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艾瑞克當看到美軍戰鬥機飛走之後,立即一聲令下,便率領著一連殺下了山,對著山腳下的圖阿雷格人側翼便發動了突襲行動。
這個時候圖阿雷格人方麵剛剛被空襲打的暈頭轉向,正處於混亂之中,發現一夥敵人從山上衝下來,於是慌忙開始組織抵抗,可惜的是等他們從混亂中恢複過來的時候,一連也已經殺到了他們的鼻子前麵。
一連在艾瑞克的率領下是一通猛衝猛打,幾乎一下就把圖阿雷格人側翼給攪了個稀巴爛,迫使坎貝爾趕緊將進攻兵力收回,這才穩住了陣腳,不等圖阿雷格人份子發動反撲,艾瑞克便被林肯用無線電召了回去。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坎貝爾腦門上的青筋蹦起老高,太陽穴都突突直跳,氣的想要跳腳罵娘。
這夥敵人簡直是無恥至極,他們居然還招來了空中掩護,並且這夥敵人,還趁著他們圖阿雷格人剛剛遭受空襲,尚在混亂之中,偷冷子給他們來了個偷襲行動,這一下把他們打的是灰頭土臉。
等敵軍退去之後,圖阿雷格人進行了一次追擊,可是剛剛追到敵人陣地前麵,便被敵人陣地上的機槍迫擊炮給砸了回來。坎貝爾下令穩住陣腳,打掃一下戰場,搶救受傷的士兵,並且清點損失情況。
結果等損失情況統計上來之後,坎貝爾又是一陣頭暈,這一次空襲加上敵人的突襲,讓他手下的圖阿雷格人死傷著實不輕,一共造成四十餘名圖阿雷格人士兵陣亡,另外還有五十餘名圖阿雷格人受傷。而他們的騾馬在空襲之中也有二十餘頭被打死打傷。
坎貝爾不由得想要吐血,這還沒正式開打呢,他算一下加上剛才他們雙方的前哨戰,今天他已經損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了,而敵人那邊看起來卻基本上沒什麼損失。
這仗接下來還怎麼打?坎貝爾都有點蒙圈了,而他手下的圖阿雷格人官兵,這個時候也都猖狂不起來了,士氣頓時跌落了很多。
但是冷靜了一陣之後,坎貝爾不敢在這裡耽擱,如果他在這裡耽擱時間越久,那麼就越難突破這夥雇傭軍的阻擊,很顯然這夥雇傭軍目前也是剛到這裡不久,陣地是倉促之間構築起來的,如果在這裡僵持下去的話,敵人可能會把陣地構築的越來越完善,接下來他們就更難突破這裡了。
於是坎貝爾再一次調整部署,派出圖阿雷格人開始對傭兵營陣地發動了進攻,坎貝爾這個時候也顧不了太多了,命令手下部隊,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將這夥敵人給擊潰,突破他們的阻擊。
而這些圖阿雷格人也都紛紛振作了一下,在他們的軍官率領下,開始向著傭兵營陣地發動了進攻。這裡的地形對於圖阿雷格人進攻很不利,傭兵營牢牢控製住了道路兩側的高地,居高臨下扼守住了這條道路,同時這一帶也是一個山拐角的地方,植被相對比較稀疏,傭兵營射界寬闊,利於觀察防守。
而圖阿雷格人從道路上過來,想要突破傭兵營的阻擊,就唯有向兩側高地仰攻一途,更苦逼的是他們這次到加奧赴援,他們第六團連一門步兵炮都沒給他們,他們所攜帶的重武器,隻有幾門八十毫米迫擊炮,另外就是一些常規的擲彈筒了。
但是作為他們對手的傭兵營卻火力旺盛,各種迫擊炮加在一起,不下十門之多,重機槍更是遠超過圖阿雷格人的數量,輕機槍就不要說了,他們一個排至少一支勃朗寧機槍,另外還裝備有一些輕機槍。
所以傭兵營的火力對圖阿雷格人來說,可以形成碾壓式的優勢,再利用他們的地形優勢,圖阿雷格人想要拿下他們的陣地,簡直就是找虐。
戰鬥一開始,雙方就打的很激烈,圖阿雷格人撅著屁股向著兩個高地發動進攻,而這兩個高地上駐守的傭兵營官兵,則依托他們簡單的工事,還有山上的樹木作為掩護,對著進攻的圖阿雷格人便是一通猛揍。
