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收起手機後,並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一樓收銀台旁邊的休息區,這裡可以看到電梯口,一般客人下電梯後,會直接走向另一邊的大門,不會往這邊看。
過了一會,他看到段紅出來了。
透過身邊的櫥窗,看到段紅出門後,開著小轎車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段必成和孫誌明下來了。
孫誌明的車子停在後麵,要穿過大堂,段必成的車子停在前麵,兩人就在大廳裡分手。
孫誌明走到後麵停車場,拉開車門,一條腿跨進車裡,正準備低頭進去,突然後背感到一股衝擊力,直接推著他往前一竄,腦袋剛好被門夾住。
“哎喲喲——”
他一條腿在車上,一條腿在車上,腦袋露在了門的上沿和車框之間,被門和車框夾的動彈不得,很費勁地扭頭一看,賈二虎一隻手推著門,兩眼冷冰冰的看著他。
“你你要乾什麼?”孫誌明色厲內荏地怒斥道。
賈二虎麵無表情地說道:“我這人不占彆人的便宜,也不做虧本的買賣。
段必成在醫院裡的費用,應該不超過1萬塊錢吧?”
沒等孫誌明反應過來,賈二虎朝著他站在地上的那條腿的膝關節側麵,“哢嚓”就是一腳。
這次可不是像塗軍那樣脫臼,而是斷裂。
“啊——”
孫誌明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整個人往下縮,卻又縮不下去,因為頸脖子被門夾住了。
賈二虎說道:“在審訊室裡我就說過,你要是敢再動我一下,我就卸掉你的一隻胳膊。
你當時沒有動,但你之前用你的左手打了我一拳,所以——”
“哢嚓”一聲,賈二虎抓起他扶著車門的左手,拉直朝著門邊一推,孫誌明再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左手的肘關節又斷裂了。
賈二虎鬆開車門,孫誌明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賈二虎朝著他的胸口又是一腳,孫誌明張嘴噴出一口血霧。
賈二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說道:“嗯,這下50萬夠用了。有錢多的話,留著買一些補品。”
說完,賈二虎踩著他的胸口離開。
“臭小子,”孫誌明躺在地上說道:“你完了。有本事你把我弄死,不然,老子一定弄死你!”
其實孫誌明也不是個孬種,年輕的時候也是社會上的一個狠角色。
剛剛聽到龍叔的警告,他確實也有點忐忑。
現在一條腿一隻手都斷掉了,胸口又被踹了一腳。
痛是痛,但也不過如此。
不管是生死還是痛苦,人在被威脅的時候總是非常恐懼的,一旦經曆或者正在經曆的時候,又常常會讓人想明白。
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可怕的?
孫誌明這一會兒心裡就是這麼想的,隻要老子活下來,就一定要弄死你。
賈二虎立即回過神來,俯視著他說道:“弄死你我還要償命,就你這條賤命根本就不值得。
你最好撥打120,早一點去醫院,我等著你出院。
動手的話,你就是一坨屎。
動資源的話,就憑你父親嗎?
段必成的股權證明在我手裡,隻要我交到有關部門,他們會查出來分紅的錢具體進了誰的口袋。
如果僅僅是牽扯到你,我就不叫賈二虎。
我一定可以讓塗軍證明,他這個股份當初是給你父親的。
你父親已經平安著陸,但要想安度晚年的話,還得看你這個做兒子的孝順不孝順。”
孫誌明完全懵了。
他一直認為賈二虎就是個鄉巴佬,而且剛剛從監獄裡出來,既然現在人這麼狠,肯定從小就是個混混,根本就沒讀過什麼書。
但賈二虎現在說的這番話,如果不是學過法律和政策的人,就連一般的大學生都說不出來。
賈二虎真要這麼做了,等於是直接端了孫家的老巢。
如果他的父親最終都要進去的話,他又算個什麼東西?
當然,他相信有關部門的能力,如果賈二虎隻是憑著塗軍陷害的話,肯定是自尋死路。
問題是他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不查沒事,一查就麻煩!
隻要賈二虎把這事捅上去,有關部門很快能夠證實這是誣陷,但如果順藤摸瓜,他們可能很快就會發現,自己父親的問題比這要嚴重的多。
孫誌明無語了。
賈二虎接著說道:“龍叔不是你的朋友嗎?那你就轉告他,這事他最好彆管。
除非他能當場要我的命,不然,海城絕對不會再有龍叔這個人。
至於說到段必成的股份,我依然一分不少,不過不是懼怕你,而是看在你老婆的份上。
至少從今天的表現上看,你的老婆比你更像是個男人。
如果不是擔心將來有些不好意思麵對你老婆,今天腦子不是廢你的手腳,而是讓你半身不遂,下半輩子離不開輪椅。
記住,今天給你的機會,你有兩個選擇:生或者死!”
說完,賈二虎回身穿過酒店的大廳。
孫誌明嘗試著從地上爬起來,卻動彈不了,隻好掏出手機,撥通了龍叔的電話。
龍叔立即帶著人趕到停車場,看到他那種慘況,整個人都懵了。
刀疤臉見狀,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江湖人都有個規矩,叫做民不與官鬥,社會上就算是再狠的人,一般也不會碰六扇門的人。
這個賈二虎也太狠了一點吧?
明知道孫誌明是六扇門的人,剛剛龍叔還進了包廂,怎麼還沒出停車場,就把孫誌明給廢了。
孫誌明的爸爸是什麼人?
賈二虎這小子是黑白兩道都不在乎呀!
他的一些兄弟看到這種情況,也是麵麵相覷。
換做他們,隻要是六扇門的人,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龍叔,”孫誌明痛得渾身作冷,顫抖地說道:“你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小子給銷戶了,多少錢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