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丁剛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賈二虎跟你說的?”
丁敏搖頭道:“他問我,除了你之外,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弟弟被我們爸媽送人了。”
丁剛翻了個白眼:“就這,剛剛爸媽不是否認了嗎?再說了,就算我們真有一個弟弟送人了,說不定也是賈二虎途聽道說,你怎麼就認定他說的是自己呢?
彆忘了,他還有個哥哥,陳淩燕就住他哥家樓上,也沒聽說他和他哥哥不是親兄弟呀!”
丁敏解釋道:“你也是學過心理學的,沒看到聽到我的問題後,爸媽不約而同地大驚失色嗎?
我敢肯定,我們真有一個弟弟被他們送人了。
而且我同樣肯定,賈二虎就是我們弟弟!”
“為什麼?”
丁敏解釋道:“今天上午媽媽出門買東西,應該是被賈二虎看到了。開始他不知道我們是姐弟,更不知道我是我們家的人。
聽說我和媽是母女關係後,他對我的態度一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開始我還以為他心術不正,居然想泡我,可後來我感覺到,他雖然對我有些諂媚,眼神裡不僅沒有絲毫的邪念,甚至有種難以描述的親情。
他對我笑的時候,讓我突然想到了你小的時候。
當時我就納悶,一個與我不想乾的男人突然對我好,難道不應該是讓我想到其他追過或者對我好過的男人,怎麼會突然聯想到你呢?
說白了,也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緣故。
他眼神裡對我流露出的是親情,不是愛情!”
丁剛知道丁敏的第六感非常敏銳,看人也絕不會走眼。
從小到大,丁剛隻要做了什麼壞事,三言兩語就能騙過父母和其他人,卻從來騙不了姐姐,所以總是挨姐姐的打。
但賈二虎的樣子,與他們姐弟樣子相比,簡直天壤之彆,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怎麼可能是一家人呢?
如果說他們姐弟像媽媽,可賈二虎既不像他們的媽媽,也不像他們的爸爸呀!
丁敏又問道:“你們今天是怎麼回事?你們去咖啡館談什麼,為什麼飛天跛傷了你卻沒事?”
丁剛立即把中午的事,詳細地告訴了丁敏。
丁敏一聽,怒道:“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他有五連發?”
丁剛沒好氣地說道:“你是我姐,我的親姐,就算是穿著這身製服,我能親眼看著你和亡命之徒搏鬥嗎?
既然你說他是我們弟弟,我才跟你說這些,我不相信你還會把自己的親弟弟送上斷頭台!
你不這麼做,那麼你也就沒有危險了。”
“後來呢?”
“後來是陳淩燕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他的五連發,他才無地自容地轉身離開了。彆以為他是把我當他哥哥,才放過我!”
丁敏點頭道:“那時他還沒搞清楚我們和媽是一家人,而且他一定有什麼證據,今天應該是第一次看見媽。”
“那還不簡單?”丁剛說道:“你去弄賈二虎幾根頭發,跟爸爸做個親子鑒定不就成了?”
丁敏說道:“dna肯定是要做的。你剛剛說了,他也喜歡陳淩燕對嗎?”
丁剛點了點頭。
丁敏接著說道:“不信你就看,他絕對不會再跟你爭陳淩燕,而且以後對你也會像對待親哥哥一樣。
不信的話,你晚上約他出來坐坐,就能看出他對你的態度。”
丁剛將信將疑。
“對了,”丁敏問道:“你娶肖婕,就是為了讓爸爸難堪?”
丁剛說道:“何止如此,我還是在威脅他!”
“為什麼?”
“我發現他瞞著我們全家,在外麵還成立了一家公司,養了一大批女人!我就是想告訴他,我能知道肖婕和他的事,就能知道他其他的事!”
“胡說什麼,”丁敏白了他一眼:“還一大批女人呢?”
丁剛反問道:“你知道我們城郊有個尼姑庵嗎?”
“知道呀。”
“那個尼姑庵就是他全額讚助的,而且他成立的那家公司,所有的利潤,全部交給那個尼姑庵。”
這下輪到丁敏看著丁剛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一會,丁敏歎道:“過去玩一直嫌棄媽媽愛嘮叨,現在看來,她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
丁剛冷哼了一句:“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丁敏吃驚地看著丁剛。
丁剛接著說道:“知道她為什麼對塗軍那麼好,非要你嫁給塗軍嗎?”
丁敏也納悶。
塗軍除了是個有點錢的小老板,其他幾乎一無是處,而他那點錢,在母親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呀!
丁剛說道:“媽媽和塗軍的姑父東方達興有不正當關係,而且有證據在塗軍的姑媽手裡。
塗軍看上了你,就請他姑媽出麵,他姑媽一個電話,媽媽就把你給賣了!”
丁敏不解地問道:“這些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丁剛說道:“我有我的渠道!過去我一直為爸媽的成功感到驕傲,每次聽彆人說,隻要是個老板,原始積累就一定不乾淨,我就拿爸媽奮鬥的例子反駁,直到有人告訴了我這件事。
後來想想也是,我們家發際最快的時候,就是東方達興在海城當一把的時候。
他應該給了我們家不少賺錢的工程!
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含著金鑰匙,出生在蜜罐裡,將來丁氏集團就是我們倆的。
現在看來,我們爸媽在外麵欠的債太多,到時候留給我們的,還不知道有什麼。
現在好了,又冒出一個賈二虎來跟我們分家產了。
唉,隻希望隻有他一個,彆再冒出個三狗四貓出來!
不過我還是想不通,爸媽為什麼要把他送人,而且是送到那麼遠的鄉下!”
丁敏也想不通,所以和丁剛分手後,她就直接趕到醫院來了。
她要從賈二虎這裡得到答案!
可在趕往醫院的路上,她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是葉楓打來的,一個是段必成的姐夫孫誌明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