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正色道:“少跟我嬉皮笑臉!我是看到你骨子裡有一股堂堂正氣,所以才本著懲前戒後,治病救人的態度,希望你不要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賈二虎繼續裝傻:“丁警官,我也看出來,雖然你身穿製服,一副鐵麵包公的樣子,其實心地很善良,妥妥的一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問題是我真的沒有家夥。”
“少拍馬屁。”丁敏白了他一眼:“你還不老實是嗎?我剛剛找到了塗軍,他告訴我,你搶了大頭他們的三把家夥,他聽肖婕說,你來咖啡廳是為了找丁剛的,所以我才立即趕過來。
可我剛剛到咖啡館的門口,又聽一位同事說,一個叫飛天跛的混混又是槍傷,卻和大頭一樣,不承認與人鬥毆,隻是在路上被人誤傷,而且開火的人一溜煙跑了。
知道丁剛認識那個飛天跛。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打傷的飛天跛?”
賈二虎搖頭道:“照你的思路分析,那個什麼飛天跛跟你弟弟是一夥的,我居然把他打傷了,為什麼你弟弟沒事?”
“因為我弟弟有功夫!”
這一點賈二虎倒是沒想到,隻是覺得丁剛和一般的紈絝子弟不一樣。
賈二虎接著說道:“那樣的話,受傷的肯定是我,你看我像是受了傷的樣子嗎?”
丁敏也正為此疑惑,在咖啡廳裡,她觀察到了賈二虎和丁剛都沒受傷,所以與她掌握的信息有些對不上號。
“塗軍告訴了我,大頭他們有一把五連發,兩把兩連發,全部都被你搶來了。不然,憑你一個人,怎麼可能讓大頭他們妥協,甚至把ktv的股份都讓給了你?”
賈二虎說道:“這事太簡單了,你們去問大頭就是了!”
丁敏反問道:“你以為我不會嗎?我的同事正在聯係他們。賈二虎,如果家夥在你這裡,我希望你交出來,算是你主動上交。
如果大頭他們承認了,我們又從你這裡找出來,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葉楓打來電話,告訴丁敏,大頭等人不承認有那三把家夥,也就不存在被賈二虎搶走的問題。
賈二虎知道他們不敢承認,不然,海城過去有多少案子,都將會牽扯到他們頭上。
不過從這件事中也可以看出,丁敏還是相當敬業和有底線的。
雖然她對賈二虎有好感,從塗軍那裡得到消息後,沒有帶著人衝到咖啡廳,隻是打電話給葉楓,讓他去向大頭他們求證,自己一個人來到咖啡廳。
即便是看到丁剛和賈二虎都沒受傷,她還是設法穩住賈二虎,說白了,她現在等於是變相控製住了賈二虎。
隻要葉楓那邊得到準確的信息,現在的丁敏,就可以在車上逮捕賈二虎,或者直接開車到分局去。
等到丁敏掛上電話後,賈二虎笑道:“丁警官,我沒騙你吧?”
丁敏默默地注視了賈二虎一會,說道:“我對你的情況有些了解,你父母都去世了,現在住在哥哥和嫂子家裡。
你剛剛出獄,本應該好好地生活下去,可一來海城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雖然我沒有證據證明,這兩天受到槍傷的人都是你所為,但以你一個剛剛刑滿出獄,才來海城不到幾天的孤家寡人,居然空著雙手,把紫羅蘭ktv所有的股份占為己有,接下來還不知道你想乾些什麼。
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多少像你一樣存有僥幸心理的人,不管他們是身居高位還是家產萬貫,最終都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賈二虎笑道:“丁警官,你長得這麼青春靚麗,風姿卓著,我還以為你跟彆人有很大的不同,沒想到你也是以貌取人。
難道說在你的眼裡,隻要社會上有什麼壞事,都是我們刑滿釋放人員乾的嗎?”
丁敏說道:“我不跟你抬杠。賈二虎,看到你第一眼時,我還以為你是退役軍人。
你能出手去抓壞人,證明你良心未泯,我喜歡你將來走正道,而不是重蹈覆轍!”
賈二虎依然是麵帶笑容申辯道:“重蹈什麼覆轍?在你心目中我還是一個壞人。
我的母親被人欺負了,我不該出手相助嗎?
在監獄裡我已經學過法律,我想自己這6年的監獄不能白坐,等到我的生活稍稍安定下來,我還要上訴的!”
丁敏笑了笑:“希望你能上訴成功。不過你現在的情況,可比當年更危險。
首先紫羅蘭ktv原本就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你接手下來,還沒開始經營就已經一身臟了。
其次你的股份來曆不明。
塗軍雖然沒有告你,但至少對我說你是強取豪奪。
還有大頭的股份,如果他那些受傷躺在醫院的兄弟不是你乾的,你怎麼可能得到他的股份?
你用不住急著跟我解釋,我喜歡你好好想想,我希望我們將來能成為好朋友,而不是從今往後,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斷收集你犯罪的證據,最終把你送進你剛剛出來的地方!”
賈二虎非常誠懇地說道:“不會的,丁警官。我之所以把紫羅蘭ktv盤下來,就是為了改變他們都經營,把ktv辦成普通市民消費的起,願意去消費,甚至是一家人唱歌娛樂的地方。
至於說到股份是怎麼來的,那是他們的股東欠我的,正要是強取豪奪的話,他們為什麼不告我?
你剛剛也說了,塗軍的姑姑和姑父都是省裡的領導,如果我真的是用不正當的手段,他們弄死我,還不等於是弄死一隻螞蟻?
再說了,塗軍是什麼貨色?
你跟他一毛錢關係沒有,他天天把你的照片放在桌子上,硬說你是他未婚妻的人,他的話你也信?”
丁敏也覺得奇怪,問題是塗軍和賈二虎的話,聽上去好像都不可信。
不過有一點她感覺出來了,那就是賈二虎對她的態度,前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這種變化,絲毫沒有那種男人對女人的殷勤,甚至是輕薄之意,反倒像是有一種親情。
難道是我的第六感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