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行了一些詳細的交談之後,林銳離開的時候依然被亞瑟等人全程護送。
回到住處之後,林銳把這件事情跟手下的弟兄們說了一遍。
“老大,你覺得這件事怎麼樣?”謝爾蓋問道,“會不會是另一個陷阱?”
“目前來看,還看不出什麼危險。但我們還是不得不防。秘社組織的人可以說是無孔不入。
NSA裡麵恐怕也有他們的人。而且,這個竊取衛星使用權的人,很有可能和秘社有關聯。”林銳回答道。“做客找我們幫他乾這件事,恐怕也考慮到了這一層。
因為他知道我們和秘社之間的關係勢同水火。理論上,我們不可能和秘社組織有勾結。”林銳回答道。
“那這次的任務,我們到底是接還是不接。”黑曼巴猶豫了一下。
“先不急。壓一段時間,吊一下他們的胃口。另外怕杜爾克答應過我,在兩天之內解決我們目前的麻煩。所以,我決定看看情況再說。”林銳回答道。
“秘社組織幾次想害我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個杜爾克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嗎?”謝爾蓋表示懷疑。
“他有沒有這個力量我不知道。但是NSA確實有這個力量。”林銳回答道。“我並不是質疑他的能力,才讓他幫我解決目前的麻煩。
而是我知道他有這個能力,所以順帶提了這樣一個要求。”
“可是他們和秘社組織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老大你就真的不擔心,這是另外一個騙局嗎?”香腸問道。
“我確實有點擔心,等現在我們彆無選擇。因為秘社組織已經開始借助他們可以使用的外部力量來對付我們。
我們得有所防範,而NSA的情報能力恰恰是我們所需要的。而且他們確實和秘社組織暗中來往了很多年,但是這也催生出了他們對秘社組織的恐懼。
雖然杜爾科並沒有明說,但我能夠感覺到,他對秘社組織也有著深深的忌憚。這也是我願意看到的。”林銳緩緩地道。
杜爾克的效率非常高。在第2天的下午,突然就有了消息。
首先是哥倫比亞方麵,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哥倫比亞劫機事件被正式定性。新聞發布會正式披露了參與劫機事件的哥倫比亞叛軍照片和名單。
這等於是把林銳等人的嫌疑直接洗清了。而且令林銳等人吃驚的是,公布出來的劫機罪犯,和他們見過的完全一致。
這表明哥倫比亞方麵,獲得了非常精確的情報。這些情報甚至精確到每一個劫機犯個人。
很顯然哥倫比亞方麵沒有這麼強大的情報能力。這背後一定是NSA的推波助瀾。
第2條消息,多少有點在林銳的意料之中。一個華爾街精英,掌管一個私募基金的經理人,於今天下午,在自己的寓所吞槍自殺。
據悉可能和其所管理的私募基金投資失敗有關。據悉此人抄底歐洲股市失敗,所管理的基金一夜之間被強行平倉,導致巨額虧損。
林銳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鬆了一口氣。代號曹操的傑勒米,這一次真的完了。此人一項精於算計,但最終卻死於了他們的反擊。
而且這個人是秘社組織的重要人物。他的死,勢必要讓秘社組織亂上幾天。
但仔細分析結果。林銳可以確定,這背後一定是NSA所為。
傑勒米確實被林銳坑得山窮水儘,但原本並沒有弄到要自殺的局麵。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以秘社的能力,隻要給他幾個月的時間。說不定還能將這個窟窿給填上。
但傑勒米的那些客戶,現是突然得到了某些消息,集體發難,讓傑勒米措手不及。最終隻能選擇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這兩件事的背後都是NSA在推波助瀾。他們沒有顯現出任何存在感,但卻間接讓林銳目前麵臨的麻煩得到了快速解決。
