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4章 騷亂操控者(1 / 1)

戰場合同工 勿亦行 6395 字 6個月前

第5824章 騷亂操控者

“你確定他是紅男爵?”精算師將岸低聲問道。

“我和他打過照麵,所以我記得他的長相。而且他的臉上有一道傷疤,是我留下的。”林銳非常肯定的點點頭。

“可是這個時候他突然在談判會議上露麵,到底是什麼意思?”精算是將岸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企圖。但我有很不好的預感。”林銳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原本坐在談判桌不遠處的那個人, 已經消失不見了。而會議室的門依然在輕輕擺動。

林銳立刻站起身追了上去,快速向著會議室外麵走去。

在會議室外麵的走廊上,他看到了紅男爵的背影。

“站住,彆動。”林銳對著紅男爵厲聲喝道。

紅男爵站住了腳步,緩緩轉過了頭。“我站住了,你又能怎麼樣?”

“不能怎麼樣,最多隻是跟你算算老賬而已。”林銳冷笑了一聲,“一個人欠的債越多, 還的利息就越多。血債也是一樣。”

“想向我討回血債?就憑你嗎?你我都很清楚,我們的賬早晚要算。不過,今時今日我們之間這賬還清算不了。

如果你一定要對我動手的話,我保證不還手。但是想想結果。”紅男爵嘲諷道。“如果你殺了我,卡桑就彆想活著走出這裡。

因為我是奧魯米代表團的成員,我死在你的手裡,他也彆想好過。而且我得警告你,我如果死了,無關緊要。秘社組織隨時都能找到接替我的人。而卡桑如果死了,整個安莫爾就會成為一盤散沙。到時候他們再也不是奧魯米聯邦的敵手。組織的計劃依然可以實施,甚至是順利實施。

即便這樣的話,你也準備對我動手?”

“你以為我不敢嗎?我根本不在乎什麼安莫爾,也不在乎什麼卡桑。甚至我不在乎秘社的組織所做的那些事。隻要能乾掉你,我可以承受這些代價。”林銳咬著牙道。

“看來你真的是非常痛恨我。這說明我的工作做得還不錯。”紅男爵冷冷的一笑,“可是你真的有把握乾掉我嗎?我們是一群為了信仰可以犧牲一切的人。你呢?我殺了你幾個朋友,你就已經這個樣子了。你的牽掛太多了,所以你做不到像我們這樣決絕。你可以不在乎安莫兒,也不在乎卡桑。但你能不在乎你現在那些弟兄嗎?

如果你現在對我動手。奧魯米聯邦就有了足夠的借口, 在這裡把你們一網打儘。你和你手下的那些弟兄們,還有卡桑和那些安莫爾的軍官們,沒人能活下來。你覺得未必是吧?你覺得我在虛張聲勢。可我告訴你,我從來就不需要靠著虛張聲勢來嚇人。我既然能夠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紅男爵說完之後轉過身,徑自離開。林銳站在原地,幾乎是看著他離開。但他沒有動手。

紅男爵說的很對,他可以不在乎安莫爾,不在乎卡桑,也不在乎什麼任務。但他卻不能不在乎自己的那些弟兄們。如果他在這裡對紅男爵動手,不但會破壞整個談判的大局。也會把他手下的那些弟兄們置於險境。而且紅男爵有備而來,林銳對自己是否能夠戰勝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所以林銳隻能看著他離開。

回到了談判會議室之後,林銳臉上的表情明顯很不好。

而會議室裡麵。雙方的爭執從一開始就沒有停過。作為安莫爾一方的代表,道爾頓等人率先發難。

“我方堅決要求安莫爾的民族獨立。不但如此,我們還有一係列的證據並可以表明。目前奧魯米聯邦控製的兩個省份,原本也屬於安莫爾。早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安莫爾從法屬殖民地獨立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國家主體。”道爾頓很嚴肅地道。“這一點,在當時的很多文件都有記載。安莫爾獨立的時候, 當時的奧魯米依然還是殖民地。

說安莫爾不是一個國家主體,隻是一個地區概念的, 根本就是在混淆視聽。首先,安莫爾獨立的時候,是由他們單獨和法國進行協商,奧魯米並沒有參與。以及之後的一係列國際條約,都是安莫爾以一個獨立國家的身份,和英法等國簽署的。既然是國際條約,就意味著當時安莫爾就已經是一個獨立國家。

