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間休整工事,越堅固越好。通知各小隊將所有可以用的武器,包括機槍,步槍和子彈,都全部搜集起來,也許我們還要用得著的。”雖然也品嘗了一點葡萄酒,但是林肯並沒有迷糊,反而顯得更加清醒,接著果斷地下令。
“是!”一個傭兵小隊長轉身去了。
林肯讓手下搜集彈藥是非常明智的,突擊隊這次偷襲,本來就是非常冒險的行動。他們一路上必須化妝成潰敗地奧魯米聯邦軍隊,小心翼翼地應付奧魯米聯邦軍隊的檢查,因此,所有的裝備都必須收藏的嚴嚴實實地,這樣一來,就導致他們本身攜帶地彈藥和武器裝備的確不多,可能無法滿足激烈的戰鬥需要。
幸好,泰德特死得太早。沒有能夠組織及時有效地反擊,留下了相當數量的武器彈藥。古爾大橋作為重要地戰略要點,是擁有自己的軍需倉庫,裡麵有大約五百多支步槍和幾十把機槍。必要的時候還是用得上的。
打發了這個傭兵以後,林肯和可汗仔細地研究陌生人留下的地圖,當然少不了你一口我一口地品嘗著葡萄酒的香醇。
從地圖上看,奧魯米聯邦軍隊地最先反撲應該是從西麵開始。在古爾大橋地西麵不到四十公裡的地方。就有奧魯米聯邦的一個步兵團駐紮,擁有兩個連隊的機動兵力,他們肯定會很快地趕到古爾大橋的。
不過古爾大橋地處峽穀之中,兩邊都是高高的崇山峻嶺,的確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受到特殊地形的限製,奧魯米聯邦軍隊即使人數在再多,也無法有效地展開。隻能通過攻擊縱隊來進攻安莫爾軍的陣地,這對於安莫爾軍的火力發揮是很有好處的。可汗甚至覺得隻要有十多名地狙擊手位於最關鍵位置,就可以有效地阻擋奧魯米聯邦軍隊的進攻。
但是安莫爾軍也有個極大的難處,那就是除了應付奧魯米聯邦軍隊的反撲之外。還要對付那些從另一個方向潰敗下來的奧魯米聯邦軍隊,腹背受敵是必然的。傭兵突擊隊本來的兵力就不多,如果要兩線作戰的話,兵力就更加地分散了。而且兩線作戰區域中間相隔著好幾百米的橋麵,就算要互相增援也是非常不方便的。林肯甚至覺得自己根本無法迅速地掌握橋梁另外一端的情況。
更擔心的是,那些潰敗下來的奧魯米聯邦軍隊,為了迅速地通過迪古爾大橋,躲避安莫爾軍部隊的追殺,有可能會狗急跳牆,不惜一切代價地向古爾大橋發動進攻。
這才是最可怕地,說不定,他們的攻擊力可能要比奪取古爾大橋的部隊更加瘋狂。人在麵臨滅亡地時候,都會特彆的瘋狂,一旦奧魯米聯邦軍隊真的拚命了,林肯的確覺得有點壓力。
“隻有一桌菜,隨時會來幾桌的客人,我們還真是幸運啊!”林肯自嘲地說道,努力地聳了聳自己地肩膀,肩胛骨發出吱吱嘎嘎地骨頭錯位地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吃飯要收費的。”可汗淡淡地說道.
“我們是很好客的。”另一個軍官也輕鬆地說道。
儘管他們都說的非常輕鬆,但是他們內心都知道,這場戰鬥絕對不會輕鬆的。一旦奧魯米聯邦軍隊拚命,即使安莫爾軍也跟他們拚命,按照一比十甚至一比一百的比例,安莫爾軍始終是要拚光的。傭兵突擊隊參加了這麼多的戰鬥,還沒有那次戰鬥地情勢是如此嚴峻的。
經過仔細研究,林肯等人確定防禦地重點還是在古爾大橋的東側,林肯本人也在東側親自指揮,至於西側,則交給安莫爾軍的人去處理了。對於西側地防禦工作,林肯要求他們儘量采取迷魂計,不求大量地殺傷敵人。隻要儘量地遲緩他們到達古爾大橋的時間就可以。
由於迪古爾大橋的爆炸裝置已經被安莫爾軍完全地拆毀,即使奧魯米聯邦軍隊重新奪取了古爾大橋,但是隻要有安莫爾軍的騷擾,他們就休想埋設足夠的炸藥。何況,在目前的大環境下,在安莫爾軍後續部隊隨時都會到達的情況下,奧魯米聯邦軍隊是否有足夠的力度反擊,那都是未知數。
相反,來自東側的奧魯米聯邦殘兵敗將才是真正的威脅。堵截住這些試圖通過古爾大橋前往集結地的奧魯米聯邦軍隊,其戰略意義是非常重大的。隻要守住了迪古爾大橋,古爾河東岸地戰場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口袋,將古爾河東岸的奧魯米聯邦軍隊基本上一網打儘,不但可以大大地增加這次大包圍戰役的戰果,還可以讓接下來的戰役進行得更加順利。
說曹操,曹遭到,研究會剛剛散會,林肯就接到了緊急報告:“隊長,東邊的敵人來了!”
