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1章 冒牌部隊(1 / 1)

戰場合同工 勿亦行 6692 字 6個月前

第6251章 冒牌部隊

傭兵車廂裡打牌的打牌,抽煙的抽煙,眾人笑成了一團。但是突然間汽車嘎吱一聲,便停了下來,正聚在一起賭博的傭兵被甩翻在了地上,其他人也都被甩成了滾地葫蘆。

一個傭兵罵罵咧咧的揉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罵道:“該死的,這混蛋司機是怎麼開車的?想摔死我們嗎?”

林銳翻身爬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突擊步槍,站起來撩起車廂前麵的帆布篷,從車頂朝前望去,看到前麵路上出現了一支二三十人的隊伍。

這支隊伍的穿戴和裝備一眼看上去,便可以看出都是馬裡軍的裝備,頭上扣著沙色的迷彩頭盔,身上穿的是美式軍服,但是形製上卻和正規的美軍服裝有些區彆。

這是當初設立聯合反恐部隊的時候,美國人在非洲當地特意招標,為聯合反恐部隊設計定做的軍服。

軍服風格整體和美式軍服相仿,但是借鑒了法式軍服的一些特點,所以看上去像是美法軍服混搭的效果。

熟悉聯合反恐部隊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這些軍服和美式軍服的不同。

美國人是不會穿這種軍服的,所以他們的身份應該是馬裡軍,也就是之前參加聯合反恐部隊的那些部隊。

這夥人正站在公路上,抬手攔住汽車,一個掛著少尉軍銜的頭頭,攔下汽車之後,拎著一支M4卡賓槍,朝著汽車走來。

“自己人!是馬裡軍的!”香腸也爬起來伸頭看了一眼,然後對車廂裡其他人說道。

“娘的,馬裡軍的人怎麼會在這兒呢?”謝爾蓋拎起他的那把手槍,罵罵咧咧的說道。

於是車廂裡的這幫家夥便從車後麵跳了下去,林銳皺了皺眉頭,也跟著跳了下去,但是下車的時候,他拉住幾個人,對他們小聲說道:“傳下去,讓大家小心點,把槍上膛!有點不對頭!”

有了林銳的提醒之後,眾人有點疑惑,伸頭看看,攔路的這夥人的長相,確實像是馬裡人的樣子,標準的非洲黑人的長相,個頭不高,比較精瘦。

“沒啥奇怪的呀,這打扮,這裝備確實是咱們的人呀!”有人小聲說道。

但是林銳緊鎖眉頭,心中又產生出了那種讓他警覺的預感,一拉槍栓,把突擊步槍上膛,小聲說道:“現在看不出來,但是我感覺不對頭!大家小心一點!”

說著林銳拎著槍便繞過車尾,朝著那些攔路的人走去。

“你們是那部分的?為什麼攔住我們的車?”林銳站在車頭旁邊,對迎麵走過來的那個少尉問道。

“哦!我們是第三團的!奉命前往北部前線,弟兄們走到這兒都渴壞了,走了一天水都喝完了,看到你們的車,想討點水喝!

你們是軍事公司的人吧?怎麼穿的跟我們不一樣呢?你們是哪部分的?”這個少尉軍官用流利的帶著一些北方口音的馬裡話對林銳說道。

眾人一聽又有點放鬆了下來,林銳臉皮微微抽了一下,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難看笑容,裝出一副歡喜的樣子,哈哈笑著說道:“哦!原來是三團的弟兄呀!我們是三叉戟軍事公司的搜索小隊,剛在執行任務,從營地那邊過來,準備回總指揮部去!這身衣服是我們公司配發的!所以跟你麼不一樣!”林銳這夥人到了馬裡之後,配發的軍服是全美式的軍服,包括頭盔也是美式的,所以跟目前馬裡軍裝備的軍服完全不同,難怪那個家夥有此一問。

跟著林銳的眾人一聽,感覺有點不對頭,林銳報出的身份,和他們的身份完全不同,根本就是瞪眼說瞎話,有些人有點想不明白,既然碰上了自己人,為什麼林銳要故意說謊。

但是黑曼巴、香腸、可汗、艾瑞克等跟著林銳的老弟兄,卻看到林銳放在背後的左手,接連打了幾個手勢,他們頓時就都明白了林銳的意思,眼神猛地一動,紛紛把肩膀上的槍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放了下來,拿在了手中。

“哦!原來是這樣呀!美國佬的裝備確實不錯!對了,你們有水嗎?給我們一些吧,我們都渴壞了!”這個少尉軍官一邊說,一邊拎著他的卡賓槍繼續朝林銳走過來,而他背後的那些身穿馬裡軍服的人,低著頭也都跟在他的後麵,朝著汽車走了過來。

給林銳他們開車的司機是個黑人,伸著頭用英語問林銳,這些人是乾什麼的,為什麼攔住他們的去路。

林銳拍了拍車門,用英語說道:“你們彆管!老實待著!”