圖阿雷格人雖然也可以借助山上的一些樹木掩護發動進攻,可是畢竟地形不占優勢,讓那個他們很是吃虧。
而且傭兵營這邊的迫擊炮一刻不停的向著他們開炮,炮彈不停的呼嘯著落在他們頭上,把圖阿雷格人炸的抬不起頭,也沒法組織起凜冽的攻勢,隻要他們剛剛組織起來兵力,準備發動進攻,傭兵營的炮兵便會立即用迫擊炮把他們炸散。
圖阿雷格人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對傭兵營陣地發動了兩次進攻,但是都未能取得任何效果,反倒是在傭兵營陣地下麵,丟下了幾十具屍體,而傭兵營這邊的損失卻並不大,依舊是火力十分旺盛。
這一下坎貝爾和他手下的圖阿雷格人,也終於體會到當初馬裡軍隊在麵對他們進攻時候的那種火力不占優勢的痛苦了,當初他們在馬裡戰場上,圖阿雷格人往往都占據著戰場火力的優勢,經常依靠他們火力的優勢,打的馬裡軍隊苦不堪言。
可是今天他們卻體會到了火力方麵不如敵手的痛苦,拚火炮他們隻有一門迫擊炮,拚機槍,他們機槍數量不如人家,而且敵人還有不少衝鋒槍卡賓槍,他們完全就處於劣勢。
表麵上他們好像火箭筒還占著一些優勢,但是敵人手裡卻有迫擊炮,一樣可以打得他們抬不起頭。
而他們圖阿雷格人唯一能拚的隻有他們的性命,靠著他們的步兵戰術,一步一步的向著傭兵營的陣地發動攻勢,可是這樣的進攻除了讓圖阿雷格人分子死的更快一些之外,根本無法取得任何效果。
坎貝爾看看時間,這會兒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鐘了,他考慮如果繼續發動進攻,在敵人如此凶猛的火力之下,他們也取得不了什麼戰果,倒不如暫時休戰,等到天黑再發動進攻,這樣可以發揮他們擅長夜戰的優勢。
這些圖阿雷格人過去經常在沙漠裡趁著夜色劫掠,所以對於他們夜戰的水平都有著一種謎一般的自信,好像都認為黑夜應該是他們的天下,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些傭兵才是暗夜之王,夜戰才是他們的老本行。
趁著圖阿雷格人後撤休整的機會,傭兵營也趁機休息了一下,清點了一下他們的彈藥和人員損失情況,他們此行攜帶的彈藥數量也不少,雖然剛才交戰消耗不小,可是還夠他們用上一陣子,另外他們對於彈藥也不擔心,大不了打光了呼叫空投就是了。
而林肯卻根本沒考慮彈藥的問題,因為他在觀察了這夥圖阿雷格人之後,已經不再單單隻考慮如何擋住這夥圖阿雷格人分子援軍了,現如今經過一下午的激戰,圖阿雷格人傷亡情況比較慘重,其兵力已經不占一點的優勢了。
所以林肯這會兒是胃口大開,蹲在臨時指揮部裡,開始跟黑曼巴他們討論起如這夥圖阿雷格人分子。
“我看問題不大!這夥圖阿雷格人分子雖然也比較精銳,但是並不比咱們厲害到哪兒去,弄的好的話,我看咱們應該能吃掉他們!起碼擊潰他們應該沒問題吧!”黑曼巴摸著下巴的胡子茬,對林肯說道。
戴維斯跟著傭兵營時間長了,現在也變得膽大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樣謹小慎微了,於是點著頭說道:“我也認為我們有機會殲滅這支圖阿雷格人,最起碼擊潰他們應該可以!”
林肯看了看這些手下,於是笑了起來,一邊弄了點肥皂在腮幫上,一邊拿著刀掛著亂蓬蓬的胡子,還閉不上嘴一邊說道:“這就對了!這些圖阿雷格武裝分子也比我們強不到哪兒去,今天打了一下午,圖阿雷格武裝分子吃了不小的虧,現在兵力和士氣都已經不如咱們了!所以嘛咱們現在有機會吃掉他們了!
我估計著現在圖阿雷格人分子的指揮官應該又在打晚上夜襲咱們的主意!這會兒他們退下去沒動靜了,肯定是準備養精蓄銳,對咱們發動夜襲!
