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太太五味雜陳地看著賈二虎,真的很難相信,一個隻讀過高中,又坐了幾年牢的這個東方國的年輕人,口才怎麼這麼好,邏輯這麼清晰,而且特彆會扣住主題。
彆看他前麵說了一大通,但最後的一句話,沒有再次提醒,威廉姆斯太太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總統。
的確,今天在特戰隊執行任務之前,她確實接到了總統的電話,總統隻是詢問她,實驗室的秘密是否已經泄露?
威廉姆斯太太的病毒騙局,總統是心知肚明,並且予以默認的,而這個秘密賈二虎確實已經知道。
更重要的是,當時為了能夠套住賈二虎,能說不能說的許多秘密,威廉姆斯太太都跟他說了,所以威廉姆斯太太並不否認。
總統立即對她說道:“這個人不能再活在這個世上,讓你的人下手恐怕有難度,一時半會兒恐怕也調劑不齊,我讓基地那邊動手。”
威廉姆斯太太點了點頭,整個通話的過程,總統都沒有提凱瑟琳的事情,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問題是總統是怎麼知道賈二虎的存在,並且還出現在實驗室裡?
毋庸置疑,絕對是參謀長通過國家安全事務助理,也有可能像賈二虎所說,是他直接找到總統。
如果僅僅是實驗室泄漏,不涉及到凱瑟琳被挾持,參謀長怎麼可能有理由給總統打這個電話,總統又怎麼會過問這種具體的事情?
之前威廉姆斯太太沒想這麼多,現在賈二虎一提醒,她確認應該是這樣的。
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問題,賈二虎卻能意識到,也許他不懂得西國的政治,但卻懂得人性。
威廉姆斯太太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接到了總統的電話,之後又接到了特戰隊大隊長的電話,我還可以告訴你,大隊長不僅是基地的軍官,其實也是遠東情報站的一員,遇到重大事情,他都會向威廉姆斯太太彙報。
大隊長告訴我,參謀長下達了命令,讓他一對人馬去偷襲半山彆墅,目標當然是你,這和總統給我的電話是一致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凱瑟琳半個字。
但有一點你想錯了,並沒有想讓你死,因為你所知道的那些秘密無憑無據,隻是我口頭對你說的,就算你要說出去,人們隻會把它當成八卦。
而且一個東方國的年輕人,惡意攻擊西國的總統和總統身邊的人,誰信呢?
也許你認為我不想冒這個風險,但我想要說的是,和你在床上給我帶來的快樂相比,就算有這個風險,我覺得也是值得去冒的。”
手機兩端的賈二虎和凱瑟琳,不約而同地笑了笑,他們都知道這是假話。
凱瑟琳搖的搖頭,賈二虎卻親吻著她的嘴唇說道:“這是我認識你以來,聽到的最讓我感動的話,對此我深信不疑。”
手機那端的凱瑟琳不屑地笑了笑,心想:哄鬼去吧!連我都不相信,你覺得我媽會相信嗎?
威廉姆斯太太當然不相信,但那又怎樣,人生就是一個大舞台嗎?
每一個人都是這個舞台上的角色,信與不信,都是場景的需要,這個場景下的信任,也許就是下一個場景中的背叛。
威廉姆斯太太接著說道:“之後大隊長找我要了你的電話,他的意思是說,凱瑟琳被你劫持,肯定被你中斷了一切對外的聯係,要你的電話,就是關鍵的時候可以聯係你,所以我才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了他,而不是刻意有什麼想法。
因為那個時候你在半山彆墅,大家都知道,我哪有先見之明,居然知道你會跑到基地裡來,而且躲到了參謀長的家裡?
所以阿帕奇根據你手機的信號,鎖定了你的位置,完全是個意外。”
其實她的潛意識中,已經出現了賈二虎在來基地之前,給他通完話之後,她才把賈二虎的手機號碼告訴了大隊長。
威廉姆斯太太知道賈二虎不僅要潛入基地,而且會潛入參謀長的家,劫持他的妻子和兒女。
想到參謀長居然背著自己,執行總統要狙殺凱瑟琳的命令,她覺得這是報仇的機會。
隻要賈二虎的電話信號發出去,阿帕奇就能鎖定他的位置,到時候大隊長命令他直接開火,他是不敢不執行的。
等他執行完了之後,再將他擊落,接著設法銷毀黑匣子,這一切就成為了懸案。
她潛意識中的這些畫麵,已經被賈二虎捕捉到了,何況賈二虎親眼看見那個飛行員的猶豫,所以證明她是在撒謊,但卻不定。
賈二虎拍著她雪白的臉蛋說道:“看來我還真的誤會你了。這樣也好,咱們把一切都攤開說,在解除誤會的同時,正好加強了我們的互相信任。”
威廉姆斯太太好奇地問道:“那你是怎麼預見到阿帕奇會發射導彈,而且完美地躲過?”
賈二虎笑道:“這也太簡單了吧?阿帕奇執行完任務回來,難道不應該停到飛機場,跑到參謀長彆墅的上空盤旋著,為什麼?
我不敢肯定他會發射導彈,但萬一呢?
我這個人不喜歡賭!”
威廉姆斯太太突然笑起來了,但卻牽扯到後背的劇痛,“嘶”一聲之後,說道:“你小子就是個超級大賭徒,你還說你不喜歡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