古爾大橋最東麵的道路是比較狹窄的,所以從望遠鏡裡麵看過去的時候,奧魯米聯邦軍隊逶迤而來,基本看不到儘頭,也不知道人數有多少,隻是感覺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那些奧魯米聯邦軍隊大概是看到了古爾大橋上空飄揚地藍色安莫爾軍旗幟,所以都慢慢地停下來了,用狐疑地驚恐地眼光看著古爾大橋,在短時間內,他們還無法清楚古爾大橋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媽地!開門紅啊!”可汗惡狠狠地說道。之前報告說奧魯米聯邦軍隊上來了,他還以為是零星的散兵遊勇。沒想到卻是來自東邊地成建製的敗退軍隊,他們比安莫爾軍地估計足足提前了三個小時到達。
這些奧魯米聯邦軍隊都是從前線撤退下麵地.必須通過古爾大橋才能逃命,困獸猶鬥的他們可能會陷入瘋狂地狀態,和安莫爾軍拚死爭奪古爾大橋。
“他們怎麼不走快幾個小時呢?就算快兩個小時也好啊!這樣我們就不會跟他們撞上了。”安莫爾軍的軍官也有點惱火地說道。
麵對這麼多的奧魯米聯邦敗退軍隊,他還真的有點苦惱。安莫爾軍倒不是害怕他們,而是覺得不值得為他們浪費太多的彈藥,反正他們都已經是秋後地蚱蜢,蹦躂不了幾天了。現在才是下午三四點地時候,距離明天早上還有好幾個小時呢,要是奧魯米聯邦地軍隊這樣一批批地敗退下來,擁堵著要通過古爾大橋,他們的彈藥就真的糟糕了。
武裝直升機都在鬆石鎮那邊忙碌,調一兩個到這邊應該也可以吧.不過就算安莫爾軍的武裝直升機真地能夠抽調到這個方向參戰,速度大概也沒有那麼快,他們還得頑強地堅持住,一直等到安莫爾軍後續部隊的到來。
前線的奧魯米聯邦軍都緊緊地拉著導火索,密切地注視著那些止步不前的奧魯米聯邦軍隊的動靜。隻要他們進入雷區,立刻拉響埋設好的炸藥包,先聲奪人。將奧魯米聯邦軍隊僅存地一點點士氣也徹底地打壓下去。
本來這些潰退下來的奧魯米聯邦軍隊內心裡對安莫爾軍就存在極度恐慌的心理。隻要將他們地士氣徹底的打跨,他們應該是沒有膽量和安莫爾軍繼續死戰。
這時候,通過側麵的觀察,他們也弄清楚了對方奧魯米聯邦軍隊的人數。原來,這股退下來的奧魯米聯邦士兵人數特彆多,看起來足足有上千人,而且還攜帶有相當多的馬車,似乎攜帶了大量的物資。
奇怪的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撤退的,居然能夠避開安莫爾軍的追殺,的確厲害。
從這股奧魯米聯邦軍隊的裝備和受損情況來看,都不太像真正被安莫爾軍打敗的部隊,反而像是還沒有遇上安莫爾軍就主動撤退的部隊。這樣的部隊戰鬥力也許要比被打殘的軍隊稍微好一點,但是應該不會非常厲害,如果他們真的戰鬥力強悍地話,他們又怎麼會被安莫爾軍嚇唬得還沒見麵就逃竄了呢。
要是他們早兩三個小時到達,興許他們已經通過了古爾大橋了,安莫爾軍是絕對不會為了他們而拚死阻攔的。可是現在不行了,如果現在安莫爾軍放棄了古爾大橋這個有利的防守陣地,將這股奧魯米聯邦放過古爾大橋,那將後患無窮。因此,即使他們的人數大大超出安莫爾軍的預計,安莫爾軍也必須將他們堵截在這裡。
啪!
