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彆人說這話,肖婕和褚依蘭百分之一萬,都會覺得對方是在吹,而且是那種出門時,腦袋被門夾出血後還在吹的那種。
雖然她們不太了解賈二虎的父親劉棟材,但丁嘯天、龍叔、凱叔和桑叔,那可都是海城社會上頂了天的主呀!
隻不過她們都知道呂誌超的為人,年輕時都是做人低調,親和力強,做事高調,尤其是正義感爆棚。
如果是在ktv裡麵對小姐,幾杯酒下去,說不定還有可能滿嘴跑火車,現在站在這座水庫的邊上,看上去還挺寒酸的呂誌超,麵對曾經在手下工作的小姑娘,已經快60的他,真的沒有必要吹。
“呂總,”褚依蘭問道:“你說的事情,應該是發生在他們剛剛去海城不久,都很年輕,都沒有什麼名氣的時候吧?
後來他們不是成了企業家,就是成了社會大佬,他們就沒有找過你麻煩嗎?”
肖婕瞟了褚依蘭一眼,覺得她這個問題問的太過唐突,貌似譏諷呂誌超,剛剛他說的話根本不可信。
隻不過褚依蘭真沒那個意思,她就是有點想不明白,呂誌超年輕時得罪了那麼多狠角色,怎麼後來卻看不出受到了任何傷害?
呂誌超笑道:“我們那個時代的年輕人,打打殺殺很正常,有的時候走到大街上,看一個人不順眼就能動手,打完了就打完了,畢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那個時候我也是剛剛從部隊退伍不久,在海城港口客運站的驗票口驗票,他們幾個坐船通過驗票口的時候,嫌前麵的人擋著了他們的出路,不僅一路大聲吆喝著,還把幾個老人家推的東倒西歪。
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都差一點被他們推倒了。
當時最牛的就是丁嘯天,個頭不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我去扶那個婦女的時候,他估計也沒看見我穿的是工作服,把我也當成了旅客,嘴裡罵罵咧咧地給了我一把。
我一伸手抓住他的後脖領,直接把他甩到邊上去了。
劉棟才他們幾個見狀,朝我一擁而上,我在邊上的幾個同事們也圍了上去,還有在驗票口執勤的民警,他們後來就算了。
本來這件事很正常,像這種小矛盾,在過去的公共場所經常發生,誰知道他們離開後並沒有走遠,一直等著我下班。
丁嘯天首先衝過來,結果被我一腳給踹趴下了。
劉棟才衝上來的時候,我一拳把他的鼻梁給打爆了,當時真是血肉模糊的樣子,把龍叔他們幾個嚇蒙了,站在原地不敢動。
等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劉棟才突然又朝我撲來,龍叔、凱叔和桑叔這才回過神來,一塊朝我撲來,結果全被我給撂倒了。
那個時候我就看出丁嘯天最不是東西。
他一直趴在地上,看到劉棟才第二次向我衝來時,他是準備從地上爬起來的,看到我把他們4個再次放倒,他居然又躺在地上打滾,好像生的好重似的,一雙眼睛還不斷地悄悄看著我。
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再加上我又沒吃虧,所以我也懶得理他們,直接就回去了。”
在肖婕和褚依蘭看來,今天的丁嘯天簡直不要太大氣,著名企業家的光環下,走起路來都帶風的,原來年輕的時候,竟然是個耍小心眼的人?
大概也正因為如此,最後這幾個人當中,隻有他才成了老板吧?
再有就是龍叔、凱叔和桑叔,以他們在海城的名氣,誰不說他們年輕的時候,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
沒想到當年五個打一個,看到劉棟才和丁嘯天一招沒過都躺下了,也有猶豫不決的時候。
這麼一說,還隻有賈二虎的父親劉棟才是個狠角色。
呂誌超接著說道:“那一次之後,我上下班的時候倒是很警惕,就擔心他們再次埋伏,不過以後很長時間都沒看見他們了。
大概過了一兩年之後,我在我師兄的家裡看到過劉棟才。
原來他吃了我的虧之後,居然想到學武術,我師兄過去,在海城比較有名,開了一個中醫診所,真是不打不相識。
他學武,估計也就是為了以後對付我這樣的人,甚至還惦記著找我報仇,結果發現我是他師叔。
嗬嗬嗬”
肖婕對這些不感興趣,倒是對劉棟才和龔文霞的事很好奇,於是問道:“因為這樣,你們就成了朋友,才知道他和龔文霞之間的事?”
呂誌超苦笑著搖頭道:“哪裡。我本來是在港務局客運站上班,那個時候又沒有加入組織,又沒有文憑,想到機關去做辦公室沒有可能性。
那年代講究五大生,什麼電大、涵大、夜大和刊大,後來又有成人高等教育自學考試,都是要花相當長的時間,我也不一定考得起。
所以我就選擇了當兵,希望加入組織之後,回到單位來有個資本,再找個關係好的乾部幫幫忙,就可以到機關去了。
誰知道我回來的時候,我姐姐不知道怎麼,就認識了東方達興的愛人,那個時候他還是在我們海城當一把手。
當時我姐姐還包了一條金項鏈送給他愛人,希望他能夠幫忙,把我分配到六扇門或者是銀行去工作。
他愛人倒是不貪,沒有收我姐姐的金項鏈,卻看中了我,希望我能夠娶她的遠方外甥女,也就是龔文霞。
當時龔文霞就住在東方達興的家裡,我看她雖然是農村人,但人長得還挺漂亮,隻是有點太豐滿,太成熟。
你們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就實話跟你們說,當時我就懷疑她是有過男人的人,而我這個年紀的人,當年都有一種處女情結。
就算是為了工作,為了前途,我也不想彆人戳我的脊梁骨。”
肖婕和褚依蘭對視了一眼,褚依蘭笑道:“李總這麼厲害,還能看相,一眼就能看出,彆的女孩子有沒有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