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裝修的比較豪華,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使用的辦公室,看得出最近進行了一下打掃,隻是辦公家具之類顯得陳舊了一點。
丁嘯天這次來到省城,主要是想繼續鋼材大市場第4期的工程,他首先要來探探虛實,看看任兵吃虧之後,會不會再殺一個回馬槍。
文員給他們倒好茶之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丁嘯天開門見山,直接詢問賈二虎找他有什麼事。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急事,賈二虎不會特意趕到省城來,隻不過他不知道,賈二虎還真不是衝著他來的,主要是來省城找蔣律師,順便再找找任兵,來他這裡完全是順帶。
儘管他一直看著賈二虎,眼角的餘光卻沒有停止觀察肖婕,他發現肖婕顯得更加年輕漂亮,或者說是精神狀態特彆飽滿。
他幾乎可以確定,肖婕已然和賈二虎發生過關係,不然不會顯得這麼意氣風發。
賈二虎也不拐彎抹角:“丁老板,這次來主要跟你談三件事情,第1件事就是肖婕的問題。”
肖婕一怔:怎麼還有我的事,這一路上也沒聽他說起過呀?
丁嘯天這才名正言順地看了肖婕一眼,肖婕的一臉愕然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丁嘯天明白,賈二虎準備跟自己談這事之前,並沒有和肖婕商量過。
而賈二虎稱呼他為丁老板,也讓他很意外,之前賈二虎可是一直叫他伯父。
丁嘯天笑了笑:“不知道你要談小肖的什麼事情?”
賈二虎說道:“肖婕現在是我的大堂經理,丁剛已經跟她領過結婚證了。
丁剛為什麼跟她領證,我相信你大概也知道其中的原因。
現在丁剛對另一個女孩子,有了另外的承諾,身邊又經常有其他的女孩子圍繞,本來這是他的自由,你們家裡都不乾涉,我更不會乾預此事。
但問題是肖婕是我需要重用之人,我不希望她的個人問題影響到我們的事業中來。
所以我希望你作為一個父親,應該好好教教你的兒子如何做人。
假如有一天,肖婕因為跟他的事情沒有處理好,直接影響到了工作,我出麵的話,隻怕結果就不是丁剛和你所想象的那樣。”
丁嘯天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確實要有個了斷,我回海城之後,就督促他了結此事,有一點請你和小肖放心,我不敢保證丁剛一定會娶小肖,但我可以保證,小肖如果需要任何補償,我絕對能夠滿足。”
賈二虎轉而看了肖婕一眼。
肖婕說道:“賈總,謝謝你的關心,談我的事情應該事先跟我溝通一下。我想不管是麵對丁老板還是丁剛,我的事情都能夠得到妥善的解決。”
賈二虎笑道:“你這是站在你的角度說話。可站在我的角度,既然我們是愉快的合作者,我就必須為你做點什麼。”
丁嘯天笑道:“小賈的這個性格我很欣賞,也許將來我們也有合作的機會。”
賈二虎接著說道:“我要說的第2件事情,就是想請你幫個忙,看看能不能幫我安排一個朋友?”
丁嘯天說道:“你說的詳細一點。”
“其實我想請你安排的,是之前在ktv做財務總監的趙春,他在ktv上班的時候,年薪是15萬。
如果你能幫助安排一下,隻要年薪不低於這個數字,什麼職務無所謂。”
丁嘯天眉頭微皺:“這個趙春我知道,當初應該是市裡的副領導楊剛介紹到ktv去的。
怎麼,楊剛副領導給你施加了壓力?”
賈二虎笑了笑:“沒人能夠給我施加壓力,我是受了另外一個朋友之托,想給他找一份工作。
而且我這位朋友的意思,是不希望他在ktv工作。”
丁嘯天點了點頭:“你看這樣行不行?年薪待遇的話,他在ktv就是15萬,來到我們集團再拿15萬,你也不算是幫了他什麼忙。
我們集團的財務總監是我愛人,手下倒是少了一個比較專業的財務科長。
他來我們集團,我給他年薪30萬,出任財務科科長。”
賈二虎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感謝了。”
丁嘯天笑了笑:“和你幫我把這個市場弄回來相比,安排一個人算什麼?
不過有一點我得把話說在前麵,他是來賺錢的沒問題,如果是來搞名堂的,不管搞什麼名堂,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到時候你說情也沒用。”
賈二虎笑了笑:“吃你的飯還砸你的碗,這樣的人,你就是把他裝進麻袋丟到長江去,我也不會吭一聲。”
“行,等一會兒我就給我愛人打電話,你讓他明天直接去上班就可以。”
賈二虎再次表示感謝,之後說道:“接下來我想跟丁老板談談丁警官的事情。”
丁嘯天笑了笑:“洗耳恭聽。”
賈二虎說道:“丁警官這個人潔身自好,性格比較孤傲,但辦事認真執著,長得既有氣質又很漂亮,隻要是個男人,對她都有仰慕之情,同時又有一種高不可攀,可望不可及的自卑心理。
肖經理也不是外人,我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
當初因為我身世的問題,我很想通過丁警官接近你,我想你恐怕也想過,通過丁警官與我的接觸。緩解我心裡有可能對你產生的仇恨。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你應該也知道我是個什麼人,我這人講究的是橋歸橋路歸路,一碼歸一碼。
彆說我跟丁警官,僅僅隻是停留在普通朋友的交往上,就算我真的娶了她,如果我們之間的關係,真要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我絕對不會因為她是我的妻子,而放棄自己對你的訴求。”
丁嘯天笑著問道:“所以呢?”
賈二虎說道:“我希望以後不管在任何場合下,她要是向你提起跟我的關係時,你一定要旗幟鮮明地表達反對的意見。”
丁嘯天又笑道:“這麼說,你是決定要做我的女婿了?”
賈二虎瞪大眼睛看著他:“我不相信你的理解力有問題,而我剛剛已經把自己的想法表達的清清楚楚,你怎麼會得出這樣一種結果?”
丁嘯天搖頭道:“天下做兒女的,對自己的父母都有一種天生的叛逆心理。
其他的病還好說,越是在人生重大的事件上,比如事業和婚姻,越是不願意聽父母的。
如果我的反對有效,她就不會去六扇門。
你剛剛說丁剛的事情,我之所以敢答應,那是因為我發起脾氣來,他真的會怕。
丁敏就不一樣了,我要是跟她發脾氣,她偏要做給我看,看我能把她怎麼樣。
你說,我能把她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