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走到路邊,掏出手機準備把孫超叫過來,連夜趕回廠裡,忽然想到得給白潔萍回個電話,立即回撥了過去。
白潔萍正在給孩子輔導作業,看到是賈二虎的電話後,立即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口才接聽。
“喂,臭小子,現在才回電話,得有多少狐狸精把你給纏住了?”
賈二虎笑道:“纏也沒用。昨天晚上,我把庫存的公糧都交給你了,就算纏,我也隻能打白條了。”
白潔萍“噗嗤”一笑:“年紀輕輕的,交那麼一點公糧還叫苦,能有點出息嗎?
對了,你小子夠損的,都給高義徳戴了綠帽子,還跑去溜達他?”
賈二虎不解地問道:“幾個意思呀?”
“裝什麼傻?”白潔萍往床上一躺,一邊腦補著賈二虎昨天趴在她身上的樣子,一邊說道:“是不是聽到昨天晚上他跟我通話,信心滿滿的樣子激怒了你,所以你才想讓他看清自己呀?”
賈二虎立即明白了,原來是肖婕的事,高義徳跑去跟白潔萍訴苦了。
“幾個意思,”賈二虎問道:“工作上的事,他跑你那裡去告狀,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怎麼,你害怕了?”
賈二虎笑道:“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就算被他捉奸在床,他還能把我怎麼樣,還敢把我怎麼樣?”
“小樣,就你小子這點霸氣,姐特麼太愛了。”白潔萍解釋道:“他也不是告狀,訴苦的同時,想讓我拿錢去入股。
他覺得你之所以提拔肖婕,就是因為她是股東。
對了,你小子貼了肖婕多少錢?
她那種貨色,玩了不就玩了,而且你小子還吃了虧,這點賬都算不過來嗎?”
賈二虎搖了搖頭,誰會想到這種話,會出自白潔萍這樣女人的口中?
“你想多了。”賈二虎說道:“她在夜店裡乾了這麼長時間,而且還弄得丁嘯天父子不和,難道幾百萬還拿不出來?
何況這次提拔她,主要是為了針對丁嘯天父子,跟高義徳沒關係。
高義徳管理是一把好手,在外麵搞搞上層建築也是不錯的,但讓他去對付丁嘯天父子,恐怕連他自己都沒底氣吧?”
白潔萍“嗯”了一聲:“這倒是真的。怎麼,你肖婕玩了丁嘯天的女兒,還沒打算放過他呀?”
“說什麼呢?”賈二虎說道:“我還真沒碰他的女兒,不然,我也不至於處處提防他。
我現在不是不放過他,而是擔心他在處心積慮地等待機會,就像當初對付我父親一樣對付我。
如果沒事也就算了,真要是有點什麼事,我跟他之間絕對是你死我活的那種。
丁家的勢力你也知道,論打論殺我是不怕,問題是我們之間的較量,將來恐怕會出現在經濟上,所以我不想讓高義徳卷入,主要還是不想讓你的生活受到影響。”
“我能有什麼影響?”白潔萍說道:“上次那件事之後,我已經沒跟他同過房了。
如果不是怕彆人說我這個人勢利,他得誌的時候,我跟著沾光,他倒黴的時候,我卻落井下石的話,老娘早就給他一張飛機了,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賈二虎說道:“既然這樣,你還拿錢入什麼股?想賺錢以後有的是機會。
隻要有好機會,我怎麼會忘了你?
再說了,他貌似是在爭權奪勢,恐怕還是想把你們家裡的資金弄到手上,萬一將來離婚,也不至於落個淨身出戶。”
白潔萍說道:“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根本不可能拿錢給他入股的,隻是心裡不太舒服,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畢竟我們沒離婚,他要是在外麵受了欺負,我的臉比他更無光,再加上你是用那個小妖精壓製他,讓我情何以堪?”
賈二虎笑道:“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白潔萍得意地抖著雙腿說道:“你小子看上去忠厚老實,其實比誰都狡猾,誰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給你提個醒,隻要我一天沒跟他離婚,他就是我名義上的丈夫。
我把屁股對著他是一回事,你小子欺負他是另外一回事,更彆說被彆人欺負了。
所以一旦有人欺負他,你必須替他出頭,等於是替我出頭,明白嗎?”
“明白!”
這時高平從咱們隔壁噔噔噔地跑了過來,白潔萍說了聲“孩子來了”後,直接掛了電話。
賈二虎笑了笑,忽然想起應該給林月打個電話。
林月剛剛從衛生間洗澡出來,聽到手機鈴聲之後,趕緊跑過一看,居然是賈二虎的手機號碼,頗讓她感到意外。
“喂,賈老板呀,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指示嗎?”
賈二虎愣了一會,笑道:“怎麼改稱呼了?我記得我們之間好像有過協議,你叫我二虎同誌,我叫你林組長呀!”
林月剛一邊拿著吹風機吹頭,一邊說道:“那是因為當初我是聯絡員,出於工作的關係,稱呼你為老板,總覺得讓人聽著不舒服。
現在不一樣,我們工作之間沒有直接聯係,隻能算是私人朋友,怎麼稱呼還不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聽到她一邊跟自己打電話,一邊拿著吹風機吹頭發的聲音,賈二虎就明白她對自己的印象不錯,甚至沒把自己當外人。
不然,以她的素養,絕對不會做出這麼對彆人不禮貌的事情。賈二虎笑道:“聽你這意思,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寶貝兒呀?”
“過份了!”林月突然關掉了吹風機,陰沉著臉,一邊朝客廳的沙發走去,一邊很嚴肅地問道:“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賈二虎笑了笑,和徐菲麗的賣弄風騷相比,他更喜歡林月這種悶騷性的。
當然,這也是賈二虎在接觸過眾多女人後得出的結論。
不然,他會認為像林月這樣的女人,一定是出汙泥而不然,高潔於蓮花一樣潔身自好。
“怎麼,生氣了?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這種玩笑以後最好彆開。說吧,什麼事?”
賈二虎說道:“據我所知,海城大學空缺了一個副校長,你是不是該活動一下?”
林月一怔,反問道:“今天晚上喝了酒?”
“沒有呀!”
“那你就是太不懂了。”林月解釋道:“我現在是正科級,想提個副處都都很吃力。
海大的副校長可是副廳級,你讓我去活動一下?就算是跑10個馬拉鬆下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