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非常認真地說道:“我喜歡你,還需要你也喜歡我吧?如果你心裡一直有著那個丁剛,得到你的身體又得不到你的心,到時候痛苦的是兩個人。
如果我能夠替你完成夙願,嫁給你心裡喜歡的那個人,至少你不會痛苦。”
陳淩燕問道:“那你呢,你會痛苦嗎?”
“我會一輩子懷念你!”
陳淩燕幾乎要感動得落淚了,丁剛要是能像他多好?
“少來!”陳淩燕突然變臉:“當我是一碗麻辣燙就能騙到手的小女孩呀,居然還跟姐煽起情來了?
不過你小子過去作文寫的不錯吧,小小年紀進了監獄,坐了6年牢,說起話來,居然還有一點文青的味道?”
賈二虎苦苦一笑。
陳淩燕並不清楚,賈二虎的成績一向不錯,要不是家庭變故,什麼211,985,對於他而言都不在話下。
而且在監獄裡,他已經自學完了大學中文的課程。
所以他的文化素養,不會比陳淩燕低。
陳淩燕忽然打了個哈欠。
醉酒的人在醒酒的那一刻,會有一段時間的興奮期,過去之後,瞌睡比平時還要重。
“哎,我就睡你腳邊,你可彆趁我睡著了亂動,占我便宜。”
賈二虎苦笑:“要不你到護士站去借一床被子,睡旁邊床上吧?”
“幾個意思,姐不嫌棄你,你還嫌棄姐?”陳淩燕突然起身朝門外走去。
賈二虎以為她會去護士站借被子,沒想到她跑到衛生間解了一下小手,又回到床邊,直接就躺在了床的另一頭,閉著眼睛睡了。
賈二虎哭笑不得,陳淩燕還真是難以琢磨。
“對了,你說翹嘴跟大頭混,那他是不是了解大頭的情況?”
賈二虎忽然問道。
陳淩燕閉著眼睛反問一句:“我怎麼知道?”
“要不你替我問問唄。”
“乾什麼?”
賈二虎說道:“我家裡的情況大頭都知道了,大頭家的情況我一點都不知道,萬一大頭再找上門來,我還是吃虧呀!”
“叫姐姐!”
“什麼?”
“求我辦事,得叫姐姐!”
賈二虎搖了搖頭,叫了她一聲姐。
陳淩燕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他家住哪,結沒結婚……”
沒等賈二虎說完,陳淩燕已經撥通了翹嘴的電話。
陳淩燕也是個聰明人,賈二虎一開口,陳淩燕就知道他要打聽什麼情況。
半夜打電話給翹嘴安慰一下,翹嘴激動得不得了,而且他聽說賈二虎在ktv被揍,立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陳淩燕。
陳淩燕趁機詢問了一下大頭的情況,結果翹嘴把大頭家裡所有的情況,甚至大頭老婆的名字、工作單位,以及他父母的大概情況,全都告訴了陳淩燕。
翹嘴覺得自己是在跟陳淩燕談情說愛,卻不知道陳淩燕是在幫賈二虎套大頭家庭的情況。
陳淩燕把情況告訴賈二虎之後,催促他早點睡,自己躺下沒一會就睡著了。
賈二虎見狀,撥出手臂上的點滴,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醫院。
他非常清楚,經曆過剛剛的那種大場麵,而且又訛到了60萬,大頭他們一定在論功行賞,不是在ktv繼續尋歡作樂,就是在夜市攤點總結戰果,自吹自擂,各自標榜。
所以他直接朝ktv走去。
剛剛走到ktv大門的對麵,正好看到聶勇帶著手下的十多個兄弟出來,他們一個個滿麵紅光,步履蹣跚,大聲喧嘩著,走向在路邊候客的出租車。
一個兄弟替聶勇拉開第一輛出租車後排車門,聶勇招了招手,讓其他兄弟上後麵的車,自己正準備坐進第一輛車,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馬路對麵走來,定睛一看,居然是賈二虎。
聶勇一驚!
雖然剛剛暴揍了賈二虎一頓,但賈二虎的身手他是知道的。
原以為已經把賈二虎打得半死,而且還賠了錢,這小子不說完全慫了,至少短期內不會翻起什麼浪。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五官雖然鼻青臉腫,但賈二虎那雙眼睛,卻在路燈的折射下,透射出一股寒氣。
準確的說,是一股殺氣!
聶勇下意識地去摸腰間的那把兩連發。
其他兄弟也看到了賈二虎。
雖然下午他們大都領教過賈二虎的厲害,但晚上他們也都動了手,打的賈二虎不能動彈。
而且他們都知道,現在聶勇身上還帶著那把兩連發。
武功再厲害,你總厲害不過火器吧?
更重要的是,他們覺得賈二虎已經身受重傷,這個時候不搶先動手,在兄弟們和老大麵前表現一番,等待何時?
“我去,找死的來了!”
那個拉開車門的混混,隨手把門一關,立即朝賈二虎衝去。
其他混混也是爭先恐後,手裡揮舞著寒光閃閃的片片,直接朝賈二虎撲來。
賈二虎看到了聶勇在掏火器,所以毫不留情,不退反進,手腳並用,直拳、勾拳、擺拳,外加騰空而起的剪刀腿。
砰砰砰——
啪啪啪——
哢嚓、哢嚓——
隨著拳頭和飛腿撞擊著身體,以及身體關節斷裂、片片落地和慘叫聲的響起,聶勇已經把火器掏出來,剛剛哢嚓一下拉開保險,賈二虎已經一個前空翻,落在了他的麵前。
聶勇舉起兩連發,對著賈二虎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
賈二虎伸手抓住兩連發,不過不是奪取,而是朝下一按,一顆花生米射中了聶勇的大腿。
聶勇還沒感覺到疼痛的時候,賈二虎接著一使勁,聶勇再次觸碰到了扳機,又是“砰”地一聲,另一條腿又被擊中。
聶勇這才發出痛苦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