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1 / 1)

鬆田陣平帶著霜月雪枝來到醫院的停車場。在眾多車輛中,找到了他停在車位上的那輛黑色的馬自達。

鬆田陣平替霜月雪枝把車門拉開,聽到她這樣問,略微垂眸,看著霜月雪枝銀白的發頂一晃而過,鑽進車廂內:“不,我跟你一起去問中介。”

“好!”霜月雪枝沒有問鬆田陣平為什麼。她巴不得鬆田陣平能跟她一起去。

她感覺她跟係統兩個非土著鬥不過這裡的中介。

一個上午過去了。

霜月雪枝癱在快餐店的桌子上,兩條胳膊伸直放在桌麵上,像是一條等待風乾的鹹魚。

鬆田陣平坐在她對麵,拿著出餐條等待他們的午餐出餐。

“累?”

霜月雪枝:“還好,就是……”

“就是?”

“心累了,”她慢慢把胳膊收回來,墊在下巴底下,“不敢想象鬆田先生不在的樣子。”

鬆田陣平往那裡一站,中介的人瞬間就慫了。

霜月雪枝也就跟著沾了光。

鬆田陣平撐著下巴,無奈的看著她:“你上午明明就隻說了幾句話,就這麼累?”

霜月雪枝笑彎了眼睛:“嘿嘿,這不是在一旁看鬆田先生找條款裡的各類漏洞時,代換了一下,想象自己在你的位置上會是什麼樣。”

“然後你就累到了?”

“鬆田先生真是聰明。”

鬆田陣平:……

“嘖,真是的。”

他揉了揉眉心,感覺心更累了,但他偏偏拿霜月雪枝沒有什麼辦法。

“鬆田先生號碼到我們了。”

鬆田陣平端著餐盤回來,把他們兩人點的雙人餐放到桌上。

霜月雪枝正低頭刷手機,查看一會去哪家中介看房子。

上午他們看的幾家霜月雪枝和鬆田陣平都不太滿意,所以下午還得繼續跑。

“如果看了一遍都不合適的話,”霜月雪枝把手機放下,拿過自己的可樂喝了一口,問道,“鬆田先生最喜歡之前看過的哪間房子啊。”

鬆田陣平:“哪間都不太滿意。”

霜月雪枝:“這樣啊……”

“所以如果沒有其他的選項,我的答案是乾脆搬到我旁邊那間房子去。”

霜月雪枝咬了口漢堡,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等她“嗯”完,她才意識到鬆田陣平說了什麼,驚訝的瞪大眼。

“等等,原來鬆田先生隔壁是空的嗎?”

“嗯。但隔壁跟我和萩所租的房子並不是同個房東,所以我們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鬆田陣平不緊不慢的說,“才一直沒跟你說的。”

隻是現在看來,附近空出來的可租房都並不符合他們的要求。所以隔壁房子算是矬子裡拔將軍。

霜月雪枝:“要不直接去租鬆田先生隔壁的房間得了。”

霜月雪枝其實並沒有想太多。

她想待在鬆田陣平身邊。這個理由足夠抵過一切阻礙。

而且,霜月雪枝現在是物理意義上離不開鬆田陣平。

她感覺她離開鬆田陣平幾分鐘,就能被騙的內褲都當了。

她的老家科技高度發展,跟這個世界的科技不能說完全不同,隻能說是毫無關聯。而係統作為高緯度產物,對於這些科技能提供的幫助也同樣有限。它能給的幫助不過是在網絡上幫霜月雪枝檢索新聞,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因為同樣的方法被騙。

但檢索需要時間,思考檢索用的關鍵詞同樣需要時間,所以這個方法其實相當的笨重。

最好的辦法還是霜月雪枝自己學習反詐知識。

現在她就像是盲人摸象一樣,摸索著使用本世界的科技。

這幾日在醫院,她像是海綿一樣努力汲取這個世界的各種知識,但還不夠。

而且,下午的中介估計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世界的房產跟她老家一樣越靠近繁華的中心地帶,越緊巴巴的,就算是犯罪率居高不下,也沒能阻擋人們的腳步。

所以能租到的房子本身就很少,能符合霜月雪枝條件的房子就更少了。

她悲觀的覺得估計下午也會無功而返。

加上,雖然鬆田陣平疑似她的同行——她直到今日也不知道鬆田陣平的工作,鬆田陣平沒有主動講過,她直接問又怕犯了什麼忌諱。裡世界的人應該都不希望彆人直白的問他們工作——但待她不薄,兩人還是可以繼續交往下去。

當然她也有讓係統調查過鬆田陣平的資料,但因為與任務無關的緣故,什麼都沒有調查到。

不過他們兩人現在維持的關係還算牢固,可這牢固的關係也隻是看似牢固,不知道能維持到哪天。

她想要讓這關係更牢固。

讓關係更加牢固的方法無非就是讓兩人接觸更加頻繁。

等他們的關係如果榮升為朋友,關係肯定比陌生人要牢固。

鬆田陣平:“先按照原計劃看完,差不多明天萩就能調查到有關隔壁房子的事了,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霜月雪枝沒有意見,點頭說好。

兩人離開後,沒發現跟在他們身後出來的兩名警察不可置信的看著鬆田陣平和霜月雪枝肩並肩離去的背影,喃喃道:“那是鬆田警部……?”

下午的成果跟霜月雪枝預料中的一模一樣。他們兩人無功而返,鬆田陣平跟霜月雪枝吃了晚飯,把人送回酒店,就驅車折回警視廳。

在警視廳的電梯裡,鬆田陣平見到了也被拎過來加班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把自己調查到的有關隔壁房間的事告訴了鬆田陣平:“我向隔壁房的鄰居打聽了一下,據說隔壁房之所以會搬走,是因為那戶人家患上了嚴重的精神方麵的疾病,所以才會搬走。”

“那房東人如何?”

萩原研二:“聽彆人說房東人還不錯,就連違約金都沒有收,把所有錢都退給那個租戶了。租戶搬走的時候,其實還沒到合同上寫的日子。但是……”

“但是?”

萩原研二回憶著剛才他去敲門時的記憶:“我總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鬆田陣平“嗯”了一聲,又問:“對了,突然我們拎回來加班,是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