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又撥通了白潔萍的電話,和吳尼雅一樣,電話一通,白潔萍首先開口。
不同的是,她知道電話一定是賈二虎打來的,因為賈二虎的情況,高義德已經告訴了她。
“幾個意思呀,”白潔萍責備道:“現在才想到給我打電話?”
“有沒有搞錯?”賈二虎笑道:“我都中槍下病危了,你不說親自到現場來看我,連個電話短信都沒有,居然還責備我?”
白潔萍辯解道:“我倒是想打電話,你接得了嗎?再說了,我要是趕到現場去,你家那個醋壇子,還不得打翻一地呀?
高義徳把你的情況告訴了我,呂總也給我打了電話,看來他是知道我們的關係。”
聽白潔萍提到呂誌超,賈二虎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對了,”賈二虎問道:“你怎麼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的,該不是身上趴著哪個帥哥吧?”
白潔萍懟了他一句:“帥你個頭哥呀!這大白天的,除了你小子,誰還敢往我身上爬?
我已經到了鎮上,這裡的車太多了,我的車停到很遠的地方去了,走了將近一刻鐘,還沒走到鎮上通向你們那裡的岔口。”
“行,那等會兒咱們見麵再聊。”
“嗯,忙你的去吧,彆管我。”
賈二虎關閉手機之後,走過去和寧浩、龍叔他們打了聲招呼,他們都知道賈二虎忙,所以讓他忙自己的,用不著招呼他們。
如果有事的話,打聲招呼就可以。
賈二虎心本來也有事,也就不跟他們客套,走到溫茹玉身邊,讓他跟著自己去趟辦公室。
溫茹玉朝賈二虎的身後看了看,悄悄問了一句:“趙雪蕊呢?”
賈二虎的潛意識裡,幾乎就要出現他剛剛和趙雪蕊在一起的情景,他強行想著自己和飛燕、嘉琳說話時的情景,睜大眼睛說道:“不知道呀。怎麼,她沒跟你們在一起?”
溫茹玉從他的眼睛裡,隻看到飛燕和嘉琳的形象,也就沒再說什麼,伸手挽著賈二虎的胳膊,頻頻和熟人點頭打著招呼,朝辦公樓走去。
兩人來到辦公室之後,賈二虎首先坐在了沙發上,他以為溫茹玉會坐在對麵,最多也就是靠著自己坐。
沒想到溫茹玉直接側身,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一隻手從他的脖子後麵繞過來,一隻手從他的胸前繞過去,然後食指緊扣,歪著臉問賈二虎:“老公,外麵那麼熱鬨,怎麼想著這個時候跑到這裡來躲清靜?”
賈二虎先是愣了一下,這可不像是溫茹玉的做派,雖然對自己是真愛,但好像還是挺注意自己的形象,像這麼主動地煽情,感覺好像是第一次。
不過賈二虎很快就明白了,大概是美女來的太多,尤其是那些能夠讓溫茹玉感覺到威脅存在的美女,其他的還好一點,比如向嘉玲和趙雪蕊,這樣既年輕又漂亮的小美女,讓溫茹玉充滿跟了危機感。
賈二虎也大致摸清了溫茹玉的套路,她平時吃醋的時候,其實並不是很介意被她吃醋的女人,隻是做個樣子罷了。
真正吃醋的時候,應該就像是現在,儘量展示自己嫵媚和嬌嫩的一麵,而不是用語言來挖苦或者暗示。
想到這裡,賈二虎對溫茹玉滿滿的都是愧疚,他在心裡發誓,已經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就算了,還沒有發生過關係的,比如嘉琳、趙雪蕊和曹雅丹,還是不要去碰她們。
摟摟抱抱沒事,關鍵的那一步絕對不能邁出!
賈二虎一隻手托著溫茹玉的腰,另一隻手從溫茹玉的衣服裡塞了進去,直接摸到她的胸口。
“老婆,今天早上我來到辦公室,可以說是欣賞到了兩部情感大片,弄得我現在都沒有了主意。”
溫茹玉一天,小嘴一撅:“又來套路我是吧?是不是想說,某個小美女要死要活的想跟你在一起,而且不算是第三者插足的那種,隻是想做你的地下情人。
你既不想傷害我,又不忍傷害她們,想要征求我的意見?
反正在你看來,我都默認了陳淩燕、肖婕和曹雅丹,再多默認一兩個也無所謂,而且還有助於你的小周天內單數,對嗎?”
看來溫茹玉還是太過敏感,想忍卻沒忍住,徹底把醋壇子給打翻了。
賈二虎捏了捏她的胸,笑道:“我知道我老婆疼愛我,真要是這種事的話,對於我來說就不是什麼大事了,而且也用不著急於一時,這個時候來套路我心事縝密的老婆呀!”
“少來!”溫茹玉說道:“差不多得了,彆太過分!雖然我知道很多事不是你主動的,但你也不能來者不拒呀。
你以為給我戴幾頂高帽子,就可以徹底放飛自己呀。
彆惹毛了我,到時候被我折斷了翅膀,你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說吧,什麼事兒?”
賈二虎把早上和東方娜、丁嘯天在一起的前後經過,詳細地跟溫茹玉說了一遍。
溫茹玉聽後眉頭緊鎖。
賈二虎捏著她的胸口說道:“這個東方娜,居然想出這麼一出,還想讓龔文霞跟我爸爸合墓?
再有就是丁嘯天,真的是要放棄與我的抗爭,徹底躺平,甚至還想著可以幫我對付龍叔他們?”
溫茹玉反問道:“你那麼聰明,心眼那麼多,怎麼連這都反應不過來?”
賈二虎笑道:“東方娜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她對我的策略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因為他已經明白,當初我之所以願意和丁嘯天合作,後來又接納她,是在緩兵之計的基礎上,儘量利用他們之間的各種矛盾,去消耗他們的精力。
尤其是利用東方雄身世的問題,不僅離間了東方娜和丁嘯天,甚至在東方娜和龔文霞母女之間,也製造了一些矛盾。
她現在提出他母親下葬,和誰合墓的問題,明擺著是想進一步激化我跟丁嘯天的矛盾,要麼坐收漁翁之利,要麼期待著和丁嘯天聯手。
至於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有點微乎其微了。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嘉偉,為了緩和我們雙方家庭的矛盾,希望龔文霞跟我父親合墓,給過去兩家的恩怨,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至於丁嘯天,他今天早上突然趕來,後來又找到我,用他的話來說是徹底放下了,其實等於是向我表示徹底屈服,這其中也有兩種可能性。
一種是他和東方娜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今天早上趕過來,是特意在我麵演一出戲,放一個煙霧彈,表麵上是我為刀俎,他為魚肉,任我宰割,其實就是麻痹我,甚至打算以出賣龍叔他們來博取我的信任,等待著絕地反擊,給我致命一擊的機會。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真的像他所說,他的年紀大了,龔文霞的死給他心理造成了強烈的震撼。
陰謀詭計耍了一輩子,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我父親的命隻是其中的一條。
雖然龔文霞不是直接死在我的手裡,但他的想法和東方娜肯定一模一樣,龔文霞死的這筆賬,必須記到我的頭上。
所以他想不到什麼時候,會用什麼方式,讓他像龔文霞一樣死於非命,卻還用不著自己動手。
與其這樣,不如首先舉起白旗,就看我的反應。”
溫茹玉點頭道:“你不已經看得非常清楚了嗎,怎麼還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