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跳進坑裡,來到塗軍的身邊,一腳踩著他的臉說道:“這麼漂亮的地方,路上都沒有監控。
如果一群混混和一個老板帶來的人,在這裡互相廝殺,兩敗俱傷,全部死在這裡,恐怕沒人會懷疑吧?”
說完,他躬身從地上撿起一把片片,直接捅向塗軍的胸口。
塗軍大驚失色!
在社會上混這麼多年,又開了幾年的ktv,可以說閱人無數。
就像俗話說的那樣:喜歡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叫。
彆看有些人凶神惡煞似的,開口打打殺殺,真要是讓他動手殺人,大概率都會躲到一邊去。
真正敢玩命,敢殺人的,反倒是那些看上去一聲不吭,一上來就下死手的人。
賈二虎就是這樣。
他沒有歇斯底裡地吼叫和威脅,隻是兩眼充滿了殺氣,直接用砍刀捅向自己的心臟,這特麼才是真正的狠人呀!
“兄弟!”塗軍驚恐萬狀地大聲喊道:“其實不是我想來找你麻煩,而是受人之托呀!”
賈二虎手裡的片片尖,已經頂住了塗軍心臟的位置,嚇得塗軍不敢再動一下。
“受人之托?”賈二虎冷聲道:“耍我呢!你不就是要報複我嗎?我已經跟你說過,隻給你一次機會,不會再有下次!”
“不是,不是,”塗軍解釋道:“我本來是準備在ktv等你的,但你哥哥的領導打電話給我,讓我找人把你廢掉,所以我才找人過來了。”
塗軍也是沒辦法,他真沒見過賈二虎這樣的狠人,而且已經嚇破了膽。
為了救命,他突然想到了高義德。
人都是這樣,感覺自己要死的時候,哪怕抓住一根稻草,都不會放過。
“我哥哥的領導?”賈二虎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是呀,”塗軍見已經引起了賈二虎的注意,趕緊說道:“你哥哥叫賈大龍,你叫賈二虎對嗎?
你看,如果不是有人讓我來找你,我怎麼知道你們兄弟的名字?也不可能知道你哥哥家的住址呀!”
賈二虎問道:“他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你找我?”
“他叫高義德,是你哥哥學校的副校長,應該是看…看上你嫂子了吧?”
聶勇一怔,心想:他怎麼把高義徳扯出來了?
他有事的時候,可是經常找高義徳幫忙呀!
媽蛋的,商人就是商人,唯利是圖。
一旦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彆說是朋友了,恐怕連親娘老子都會出賣!
聽說是高義德,而且是副校長,賈二虎立即想到了白潔萍。
高義德的老婆那麼漂亮,怎麼可能對溫茹玉還有想法呢?
賈二虎冷聲道:“你以為我真傻呀?我們之間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塗軍趕緊解釋道:“應該是你哥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出麵求我,可他卻叫我把你往死裡弄,當然不能弄死你,那樣的話,等你哥再求他時,他再出麵找我說情。”
賈二虎一頭霧水地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就是希望我哥感謝他?”
“當然不是,”塗軍心有餘悸地說道:“他是看上你嫂子了。希望我賣他一個天大的人情,你哥你嫂要感謝他的話,他不就有了可乘之機嗎?”
這種事要不是真的,塗軍是絕對編不出來的。
賈二虎其實並沒打算把塗軍給銷戶。
真要銷戶,又要不為人知的話,那就得把一群混混都給銷戶。
一來賈二虎沒那麼重的戾氣。
二來他也知道,真要是這麼多人銷戶,警方可不是吃素的,還真相信兩撥人對殺,全部死在這裡了?
他隻是嚇唬塗軍,隻不過太像真的,塗軍完全被嚇破了膽!
塗軍腰纏萬貫,讓他就這麼被人銷戶,感到太冤了。
這就是為什麼穿鞋子的,永遠都怕光著腳的原因。
賈二虎用片片的側麵,拍了拍塗軍的臉,嚇得塗軍已經尿了。
賈二虎靜靜地盯著塗軍看了一會,像是在猶豫要不要下手,塗軍哭喪著臉看著賈二虎,不敢出大氣。
賈二虎這時看了聶勇一下,聶勇不動聲色地說道:“你狠,但你要搞清楚,這裡是誰的地盤。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如果你想憑單槍匹馬對抗我們,最終隻能自取其辱!”
賈二虎嘴角微揚,用片片拍了拍聶勇的臉蛋說道:“同樣的話,對你也是一樣,我給你一次機會,絕無僅有的一次。
如果你覺得你們的勢力大,再見麵的時候,最好你們有能力銷我的戶。
不然,你比誰都更慘!”
“當啷”一聲。
賈二虎把片片扔到地上後,一聲不吭地朝外麵走去。
對於聶勇這樣的人來說,賈二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可以說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在海城,還沒人敢像賈二虎這樣蔑視他。
這個梁子結下了!
塗軍卻鬆了一口氣。
看到賈二虎離開後,他才敢從地上爬起來,對聶勇說道:“兄弟,今天這醜可出大了,趕緊回去給大頭打電話。
不然,你我兄弟還能在海城立足嗎?”
“塗總,”聶勇痛苦地站起身來問道:“這小子是瘟神呀!你怎麼惹到他了?”
塗軍歎了口氣:“快走吧!彆等他回過味來再回頭,我們說不定還真的全被交代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