一聲沉悶地槍聲,在狹窄地河穀間慢慢地擴散開來。讓每個人的內心都輕輕地提了起來。;林肯等人從望遠鏡裡麵看到,一個站在車上觀察的奧魯米聯邦軍官掉了下來,摔倒在道路的旁邊,本能地動了兩下。道路地旁邊沒有什麼障礙物,沒有能夠攔住他屍體的滾動,於是他的屍體就順著相當陡峭的斜坡,一路往下滾,最後撲通一聲地掉入了波濤滾滾地古爾河,消失的無影無蹤。
啪!
那些奧魯米聯邦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是一聲沉悶的槍聲傳來。在狹窄地河穀中顯得格外地有力,似乎要震破每個人的耳膜。又一個奧魯米聯邦軍官地身體斜斜地栽倒下來。滾入了旁邊地斜坡,一路打著跟頭滾進了古爾河,也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那些奧魯米聯邦軍隊急忙趴下來。身體死死地貼著地麵。在經過和安莫爾軍的多次戰鬥以後.他們已經深切的知道.這些沉悶地槍聲代表著什麼、那是安莫爾軍狙擊步槍特有的聲音.每一聲槍聲都要奪走一個人的性命。尤其緊張的是那些奧魯米聯邦軍官,他們貼地比自己地士兵還要更加嚴實,他們自己非常清楚,和普通地士兵相比.他們受到安莫爾軍狙擊手關注的程度顯然要大得多。
啪!
果然,沉悶地狙擊步槍槍聲再次傳來,一個正要從路麵上爬起來,順手想要驅趕士兵們向前攻擊地奧魯米聯邦軍官,悶哼著趴倒在了地上,雙腿用力地蹬了一下,就再也不會動了。
他的腦袋直接被子彈打碎了,整個腦袋稀巴爛,看起來好像被砸碎的西瓜,裡麵紅的白的都混合在一起.暗紅色的鮮血順著乾燥地路麵慢慢地滲透散開,沾染到了他旁邊地士兵的身上。但是那些士兵依然死死地一動不動。
至此,前麵所有的奧魯米聯邦士兵都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動了。遠遠地看過去,好像整條道路上都是虔誠教徒,五體投地.身體上地任何部位都和地麵貼地緊緊的,不留絲毫的縫隙。有些奧魯米聯邦軍官悄悄地轉動腦袋.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想要跳起來和安莫爾軍拚命,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那個膽量。
安莫爾軍的狙擊手開了三槍以後,就似乎消失了。河穀間隻有河水奔流地聲音。
如果這一千多名奧魯米聯邦軍隊每個人都有決死地精神,蜂擁而上和安莫爾軍展開殊死搏鬥的話,安莫爾軍的處境是很不妙的,畢竟,他們地人數太少了。就傭兵突擊隊算以一當十,也是乾不過彆人人多的。但是,艾瑞克和他手下的兩個狙擊手先聲奪人,給了奧魯米聯邦軍隊一個漂亮的下馬威,利用狙擊步槍產生的準確殺傷力,還有巨大的心理震懾力,將他們牢牢地釘在了地麵上,很大程度地扭轉了安莫爾軍兵力上的不足。
本來這些奧魯米聯邦軍隊就是被安莫爾軍擊潰的部隊,或者是不敢和安莫爾軍接戰的部隊。大部分人和參戰最初的心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們對安莫爾軍已經多多少少都存在了心理陰影,部分人員地心理對這場安莫爾和奧魯米聯邦之間的戰爭已經不存在希望,這時候自然不會有多少決死的精神。
在安莫爾軍狙擊手的巨大壓力下.他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保存自己的性命。
他們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求得一條活路,不惜從遙遠地前線一路撤退下來。怎麼能夠輕易的浪費在路上。現在看到藍色的安莫爾軍旗高高地飄揚在古爾大橋地橋頭上,當然會感覺到非常的失望,每個人都盼望著趕緊通過古爾大橋。可是不明白低敵人有多少,在安莫爾軍的這種壓力下,也沒有強有力的組織反擊,他們最明智地辦法就是死死地趴在地上,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