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叔帶著刀疤臉來到門口不久,賈二虎就打的趕到,龍叔主動上前和賈二虎握手,賈二虎也非常禮貌地招呼了一聲:“龍叔好!”
龍叔向賈二虎介紹了刀疤臉,刀疤臉沒吭聲。
一來是自己的兄弟們都傷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二來左邊鋒說,他已經提到了刀疤臉和龍叔,賈二虎不僅不給麵子,反而揚言要踏平龍叔的紅燈籠大酒店。
三是看到龍叔對賈二虎好像有點過分抬高,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賈二虎反倒像什麼事都沒有似的,打了聲招呼“刀哥好”,同時主動的跟他握了握手。
看在龍叔的麵子上,刀疤臉勉強地笑了笑,隨後笑容立即消失。
龍叔把賈二虎引到了最大的豪華包廂,包廂裡已經上了4個菜,一個是澳洲大龍蝦,一般是清蒸螃蟹,還有一盤是紅燒甲魚,再有一個是什錦涼盤,中間擺著是一大砵老鴨湯。
這些可都是硬菜,何況能坐20個人的大包廂,而且還是個套間,隻有他們三個人。
所以說這些菜是精心安排的。
桌子上擺了三種酒。
一種是撐門麵的茅台。
一種是海城大曲,這種酒不貴,卻是龍叔最愛。
還有一種就是洋酒。
因為要談的事很敏感,龍叔讓服務員離開,隻讓他的司機兼保鏢白小飛擔負招待工作。
龍叔問賈二虎喝什麼酒的時候,賈二虎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已經吃過了午飯,相信龍叔和刀哥也都吃過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談正事吧?”
龍叔笑道:“不急,不急。就算是吃過了飯,喝幾杯酒總是可以的。”
賈二虎笑了笑:“龍叔,你是從我這個年齡過來的人,知道我們年輕人性子都很急。
事情談完了,再喝酒也不遲。
事情憋在肚子裡,酒也喝不好。”
龍叔笑了笑:“你現在是紫羅蘭ktv的老板,做大了,也是個企業家,以後場麵上的事情會有很多很多的。
你要學會與人周旋,有時候酒桌子上能夠談成的事情,動刀動槍反而搞不定。”
賈二虎雙手一抱拳:“龍叔,受教了。還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夠經常聆聽龍叔的教誨。”
龍叔哈哈一笑:“機會肯定是有的,就看像你這樣的年輕人,願不願意聽我們這樣的老頭子嘮叨了?”
賈二虎說道:“一字千金。俗話說得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隻要龍叔願意教導,我賈二虎絕對洗耳恭聽。”
坐在邊上的刀疤臉,情不自禁地冷哼了一聲。
聲音並不大,一般在場麵上遇到這種情況,彆人隻當是充耳不聞。
沒想到賈二虎卻看著刀疤臉問道:“刀哥,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龍叔這時沉下臉,一聲不吭地瞟著刀疤臉。
刀疤臉知道龍叔不高興,但心中的這口惡氣確實咽不下去。
明明自己的20多個兄弟,現在都躺進醫院了,龍叔還在跟這個小屁孩稱兄道弟似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刀疤臉故意不去看龍叔,直接歪著腦袋盯著賈二虎說道:“誤會?我倒是希望這是一場誤會。
我手下的20多個兄弟,現在都躺在醫院裡。
如果是不打不相識,我刀疤臉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問題是我的兄弟已經報了龍叔和我的名字,你不僅沒有手下留情,還揚言要踏平紅燈籠大酒店。
如果你不認識我叔和我也就算了,前天下午就在樓下的包廂,龍叔和我都跟你打過照麵。
二虎兄弟,我叫你一聲兄弟就是想問問你,這算是哪門子的誤會呀?”
賈二虎收斂起笑容,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在他掏手機的過程中,刀疤臉警覺地往後退了一下身體。
他是練武出身,如果賈二虎敢突然襲擊,他會以最快的速度從桌子上撲向賈二虎。
白小飛也是個狠角色。
他的手立即放在了後腰上。
他也是練武出身,後背上插著三把飛刀。
短兵相接的時候,他的飛刀並不比什麼五連發、兩連發遜色多少。
隻有龍叔不動聲色。
看到賈二虎掏出的是手機,刀疤臉和白小飛這才鬆了口氣。
賈二虎問道:“左邊鋒是不是告訴你,他向我報出了你們的名字,我不僅不買賬,反而要揚言踏平紅燈籠大酒店,還動手把他們全給傷了?”
刀疤臉說道:“不僅如此,你還讓他們帶著他們的馬子,晚上送到你的床上去。
我就想不明白,就算他們一個人一個馬子,也差不多30個,你一晚上吃得消嗎?
所以想來想去,你不給我的麵子也就算了,畢竟前天我們沒有打過交道。
龍叔可是進了包廂,你們還交換了手機號碼,是不是太不給龍叔的麵子了?”
其實這些話,龍叔也會詢問賈二虎的,隻不過他在營造一種氣氛,等待一種時機,在他認為合適的時候,才會一條一條的詢問賈二虎。
雖然現在的氣氛有點不對,不過既然刀疤臉把問題都擺出來了,龍叔也就不再吭聲,他想聽聽賈二虎如何解釋。
賈二虎點了點頭:“刀哥說的不錯,我對付二三十個男人沒問題,對付那麼多女人,豈不是天方夜譚。
我之所以那麼做,而且現在還堅持要那麼做,不是不給龍叔和你的麵子,是他們當著我和我女票的麵說,要把我的女票給輪了。
所以今天不管我們怎麼談,晚上我見不到他們的馬子,我會去醫院,親手把他們送進太平間。”
我勒個去!
龍叔、刀疤臉和白小飛,每個人距離賈二虎都有兩三米遠,卻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升騰起的一股殺氣,令人不寒而栗。
賈二虎接著說道:“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就算我再不待見左邊鋒他們,他們隻要提到刀哥和龍叔,這個麵子我肯定要賣的。
問題是我問他們老大是誰,他們說左邊鋒就是海城的老大。
在這裡我也不說假話,我倒不是因為他這個話,對海城你們這些老大不尊重,所以才教訓他。
當時估計他是剛剛出道的小混混,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我想教教他們做人。”
刀疤臉兩手一攤:“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覺得我是應該相信你,還是應該相信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