這種驚人的情報定位能力,或許才是NSA最可怕的地方。
兩天之後的中午,亞瑟再次來到了三叉戟公司的總部。
“瑞克先生,你好。不知道我們給你的答案,你是否滿意?”亞瑟很有禮貌的對林銳點頭。
“令人印象深刻。”林銳看了他一眼。“你們的委托,我接了。”
亞瑟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將一疊厚厚的文件放在桌上。
文件袋的表麵貼著封條,赫然印著機密信息,還有國防部的徽章。
“這是先生所需要的資料。”亞瑟對林銳點點頭。
“這可是機密信息,你確定就能這樣完整的交給我?”林銳笑了笑。
“NSA中層以上的成員,其個人信息都是機密。另外,我也不會離開這裡。等你看完這裡麵的內容之後,我會帶走這份文件。
這也是為什麼,我帶著厚厚的卷宗,而不是一份電子文檔的原因。”亞瑟回答道。
“你是說我隻能在這裡看。而且看完之後你會把這些文件帶走?”林銳問道。
“是的。我會全程在場。如果你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也可以詢問我。我負責為你講解。”亞瑟回答道。
“如果在我看資料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人打擾呢?”林銳反問道。
“那我可以不說話,並且和你保持5米以上的距離。但我必須留在這裡,確保你在看過這份文件之後,沒有做任何形式的備份。”亞瑟點點頭。
“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這麼一本正經。”林銳緩緩地說了一句,一邊伸手打開了文件袋。
文件袋裡麵是厚厚的一遝資料,應該是這個問題雇員的所有信息。就連他出生時的醫院證明,也都附在其中。
甚至還有交通罰單,牙醫記錄,繳稅記錄。而且都被精確的分檔,並且列出了詳細的目錄。
林銳翻看著這些資料,忍不住苦笑道,“你們是不是對每個人都有這麼詳細的資料?另外你們是怎麼描述我的。我是不是在你們那邊也有一份秘密檔案?”
“有。而且內容並不比這些少。”亞瑟笑著回答。
“好吧。那我們還是不要聊題外話了。直接來看看你們這個問題雇員吧。”林銳低下了頭,仔細這份詳細歸類的文件。
NSA的這個問題雇員是男性,白人,47歲,具有很高的學曆。加入NSA至少已經有10年的曆史。目前在信息通訊部門,擔任副主管。
“他叫埃德文·托馬斯?”林銳拿起一張照片,裡麵這個人是個禿頭,戴著一副眼鏡。
“是的。托馬斯在10年前加入,作為電子通訊方麵的專家,曾經參與了多項重要計劃。
出身於單親家庭,性格強勢。專業方麵相當不錯,曾經有過一次婚姻,和前妻育有一子。目前單身,沒有固定女伴。”亞瑟回答道。
“既然你們這邊已經出事了。想必這個托馬斯也感覺到了異常,應該不會再回去了。
而NSA的情報網絡無處不在,托馬斯應該明白,如果還留在美國,想要避開你們的追捕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的名下,或者是他的親戚好友名下有沒有多餘的房產什麼的?”林銳緩緩的道。
“我們了解過了。他名下一共是兩套房產。其中一套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另外一套是他自己日常居住。
不過目前,這兩處地方我們都找過了。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他現在已經徹底放棄掉這兩個住所了。
畢竟我們能夠查到的線索,他一定會加以規避。”亞瑟開口道。
“現在他一定不是找地方藏起來。因為找地方躲藏,根本就不是什麼好辦法。
如果他感覺到你們已經盯上了他,那惟一的辦法就是儘早跑路離開,而且走得越遠越好。”林銳回答道。
“確實是這樣,但是他能逃去哪裡呢?我們已經鎖定了他的護照。隻要他在任何機場使用自己的護照,都會暴露出來。”亞瑟想了想。