“哦!有有有!我們的水還多著呢,弟兄們,給這些弟兄們勻出來幾壺水吧!難得在這兒還能碰上咱們自家弟兄!”林銳轉身裝作很大方的樣子,大聲對背後的那些弟兄們說道。

但是他趁著轉身的時候,用力給背後的這幫弟兄使了個眼色。

謝爾蓋最機靈,立即明白了過來,配合林銳大聲說道:“對對對,弟兄們去拿幾壺水下來,都是自家弟兄,彆讓他們渴著了!你們幾個,跟我上車拿水去!”

說著艾瑞克便點了幾個愣頭青跟著他,轉身到車後麵,作勢要上車去取水。

但是當他們到了車後麵之後,謝爾蓋臉色一變,對他們幾個小聲說道:“這些人不對勁,不是咱們自己人,像是敵人的斥候探子!”

幾個愣頭青一聽,頓時都緊張了起來,紛紛趕緊抓住了他們的槍。

“小聲點,彆引起他們的注意!機靈點,看老大怎麼辦,一會兒都彆犯傻!”謝爾蓋一瞪眼對他們小聲說道。

這幫家夥這才趕緊穩住神,裝模作樣的爬上車兩個人,拎下來幾個水壺,但是順手又取了幾顆手榴彈,丟給了車廂後麵的幾個弟兄。

艾瑞克嘻嘻哈哈的拎著幾個水壺走到車頭,抬手對那個少尉說道:“這不,這幾壺水就送給你們好了!都是自家弟兄!你們來拿吧!”

那個少尉嘻嘻哈哈的笑著誠謝,扭頭對跟著他過來的那幫人點了點頭,於是跟著他的那幫穿著馬裡軍服的人都裝作放鬆的樣子,紛紛嘻嘻哈哈的圍了過來,但是卻沒人說話,也沒有主動和林銳他們打招呼。

而林銳滿臉堆笑的朝著那個少尉走去,像是沒有任何防備一般。

他們很快就走近了汽車,相互之間隻剩下了二三十米的距離,那個少尉也皮笑肉不笑的轉過身,伸出手做出要和林銳握手的樣子。

林銳也哈哈笑著,把突擊步槍交到左手,用左手拎著握把,手指不經意的搭在了扳機上,伸出右手迎向了那個少尉。

但是讓人想不到的是,林銳就在要和那個少尉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突然間發難,如同豹子一般朝前猛撲,一把就掐住了那個少尉的脖子,左手抬起突擊步槍,對著對麵圍過來的那夥人便摟了火。

“噠噠噠……”一梭子子彈立即就掃向了對麵的那夥人,與此同時,他大吼了一聲:“打!”跟著他的那些已經被他提醒過的弟兄們,看到林銳開了槍,於是也都二話不說,紛紛端起槍,毫不猶豫的便朝著對麵的那幫人猛烈開火了起來。

對麵的那幫人並沒有料到,林銳這夥人會突然間翻臉,朝著他們開火,頓時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當場走在前麵的便被一片彈雨撂翻在了地上,一個個身上騰起著一團團的血霧,被子彈打的是一身窟窿。

被林銳掐住脖子的那個少尉,突然間瞪大眼睛,露出了滿眼不可思議的驚詫目光,一隻手便趕緊想舉起卡賓槍,但是林銳的大手一使勁,這家夥便立即被掐住了頸動脈和氣管,一股巨力從脖子上傳來,林銳居然用一隻手,硬是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推到了後麵。

這家夥被掐的眼前發黑喘不上氣,本能的丟掉了手中的卡賓槍,騰出兩隻手搬住林銳的胳膊,試圖掰開林銳的手,讓他恢複腦部供血和恢複呼吸。

可是林銳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掐的死死的,讓他根本無法掙脫。林銳用極短的時間,便把一梭子子彈打完,對麵的那夥人也被他們撂翻了一片,剩下的人慌忙朝著道路兩側逃竄,並且端槍準備反擊。

