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單打獨鬥,當初讀書的時候,陸曉是最厲害的。
他比其他同學發的早,初中之後,幾乎比班上其他同學都高出了半個頭。
而且喜歡運動,學過柔道,又是體育委員。
雖然過去他沒有直接欺負過趙嘉偉,但滿滿的都是瞧不起,雖然在一個班上,卻如同生活在兩個空間。
高中之前,他知道趙嘉偉和程彩妮彼此都有好感,自己不便出麵,就慫恿四毛經常在班上,要麼是出趙嘉偉的洋相,要麼直接欺負趙嘉偉。
甚至當初還買了兩包煙給四毛,讓他直接威脅趙嘉偉,不能和程彩妮來往。
這一次機會,因為男同學都是四毛組織的,具體哪些人倒也不清楚,剛剛看到賈二虎從車上下來,當時心裡就不太樂意。
心想:幾個意思,四毛怎麼把這二貨給叫來了?
他上前那一掌拍在賈二虎的肩膀上,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認真的,故意假裝沒認出來,準備等趙嘉偉回頭看到他時,再來個對不起,讓賈二虎有苦難言,也算是來了個下馬威。
希望等會吃飯的時候,趙嘉偉能老實一點,彆再在他和程彩妮之間插一杆子,沒想到惹毛了陳淩燕。
現在四毛點名問他,他心裡恨的癢癢的,首先責怪四毛不該把賈二虎請過來。
其次都到這份上了,四毛居然還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動手乾死趙嘉偉?
不過陸曉嘴上卻說道:“算了,算了,都是同學,剛剛我隻是跟痿痿開個玩笑。”
程彩妮這時走過來,看到賈二虎背對著大家站在那裡,忽然意識到什麼,於是問四毛:“怎麼,嘉偉不是你請來的?”
趙嘉偉的外號,基本上都是男同學叫,女同學都是直呼其名。
四毛冷笑一聲:“哼,我們都是根紅苗正,怎麼可能叫他這麼個野種來?”
這就有點過分了!
開始陳淩燕還為自己的冒失愧疚不已,覺得誤會陸曉了,人家隻是同學之間開個玩笑,不知道賈二虎其實是趙嘉偉雙胞胎的哥哥而已。
現在聽到四毛說趙嘉偉是野種,豈不順帶把賈二虎也給罵了?
“是我叫來的”
程彩妮的話還沒說完,大家眼前一花,隻聽“砰”地一聲,也算魁梧的四毛的身體,直接倒飛出去。
擦著程彩妮和陸曉的身體,“吧唧”一下摔到了好幾米開外。
大家都關心他的後腦勺是不是摔壞了,誰知道他掙紮著坐起身來,“噗——”地張嘴吐出一口血。
天!
大家一臉愕然地把目光撞向賈二虎時,隻見他一聲不吭地站在四毛剛剛站的位置上,冷冷地看著四毛。
大家都是同學,從小在一起長大,沒人聽說過趙嘉偉學過功夫,怎麼動起手來這麼厲害?
看到四毛的慘狀,陸曉心裡過意不去,畢竟四毛是為他出手。
同時心裡不服,不相信趙嘉偉有什麼功夫,隻當是湊巧了,刺毛被踹中了要害。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程彩妮那句沒說完的話。
幾個意思,從國外回來原來不是為了自己,特地跑到長嶺來搞同學聚會,就是為了見趙嘉偉?
不然,為什麼其他同學不通知,單單通知趙嘉偉呢?
陸曉陰沉起臉,眉頭微皺,目露殺氣地問了一句:“什麼意思?你這是有殺父之仇,還是有奪妻之恨?”
賈二虎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看到四毛一時半會是起不來了,還有他的兩個男同學,已經跑過去攙扶著。
賈二虎扭頭就走。
“站住!”陸曉嗬斥著,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準備抓賈二虎的肩膀。
賈二虎從他的腳步聲中,已經判斷出他的位置,轉身的同時,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啪”地一聲。
陸曉的手被賈二虎一扭,腕關節當場脫臼,整個人也斜著往前一竄,“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啊——”地一聲慘叫,是他在摔倒之後發出來的。
但他卻不是被摔疼的,而是脫臼的關節讓他疼痛難忍!
“你這是乾什麼?”
幾個男同學幾乎同時逼向賈二虎,本來準備轉身離開的賈二虎,突然騰空而起,一個旋風腿,劈裡啪啦地從他們的臉和脖子上掃過,掃的他們東倒西歪。
如果不是被後麵的男同學們抱住,估計全趴在地上了。
當賈二虎平平穩穩地落地,一聲不吭地掃視了他們一眼,看到他們出了一臉驚愕和憤怒之外,不管是男是女,都沒有一個敢說話的,這時才轉身朝酒店走去。
陳淩燕趕緊迎上前牽住他的手,暗地裡使勁拽了拽,意思是不進這家酒店了。
賈二虎卻緊緊握住她的手,大步流星地朝酒店裡走去,陳淩燕隻能跟著進去。
酒店裡有包廂,但賈二虎卻選擇在空曠的大廳裡坐著,看到服務員過來後,麵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和善。
他點了兩菜一湯,還有兩盒酸奶。
門口的那些趙嘉偉的同學,這時聚到了一塊。
一個女同學一臉驚訝地問大家:“天,這是當年的趙嘉偉嗎?”
另一個女同學也冒出一句:“他這一身的本事哪裡來的?”
一個男同學問程彩妮:“我說班長,你怎麼想到叫他來?看看,他丫的帶女朋友來顯擺也就算了,還特麼一言不合直接動手,什麼玩意?”
另外一個男同學說道:“我看四毛和陸曉都傷得不輕,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看還是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