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嘯天解釋道:“我說龍兄,儘管我是沽名釣譽,可畢竟也是區代表,怎麼說在社會上都是有些名號的,省裡也知道我這麼一號人,當初也是省裡的有關領導,把我招商過去的。
任兵他們一鬨,開始我也頻繁找省裡的領導,領導也不派人下來過,但不可能一天24小時,一年365天,天天為我的事操心吧?
本來我也想到以暴製暴,可領導說了,都是些當地的老百姓,能為大家謀福利,儘量謀點福利吧,你說我能怎麼辦?
弄出人命來,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不弄出人命來,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何況他們很有策略的。
他們那些年輕人,專門用於對付我們的業主,不同的銷售和工作人員,一旦有關部門領導下去了,或者是我叫上手下一些人過去,他們又弄一些老太太、老頭子、婦女和兒童,一會兒封路堵門,一會兒在你的辦公室、售樓部拉屎拉尿,你說我能怎麼辦?
最氣人的是,我有1棟3層樓的售樓部兼辦公室,市場的鋪麵差不多賣完了,我準備退出來,把那棟樓當成寫字樓出售,結果被任兵他們強占去了。
他們把那裡開成酒店,連我們售樓部的人員,都被趕到了一個沒賣出去的門店裡,誰敢買那棟樓,他們就連哄帶騙還恐嚇。
沒人敢買,他就說租給他們,租金定的了勝於無不說,現在還收不回來。
我那棟樓至少能賣個一千萬,現在等於是白給他使用。
我也想過,直接把他套進麻袋裡給活埋了,問題是他一出事,傻子都知道是我乾的,所以我現在在等機會。
這小子越來越狂,不僅僅是對我們,同時對整個市場的業主也是坑蒙拐騙。
所有的大生意必須要經過他的手,你要是敢不在店鋪裡交易,被他發現了,直接把你弄殘。
我就在等他得罪的人太多,怨聲載道的時候,再好好收拾他。”
大家現在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丁嘯天接著說道:“所以二虎小兄弟早上給我打電話,一聽說是要弄他,沒任何問題。”
賈二虎問道:“家夥帶來了沒有?”
丁嘯天說道:“我帶了6把長家夥,清一色的霰彈槍,同時帶來了6個兄弟,都是可以不要命的。
如果你有人能夠擺弄那些玩意兒,我就把那6把家夥交給你。
如果沒有,後麵那輛商務車,連人帶家夥全部調給你用。”
賈二虎說道:“我去看看人和家夥怎麼樣。”
“沒問題。”丁嘯天問道:“另外我要提醒你,你帶這麼多兄弟去,好像派不上用場。
這個任兵還是有一定的手段的,聽說他前幾年在國外做了幾年雇傭兵,懂得一點戰略戰術。
你調的人少,他們就以黑吃黑。
你調的人多,他們直接報警,而且把村裡的老弱病殘全部派到現場,說是被你給傷了。”
賈二虎說道:“我找你借那些家夥,就是為了對付他的兄弟。至於找這麼多兄弟過去,就是為了對付村裡的老百姓。
這種事情我知道,但凡在農村搞投資,那必須會被雁過拔毛,風過留痕。
但他們有個特點,老百姓的任務就是碰瓷,可必須後麵要有人指揮,我的目的很簡單,把任兵的兄弟和老百姓分開。
對任兵,就看他開不開眼了。
對老百姓,隻要嚇唬著他們不敢出村莊就ok了。
所以對任兵,我需要的是精兵強將,對付老百姓,必須人多事眾。”
丁嘯天點頭道:“有備無患。既然你胸有成竹,那就祝你馬到成功,旗開得勝。
走,我們下去上車看看。”
他們一行人朝樓下走去的時候,賈二虎提醒了孫超一句:“等會注意一點。”
接著,又朝韓彪、翹嘴他們看了一眼。
孫超點了點頭,立即跟韓彪、翹嘴和李光華交代了一下。
他們來到樓下之後,丁嘯天把那輛商務車上的人叫了下來,一共六個長著一臉橫肉的大漢,看上去不是有命案在身,就一定是逃犯,沒有一個是善茬。
彆說是袁誌豪那些小兄弟,就連龍叔手下幾十個兄弟的心裡都有點發虛。
他們隻知道丁嘯天有錢,卻沒想到他手下還有這麼一群厲害角色。
之所以他們就是井底之蛙,還覺得跟著龍叔可以橫著走路,現在隻是暗自慶幸,過去沒有跟這些人交過手。
他們一個人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長袋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每一個袋子裡,都套著一把霰彈槍。
因為他們的出現,在場的兄弟們一下子都有點底氣,就連聶勇都悄聲對方琳琳和奔頭說道:“這些人一看,就比凱叔過去的拳手更專業,一個個都是不要命,又能要彆人命的主。
有了他們,頭哥沒問題!”
奔頭實在想不通,賈二虎怎麼能調得動丁嘯天,丁嘯天手下怎麼還有這樣一批人?
方琳琳則是暗自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命真好,無意中竟然幫過賈二虎,不然,這次即便破了財,也不一定能消災。
看到賈二虎那麼年輕,跟他們六個相比身體還略單薄,完全沒有把賈二虎放在眼裡。
丁嘯天出來時跟他們交代,一旦賈二虎需要他們,到了省城必須要聽賈二虎的指揮,他們一個個都不服氣。
其中的一個問丁嘯天,隻要丁嘯天願意,他們就可以把任兵給收拾了,為什麼要聽賈二虎的?
丁嘯天向他們解釋,如果用自己的名義,等於是惹火燒身。
今天跟著賈二虎出去,不算是鬨出人命案,這筆賬也隻會記到賈二虎的頭上。
他們這才明白丁嘯天的真實用意。
丁嘯天甚至還跟他們說,到了現場要看情況的變化,如果一去就占了絕對上風,從頭到尾,完全服從賈二虎就可以。
如果雙方發生對峙甚至是交火,在兩敗俱傷卻又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的情況下,可以伺機將賈二虎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