林銳拖著那個少尉,立即把他拖到了汽車旁邊,死死的把他按在了地上,膝蓋壓在他的胸口上,一鬆手,不等那家夥喘口氣,抓住突擊步槍,用槍托便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一下子便把這廝給當場砸暈了過去。

傭兵分隊其餘的弟兄們這時候也都紛紛臥倒,或者是借助汽車做掩護,繼續朝著對麵那幫人猛烈開火。

他們的火力十分凶悍,基本上拿的都是自動武器,最不濟的也是拎著卡賓槍或者衝鋒槍。

還有兩個傭兵則一人拎了一支霰彈槍,兩個人火力反倒是最猛,三十米距離根本無需瞄準,轟的一槍打出的霰彈便散成一片,每一槍都會有一個甚至兩個敵人渾身噴血撂倒在地。

近距離的情況下,更是一槍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打的對麵那幫家夥毫無招架之力,再加上其他人的衝鋒槍、自動步槍,半自動步槍的全力射擊,戰鬥完全呈現出一邊倒的狀態。

那夥身穿馬裡軍服攔路的人,根本來不及抵抗,便被他們這通猛烈的掃射屠殺殆儘,一分鐘不到,便都躺在了地上,汽車前麵滿地都是鮮血,慘叫聲響成了一片。

汽車駕駛室裡麵的兩個當地人被嚇得都尿了褲子,槍聲一響便一頭紮到方向盤下麵,抱著腦袋哇哇大叫了起來。一直等外麵的槍聲徹底停下來之後,這兩個司機都沒敢抬頭,在駕駛室裡麵怪叫著詢問外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銳揮手讓弟兄們上去清理戰場,一群人呼啦啦散開,朝著那夥人衝了過去,但凡看到有人活著,掙紮著想要抵抗的,便立即對著他們就補上幾槍,徹底把他們釘在地上。

這一場戰鬥,總共持續時間不到一分鐘,三十多個人便全部倒在了地上,經過清點,最後抓住了幾個受傷沒死,並且投降的家夥。

“老大!他們果真是探子!”呂小山跑回來一臉後怕的對林銳說道。“廢話!不是探子老子能開槍嗎?但是他們並不都是圖阿雷格人,是一些當地武裝的人!”林銳沒好氣的說道。

“就是就是!確實還有當地人!裡麵幾個家夥的長相確實像是馬裡人!”艾瑞克也拎著槍跑了回來,對林銳說道。

“老大,你咋發現的他們身份不對頭?”謝爾蓋拎著槍,踢了踢地上被林銳打暈過去的那個穿著少尉軍服的探子。

“還能怎麼發現的?觀察唄!這些家夥穿的衣服看樣子確實沒多大問題,可是馬裡軍隻有少數部隊才會穿聯合反恐部隊的軍服。

還有幾個家夥躲在後麵不敢露臉,始終低著頭用鋼盔遮住臉,不敢抬頭!

還有他們的槍支不對頭,幾個人背的是M4步槍,即便是馬裡反恐部隊,也沒有換裝成美械,你們什麼時候見過他們的人用M4和M16了?

再有,他們攔住路之後,就各個神色緊張,但是卻還要裝的鎮定,難道真把老子當瞎子了嗎?剛才一停車,我就感覺有危險,仔細看了幾眼,果真發現他們漏洞百出!

騙你們這幫瞎子還差不多,想騙過老子?我呸!門都沒有!把這個家夥弄醒,問問他們什麼來頭!

這馬裡話說的還真是夠可以的!肯定是個當地人!奶奶的,碰上老子,算你倒黴!”林銳罵罵咧咧的答道。

謝爾蓋接令,一腳狠狠的踩在了地上躺著的這個家夥手指頭上,用力來回碾動,手指的劇痛立即把這家夥疼的蘇醒了過來,沒睜眼就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這家夥一醒過來,就拚命的想把手從謝爾蓋腳底下拉出來,但是快馬也過來,按住了他另一隻手,拔出腰間的軍刀,一刀紮下去,便把這家夥的手,自手心到手背,一下釘在了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這個少尉俘虜滿地打滾,慘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