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玉冷靜地想了一會,立即撥通了丁敏的電話。
響了好幾聲之後,丁敏才接電話,而且十分警惕地問了一句:“誰呀?”
看來她以為是騷擾電話。
溫茹玉說道:“溫茹玉!”
丁敏一愣,心想:這聲音怎麼這麼冷?
“溫茹玉?”丁敏問了一句,好像是不知道這個名字一樣。
溫茹玉不動聲色地說道:“彆裝了,你知道我是賈二虎的老婆,就算賈二虎沒告訴你,我們前兩天領了證,你弟弟丁剛,恐怕也早告訴你了吧?”
丁敏麵頰一紅,有點惱羞成怒地反問道:“你什麼意思呀?你跟賈二虎領沒領證,關我屁事?”
溫茹玉說道:“那我就說一件有關你的事情。賈二虎被槍殺了,現在生死未卜。”
丁敏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說什麼?”
溫茹玉接著說道:“我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想暗殺賈二虎的人叫龔文霞,你對她應該不陌生吧?
而且我還有證人可以證明,槍殺賈二虎的槍,是她通過你父親弄到的。
現在我已經報了案,同時也利用我在四九城的關係,給省裡施加了壓力,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案子很快就能破。”
丁敏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這時正好遇上了紅燈,孫超已經停下車了,溫茹玉說道:“彆管紅燈,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直接衝過去。”
“明白!”
孫超二話不說,一路闖紅燈朝長嶺駛去。
溫茹玉這時才對丁敏說道:“我的意思是想告訴你,我還得知了消息,龔文霞已經買了今天晚上的機票,隨時隨地要離開國內。
如果她離開,警方找到凶手,查到槍支的來源,你父親恐怕脫不了乾係。
在國內雇凶殺人,而且還是涉槍案,再加上我動用的人脈,你覺得你父親逃得過這一劫嗎?
你父親要是被抓,你這一身製服得脫下吧?”
丁敏一時無語。
溫茹玉接著說道:“出於某種原因,直接報案,沒有點出龔文霞和你父親的名字。
如果點出了你父親的名字,很有可能就要回避,所以在你被勒令回避之前,我給你一個機會,無論如何彆讓龔文霞跑了。
是她自己說,她是晚上的機票,我擔心也許是下午的,或者現在就在趕往省城機場的路上,也有可能已經登上了飛機。
接下來該怎麼做,就看你的了。”
說完,溫茹玉直接掛了電話。
就在這時,車子藍牙電話響起,是韓彪打來的。
“喂,老孫,你他媽有病呀,怎麼連闖紅燈?就算不怕罰款,溫老師的安全你也不顧嗎?”
孫超說道:“你小子也趕緊一點,賈總被人暗殺了,現在生死未卜。”
“臥槽,真的假的?”
“媽賣批,老子會拿這事開玩笑?”
溫茹玉打完了電話,正想著還有什麼電話應該的,聽到孫超和韓彪的對話之後,忍不住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孫超嚇了一跳,趕緊說道:“溫老師,彆急,賈總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事的。”
電話裡突然傳來陳淩燕的聲音:“溫老師,孫超說的是真的嗎?”
孫超趕緊說道:“陳總,溫老師坐後麵,彆吵,等到了醫院再說。韓彪,你趕緊跟上,不過注意安全。”
丁敏放下電話之後,正準備去找扈佑民,卻看到扈佑民正急匆匆地往外走。
“組長!”丁敏立即跑了過去。
沒等她開口,扈佑民先說道:“沒什麼重要的事,回頭再說,長嶺發生的槍擊案,廳裡讓我趕緊趕過去。”
雖然他在學習班學習,但畢竟是省廳重案要案處的副處長,長嶺出了這麼大的案子,又有來自四九城方麵的壓力,省廳首先想到要派他前往第一線。
丁敏說道:“我就是為這事兒,被暗殺的是賈二虎。”
“是他?”扈佑民瞪大眼睛看著丁敏。
丁敏說道:“我有確切的消息,一個叫龔文霞的女人,是幕後的主使,她有可能坐今天晚上的飛機離開,我們必須想辦法把她攔截在國內。”
扈佑民問道:“消息沒有用,這可是殺人案,得有證據。”
丁敏解釋道:“如果有證據的話,賈二虎的家屬早就報案了。”
扈佑民麵露難色。
丁敏接著說道:“實話跟你說,這個案子有可能牽扯到我父親,從我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這個女人雇傭殺人之後,很有可能栽贓陷害我父親。
我這可不是為了賈二虎,而是為了我父親和我自己。”
扈佑民眉頭一皺:“問題是,我有什麼理由攔截他們?”
丁敏說道:“據我了解,龔文霞的女兒現在跟賈二虎合作,賈二虎被暗殺,所有相關的人員必須接受調查,至少在這個時候不能出國,這個理由難道不行嗎?”
扈佑民點頭道:“但願她還沒上飛機,如果上飛機就麻煩。我們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通知魔城那邊到機場去抓人。”
“所以我覺得很急呀。”
“走!”
扈佑民一邊上車,一邊對丁敏說道:“你查查現在有沒有從省城起飛的飛機。”
丁敏打開手機一查:“有一班開往魔城的飛機,一個小時以後起飛。”
扈佑民搖了搖頭:“正常趕到機場也要40多分鐘,還不包括在路上堵車,走,我們去廳裡。”
他們來到廳裡,直接和機場連線,調取下一班飛機的乘客名單,並沒有龔文霞的名字。
扈佑民也是相當有經驗,又查了一下,晚上飛往魔城的飛機,同樣沒有龔文霞的名字。
扈佑民看了看丁敏,丁敏也無語了:不是溫茹玉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