“他都混到這地步了,哪裡還敢用自己的護照?肯定隻能用假護照,或許這裡就是我們的一個切入點。
找到製作假護照的人,順帶找到托馬斯。至於擔心做假護照的,我想你們應該有這方麵的資料。”林銳笑了笑。
“我們認識很多製作假護照的家夥,但說實話,那些家夥的手藝,完全比不上我們。
因為我們製作的護照是官方版本。簡單來說就是真的。不是以假亂真,而是徹徹底底的真的。”亞瑟回答道。
“凡是你們所知道的資源,他一定會儘力回避。這也是你們找不到他的原因。
但如果仔細他的資料,你也會發現很多有趣的事情。就比如說這個……”林銳拿起了另外一張照片,裡麵是一個脖子上有紋身的男人。
“薩姆。”亞瑟看了一眼道。
“我認識這個家夥,薩姆是個做假護照的高手。他曾經為我們乾過活兒。”林銳點點頭。“托馬斯的資料顯示,他和這個薩姆曾經是中學同學。
如果他想製作假護照逃離,那麼薩姆就是他最好的選擇。因為薩姆能夠製作出以假亂真的護照,靠著這個他就能去世界任何地方。”
“我立刻通知我們的人,讓他們立刻開始著手調查薩姆。不過你能夠確定嗎?”亞瑟猶豫了一下。
“有很大概率。”林銳點點頭。“托馬斯這個人在NSA工作了將近10年,他非常了解你們的辦事習慣。
所以他一定會規避你們的調查方向。不過幸好你們提供了他的信用卡使用記錄。
兩周之前,在還沒出事的時候。他曾經在銀行裡取過錢。而且是非常有耐心的分幾次取出,這說明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可能將要敗露,事先已經在準備跑路了。
本來按照他的行動習慣,不應該出現在銀行,這會留下完整的銀行流水記錄。很容易成為被追查的目標。”林銳轉過頭看著亞瑟。“如果是你的話會這麼做嗎?”
亞瑟搖搖頭,“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再使用信用卡,因為這麼做的話確實會留下被追蹤的線索。”
“沒錯,關於這一點,托馬斯已經入行十年,你覺得他會不懂嗎?
所以他一定知道,冒險使用信用卡會讓自己被盯上。可即便這種情況之下,他依然去了銀行,這怎麼解釋?”
“從他去銀行的結果來看,他提取了一大筆現金。這說明,他急於用錢。
雖然在逃亡過程中確實需要現金,以應對不時之需。但一次性取這麼多的現金,有點不符合常理。”亞瑟沉吟道。
“所以,事情又回到了我們剛剛討論的人物。”林銳拿起桌上的照片,“薩姆,製作假護照的高手。而且他有一個習慣,隻收現金。”
亞瑟猛然驚醒。“你是說托馬斯冒險去銀行取現金,是為了支付買假護照的費用?”
“很有可能。而且這已經是一周之前的事情了。他取得假護照之後,有整整一周的時間用來安排逃跑。”林銳回答道。
“但是他逃不掉。我們的人已經暗中把控了機場,就算他使用了假護照,但也根本逃不過麵部識彆軟件。
而且這幾天來根本沒有發現。這是不是有些不合乎常理?”亞瑟問道。
林銳沉吟了一會兒,“確實有點不合乎常理。他冒險弄到了假護照,應該在第一時間設法離開才對。
可現在已經拖了一個星期,他都沒有露麵,難道他是猜到了你們會在機場布控?
可如果已經猜到了,你們在機場布控,他為什麼還要冒險去弄假護照?”
亞瑟也顯得毫無頭緒,“我也搞不明白。但他弄假護照肯定是為了逃走,之所以遲遲沒有露麵,會不會是故意跟我們比耐心。
讓我們的耐心耗儘,出現鬆懈,然後他再趁機會開溜?”
“不可能,他的資料裡麵有他完整的性格分析報告。這個人性格強勢,喜歡掌握主動。
坐等對手失誤,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是難以忍受的。所以他一定會主動出擊,但可能在方向上和我們判斷的不一致。”林銳沉吟道。
“那如果不乘坐飛機的話,會不會是乘坐車船?”亞瑟問道。
“這也不太可能,因為這樣也避不開你們NSA的眼線。”林銳搖了搖頭。“他對你們的行事風格非常了解,所以不能用慣常思維去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