那麼咱們就給他們來個將計就計,把帶來的地雷都給布置到陣地上去,另外再用手榴彈給他們多布置一些詭雷!把闊刀地雷也給擺上,等著他們晚上上門!
黑曼巴,你在這兒坐鎮,我帶一部分兵力,先繞到東側林子裡待擊,等圖阿雷格人分子發動夜襲之後,我就帶人抄了他們後路,把他們的輜重先給端了!
隻要端掉了圖阿雷格人分子的輜重,這夥圖阿雷格人分子就該麻爪了!到時候我們兩邊一起夾擊,就算是啃不光他們,起碼也使勁咬下他們一大塊肉!你們看我這辦法怎麼樣?”
黑曼巴搖搖頭道:“不怎麼樣,要是讓我帶兵去的話,那就沒問題了!我對你不放心呀!”
眾人一聽,都立即笑了起來,林肯抬腳對著黑曼巴的屁股踹了一腳,笑罵道:“這麼說來老子的本事不如你了?”
黑曼巴恬不知恥的說道:“那是!你這個指揮官不合格!彆忘了你現在隻是代理指揮,我是副指揮,咱倆差不多大小,過去我銜可比你還高呢!
老子那時候可是少校,你隻是個上尉!”
黑曼巴以前也當過兵,因為戰功,一路從上尉升為了少校。
而林肯從軍的時候,雖然戰功赫赫,但是同時也沒少捅婁子,所以不但軍銜沒升,反倒是被擼成了上尉。
所以黑曼巴經常因為這件事嘲笑他,黑曼巴不過是在開他的玩笑罷了。
和傭兵營這邊的輕鬆不同的是,圖阿雷格武裝那邊自上而下無不一片壓抑,今天的戰鬥讓這些武裝分子都很沮喪,明明對手隻是一群雇傭兵,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一般的戰鬥力,可是偏偏今天卻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教訓。
今天他們才知道,馬裡兵也並不是不能打,一旦他們得到了良好的武器,再接受良好的訓練之後,並不比他們圖阿雷格武裝差,而且還能比他們更厲害。
今天這些馬裡人就讓他們見識到了真正什麼叫做真正的精銳,一個下午下來,這夥敵人智計百出,外加攻勢淩厲,他們來去如風的戰術,打的他們這些圖阿雷格武裝是毫無一點脾氣。
所以這幫圖阿雷格武裝分子在退下去之後,縮在林中,一個個像是蔫兒了的茄子一般,沒有一點精神,而遠處受傷的圖阿雷格武裝士兵們,則不停的發出痛呼聲或者壓抑的呻吟聲,這更讓這些圖阿雷格分子變得士氣低落了起來。
倒是有些軍官或者士官,今天很不服氣,一個軍官站在他手下的士兵麵前,大聲對士兵們說道:“看看你們的樣子!這不過隻是一個小挫折罷了!馬裡人又有什麼可怕?
想一想我們前年,是怎麼痛揍那些馬裡人的,我們僅憑我們一個團的兵力,便將馬裡兵打的潰不成軍!
雇傭兵我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今天我們麵對的不過隻是區區一個營的雇傭兵,難道你們就害怕了嗎?
他們即便是裝備再好,也照樣還是一群傭兵!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隻要今天晚上,我們一鼓作氣衝上他們的陣地,便可以讓他們再次知道,我們圖阿雷格的戰士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軍人,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打的敗我們!”
這個圖阿雷格武裝軍官,指手畫腳、手舞足蹈、口若懸河,唾沫星子噴的像是下雨一般,滿臉都是謎一般的自信,對著他的手下士兵們鼓吹著。
還真就彆說,這貨的口才還真算是可以,在他足足噴了半個鐘頭之後,他手下的這幫圖阿雷格武裝還真就被他鼓動的再次興奮了起來,一個個嗷嗷叫了起來,發誓一定要給這些雇傭兵一個好看,讓他們真正見識一下他們圖阿雷格人的厲害。
原本無精打采的這些士兵們,這時候振作起精神,架起了大鍋,開始煮今天被打死的騾馬的肉。
橫豎這些騾馬已經被打死了,就算是沒被打死,也已經不能再留了,所以連死的帶傷的,都被這些武裝分子乾掉,剝了皮之後,把肉分割下來。
他們的軍官們也知道這些騾馬肉不易久存,而且也不可能都帶走,於是也不可惜,讓手下敞開了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實在是吃不掉的,就抹上鹽掛在篝火上麵熏製起來,留作以後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