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豔麗無語地看著賈二虎,發現他不僅長的像他父親,而且為人處事的風格,差不多也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
劉棟材過去有一句名言:隻有你用不好、用不了的人,沒有不能用、不可用的人。
賈二虎現在也是一樣,隻要有利於自己,或者說是自己可以利用到的人,絕對不問出身,也不管對方過去乾過什麼。
這種用人的方式會有一定的風險,但對於一個急於快速成長起來的企業而言,雖然有點劍走偏鋒,卻又不得不承認很有可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李豔麗突然說道:“如果你真的想把企業做大做強,就不要相信彆人的什麼忠誠度,因為天下沒有任何一個人,隻會想到對彆人忠誠,而不需要任何回報。
就說這個陳丫頭,你如此幫助她,我相信在一段時間裡,她對你的忠誠無可挑剔。
但你應該也清楚,什麼叫水漲船高,什麼叫見利忘義,什麼叫鬥米恩,擔米仇。
一旦她在這個位置上待久了,將來又遇見足以令她背叛你的利益,忠誠二字在她的眼裡一文不值!”
李豔麗的這番話,和肖婕說過的“天下的男人無所謂忠誠,隻不過背叛的成本太高,天下的女人也無所謂正派,隻不過誘惑還不夠大”,可以說異曲同工。
賈二虎笑道:“像當初我父親對丁嘯天、龍叔、凱叔和桑叔怎麼樣,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後來怎麼樣呢?”
李豔麗說道:“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
賈二虎接著說道:“再說你跟丁嘯天之間,原本是恩愛夫妻,而且通過你們的努力,使得丁氏集團成為海城最大的企業之一。
可結果呢?
他不止一次背叛了你,你也背叛了他。”
李豔麗說道:“所以呀,我希望你對一個人的考察和使用,千萬不要建立在對方是否忠誠的基礎上。”
賈二虎搖頭道:“我的理解恰好相反:既然連夫妻和生死兄弟都不能信任,我為什麼不可以信任一個陌生的人呢?
你對兄弟和夫妻再好,對方都覺得是應該的。
你對陌生人一點點恩惠,他都會對你感激涕零。
至於你說的水漲船高,見利忘義和鬥米恩,擔米仇都是有道理的,但我覺得至少有兩種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一是不斷的給對方施舍恩惠,讓對方永遠不會背叛你。
背叛是需要代價的,如果你給他的利益,遠高於他對你背叛的代價,他還會背叛嗎?
再有就是根據不同的時期,使用不同的人。
就說現在,我沒有妻子,所以把財務這一塊交給陳總監,你當我有了妻子,我會安排陳總監另外的工作。
甚至可以給她一筆錢,讓她自己去創業。
那樣的話,她不僅失去了背叛我的機會,還會成為我一生的摯友,說不定對我的事業還會有幫助。”
李豔麗盯著賈二虎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還沒睡過她?”
賈二虎笑道:“你應該去問問你的兒子,跟她談了三四年的朋友,睡過她沒有?”
李豔麗眉頭一皺。
她太知道自己兒子的那副德性,出入彆墅的女孩,如果記憶不好的話,還記不住人數多少,怎麼可能還沒睡過陳淩燕?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陳淩燕這個女孩子還真不一般,不是那種為了嫁到富豪家,而不惜一切代價的人。
李豔麗突然有點後悔,當初自己拒絕丁剛和陳淩燕來往,總想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結果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覺得回頭要跟丁剛好好談談,如果賈二虎說的沒錯,她倒是希望陳淩燕能夠成為自己的兒媳婦。
賈二虎笑了笑,又說道:“現在可以聊聊我們之間的事了。”
李豔麗瞟了賈二虎一眼:“我們之間有什麼事?”
賈二虎說道:“聽丁嘯天說過,過去除了你每天晚上跑到這裡來捉奸,白天一般是不來上班的。
怎麼今天來的這麼早,是不是因為這間辦公室換了主人,而你對這個年輕的主人有點興趣?”
李豔麗上下打量了賈二虎一眼,不屑道:“你以為呢?”
賈二虎說道:“如果你不是對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那就是擔心我把你的公司給偷走了,這種可能性應該沒有吧?
所以我不得不回過頭來想,你還是對我有點意思。”
李豔麗冷聲道:“你就是用這種方式泡我的女兒吧?你這明擺著是欲擒故縱,我女兒恐怕太年輕了,可你彆忘了,我是她媽!”
賈二虎再次伸手,在昨天掐她的地方,再次掐了一下她的臉蛋,笑道:“可我怎麼覺得,她媽的臉比她的臉更水靈?”
李豔麗猛地抬手,把賈二虎的手擋開:“放肆,給我規矩點!”
賈二虎笑道:“我記得你昨天跟我說過,禍害你沒問題,禍害你的女兒的話,你將會跟我拚命的。”
李豔麗怒道:“我讓你去死,你去嗎?”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賈二虎再次在她的臉上摸了一下。
“乾什麼?”李豔麗低聲嗬斥了一句。
她聽出來了,門外的腳步聲是丁剛的,所以不敢大聲。
“篤篤篤——”
賈二虎叫了一聲:“請進。”
李豔麗長長地舒了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和麵部表情,還故意退了兩步,以便與賈二虎保持一定的距離。
丁剛推門看見母親在辦公室裡,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他沒說什麼,而是向賈二虎彙報,銅牌和辦公室的標識都做好了,而且銅牌已經掛在樓梯口了。
賈二虎點頭道:“嗯,去看看。”
等到丁剛轉身的時候,賈二虎和李豔麗朝外走時,他伸手摸了一下李豔麗的屁股,李豔麗瞪了他一眼,還是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