:……

他的手指沿著頭顱的弧度往下摸,一路摸過額頭鼻尖來到臉頰的位置,指尖戳下去,西服外套也跟著凹陷了。

“霜月,你在搞什麼?蓋著腦袋睡不好,而且你不覺得悶得喘不上來氣嗎?”

霜月雪枝掙紮道:“我還在睡覺,請鬆田先生不要跟我說話。”

鬆田陣平無語的把西服外套從霜月雪枝腦袋上扒拉下來一半,露出她的眼睛。沒有被單眼眼罩覆蓋的藍色眼瞳熠熠生輝,像是寶石。

“嘖,誰睜著眼睛睡覺,還能說話。”

既然偽裝都被拆除,霜月雪枝乾脆把整張臉都露了出來:“怎麼就不能是睜著眼睛說夢話!”

鬆田陣平嗤笑:“下次你睡覺時,最好是睜著眼睛的。”

霜月雪枝癟了癟嘴,小聲嘀咕:“鬆田先生就不能讓讓我。”

鬆田陣平挑眉,故意問:“怎麼讓讓你?我下次也睜著眼睛睡覺?”

霜月雪枝像是驅趕討厭鬼一樣,手胡亂在空中揮舞:“那還是算了。去去去,彆站在這裡,快點去開車。”

她的驅逐手法沒有絲毫成效,鬆田陣平還想跟電線杆一樣戳在車門口。

“霜月,”鬆田陣平抓住霜月雪枝的手,目光專注的盯著她的臉,“你要是累了就直接說。”

霜月雪枝被鬆田陣平的話嚇了一跳。

剛才所發生的賓加還有琴酒的事的確讓她感到疲憊,但她自認為隱藏的很好,應該不會有人能看出來,可鬆田陣平卻這樣說。

是猜的嗎?還是說……

“我要是累了,鬆田先生準備怎麼做。”

鬆田陣平已經繞過車頭,坐到駕駛座上,聽到她的話,他拉安全帶的動作一頓,沒有回答霜月雪枝的問題,而是道:“其實我從之前就想問你了,霜月你是不是不喜歡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