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愣住了,心想:好好的,她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而且我什麼都沒說,她怎麼就意識到我身邊有女人?
“是呀,”賈二虎說道:“我是坐車去四九城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開車,開車的就是個大美女呀。”
丁敏不屑地翹了一下嘴角,轉而問道:“我記得那天在醫院見到的兩個女人,一個豐滿一點,一個苗條一點,這個羅姍是哪一個?”
賈二虎說道:“苗條一點的那一個。”
嘟嘟嘟——
丁敏什麼都沒說,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弄得賈二虎一臉懵圈。
飛燕笑道:“怎麼,你未婚妻的電話?”
賈二虎搖頭道:“不是。她是丁嘯天的女兒,也就是丁剛的姐姐。”
飛燕又問道:“那是你對她有意思,還是她對你有意思?”
賈二虎笑了笑,伸手在飛燕臉上輕輕掐了一把:“嚴格地說,我們對對方都有意思。再嚴格地說,我們也都知道自己和對方,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裡的人。”
飛燕笑道:“再再嚴格地說,你們可以成為情人。”
賈二虎笑了笑:“天下的男人都一樣,總覺得征服的女人越多,就越說明自己有本事,我過去也是這麼想的。
我現在不了。”
飛燕問道:“是因為女人玩多了?”
“不,”賈二虎說道:“是因為每次跟彆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會想起我的未婚妻。
在彆的女人身上得到的快樂,摻雜著對自己未婚妻的愧疚,那種感覺真的不好。”
飛燕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和自己到了關鍵時候,賈二虎總能找到理由和托詞。
她苦苦一笑,沒吭聲。
賈二虎看在眼裡,心裡又閃過一絲愧疚。
他再次摸著飛燕的臉說道:“不過這不包括你,你可彆想,從我這裡成為漏網之魚,好東西就得留著慢慢享用。”
飛燕笑了笑,依然沒吭聲,她知道賈二虎這是在安慰自己。
丁敏掛上電話後,才給丁剛打去電話,說自己下午有空,晚上可以回家聚聚。
之後她想起來那天在醫院時,見到褚依蘭和羅姍時的情景。
雖然看到她們和杜天明在一起,丁敏對她們沒有任何好印象,但就兩個人相比而言,她覺得豐滿一點的褚依蘭,看上去要誠實一點。
苗條一點的羅姍,當時就像是個坐台的小姐一樣,也難怪自己的母親會那麼描述她,丁敏當時都覺得她是那種騷到骨子裡去的女人。
知道她們兩個陪著賈二虎去了四九城,丁敏還曾想過,羅姍肯定會和賈二虎混到一起。
和賈二虎通了電話之後,她沒問賈二虎是不是跟羅姍發生過關係,但基本上確定羅姍跟丁剛在一起,一定是丁剛被鬼迷心竅了,跟賈二虎沒關係。
在她看來,賈二虎要是真的對丁家處心積慮的話,絕對不會把姍帶到北方去的。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丁敏對自己過於自信。
總覺得丁剛不管對自己的父親,有多麼深的仇恨,因為自己的存在,這一切應該早就化為了泡影。
不然,賈二虎絕對不會為了討好自己,單槍匹馬地獨闖四九城。
猶豫了半天,她還是決定直接開車,立即趕到丁剛的彆墅去。
丁剛打開大門後,滿臉堆笑道:“姐,你怎麼”
丁敏麵無表情地打斷他的話:“她在哪?”
“哦,樓上,馬上”
丁敏直接朝樓上走去,看到丁剛跟著自己,看的不看一眼,用手指著客廳的沙發說道:“待在那裡看你的電視!”
丁剛立即停下了腳步,看著丁敏的背影,突然說了一句:“是我主動追的她,你彆聽老媽胡說八道。”
看到丁敏的表情不對勁,他就明白一定是老媽跟她說了什麼,既然她不想讓自己跟著上去,那麼就必須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丁敏不動聲色地說道:“廢話,你以為你是誰?你不主動追彆人,誰會倒追你這個紈絝子弟?”
丁剛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坐到了沙發上,正準備掏出手機,就接到了一位小姐發來的短信:丁公子,好長時間沒見麵了,聽說你去鄉下了,那裡的野雞不少吧?
丁剛笑著回道:野雞都沒什麼毛,不像你毛多,有空去拔兩根下來。
對方回道:有本事你全拔光掉。
羅姍正準備出從主臥出來,剛剛打開門,就看見丁敏直接走了過來,而且沒看見丁剛,她嚇了一跳。
生怕丁敏一言不合,直接給她兩個耳光,趕緊下意識地朝門後躲了躲,似笑非笑地朝丁敏點了點頭。
因為她不知道該稱呼什麼好,所以沒有開口稱呼。
丁敏走到房間一看,床單倒是平平整整,她本來想借題發揮,訓斥一下羅姍的理由沒有了,隻好走到床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對羅姍說道:“把門關上,坐這裡來。”
聽到她讓自己坐下,羅姍鬆了一口氣,心想:隻要她不是一見麵,一言不合就開打,那我總有機會說服她。
羅姍關上門後,走到丁敏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依然隻是微微點頭笑了笑,沒有稱呼丁敏。
“我弟弟追的,你對嗎?”丁敏開門見山地問道。
羅姍尬笑道:“我的家庭出身,以及自己的社會地位,如果不是丁剛主動,我什麼都不敢想。”
丁敏不動聲色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想了,主動勾引我弟弟的話,他見過的女人不少,也就不會正兒八經的追求你,大概率隻是玩玩而已。
正因為你沒有這個想法,才打動了他。
但你是否想過,也許他隻是一時的衝動,始亂終棄的事情,對於男人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我弟弟是什麼人我很清楚,我隻是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弟弟把你帶回家來,就一定會娶你?
或者說娶了你之後,這一輩子就隻會有你這麼一個女人,而且不會再離婚?”
羅姍被她一連串的追問,弄的有點喘不過氣了。
丁嘯天一直是以居高臨下的態度,審視羅姍,一副她完全配不上自己兒子的樣子,甚至有可能是賈二虎的人。
這種問法,羅姍是有心理準備的。
因為兩人和兩個家庭的差距,在見到丁嘯天之前,她差不多就能猜出丁嘯天的問題,所以充分的思想準備。
原以為丁敏到來,隻會換湯不換藥,大概率隻會大同小異地把丁嘯天的問題再重複一邊。
那樣的話,她隻要根據丁敏的特點,稍做一下改動,完全就能應付過去。
沒想到丁敏一開口,雖然不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卻有點像警察叔叔教訓失足少女的口氣。
先是把丁剛說的一文不值,又問她做沒做好思想準備,完全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