這是得到英法兩國承認的。而在之後的十餘年裡,全世界一共有四十多個國家,承認安莫爾共和國的獨立地位。其中不乏一些有影響力的大國。而當時安莫爾的版圖除了包括目前安莫爾所掌握的絕大部分地區以外,還包括了目前的塔克洛和威魯莫斯兩個省份。所以要說安莫爾是否是一個獨立國家,這樣的問題根本不需要討論。”

“但當時安莫爾並沒有一個完整的國家體係,隻是一個從殖民地擺脫出來的地區。真正成為一個國家的是奧魯米聯邦。安莫爾加入聯邦,就意味著放棄自身獨立成為了聯邦的一份子。而現在你們要求獨立,就是叛國。”奧魯米聯邦的代表們針鋒相對,絲毫不畏懼。

“好,那麼我們就來看奧魯米聯邦成立之初,關於我們安莫爾的表述。當時在加盟聯邦的時候,我們曾經做出如下表述,安莫爾共和國加入奧魯米聯邦。安莫爾作為一個獨立共和國,既然可以加入聯邦,自然也有權利退出聯邦。這是當時成立聯邦時候就取得共識的。”道爾頓拍著桌子道。

“但是據我們所知,早在兩年前的一項聲明之中,安莫爾已經放棄了這一權利。”奧魯米聯邦的代表反駁道,“我們也是有根據的,根據就是聯邦第762號法令。安莫爾的代表簽字認可了。”

“笑話!你說的那個安莫爾的代表是誰?安莫爾從未授權此人代表安莫爾。唯一能代表安莫爾的隻有羅根將軍,而當你們逮捕了羅根將軍,並且試圖脅迫他簽署這份文件。而羅根將軍一直也沒有屈服。所以你們就隨意指派了一個人,來擔任安莫爾的代表。並且簽署了這份無效文件。

安莫爾有自己的政府班底和立法機構。安莫爾的官員由安莫爾各地自行選舉產生,聯邦政府無權任命。安莫爾的立法雖然必須符合聯邦憲法,但是聯邦憲法保證安莫爾的領土與主權不受侵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代表安莫爾的,尤其是你們所指派的人。這不但不被安莫爾承認,而且從根本上是違反你們的聯邦法的。”道爾頓不屑一顧。

雙方的口水仗越打越烈,相互爭得臉紅脖子粗,最終會議在一片吵鬨聲中結束。整整一天,談判彆說進度,連約定好的幾個項目都沒有完成。林銳手下的人都是些極度刁鑽之輩,非常擅長偷換概念,帶偏話題。奧魯米聯邦的那些談判專家這次遇上了一群非常會胡攪蠻纏的惡棍和無賴。

林銳對此無動於衷,而卡桑看著談判桌上的雙方,就像是在看笑話。他本身就不是來談判的,他就是來拖延時間的。

奧魯米聯邦的最高元首格雷沙姆,大概六十多歲,肥胖而禿頂。他幾乎很少發表意見,大多數時候是看著自己秘書遞給他的發言稿,按著稿子讀,很顯然,他也就是個做樣子的傀儡。奧魯米聯邦的一切實權都在秘社組織的手裡握著。

第一天的談判毫無進展,雙方在各種細枝末節的問題上糾纏不清,根本沒有形成任何共識。當然這一切也在林銳等人的預料之中。

而第一天的會談結束之後,林銳等人回到了住處之後。

弗朗哥立刻趕來彙報,“剛剛接到的最新消息,很多奧魯米人開始在城中蓄意製造事端,引發騷亂。甚至有人已經在我們住處外圍的兩個街道進行示威。維和部隊在儘量控製局勢,但是在我看來,他們恐怕也擋不住這樣的壓力。我們得早做打算。”

“幾個街口不是都有我們的人麼?難道應付不了這樣的局麵?”林銳皺眉問道。

“我們沒有獲準開火,所以當遇到衝擊的時候,恐怕很難控製局麵。”弗朗哥回答道。

精算師將岸走過來,“這些人明顯是受人指使,先觀察,彆亂動。他們想要製造事端,把事情鬨大。如果我們貿然開火,情況會變得更加複雜。我覺得應該設法揪出其中的指揮者,再設法找到背後的人。我們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

“說的有道理。鐵錘組織的信息到了沒有?”林銳問道。

“剛到,”那個傭兵回答道,“我手裡拿的就是,剛才正想給你們。”

林銳點點頭從他的手裡接過來情報文件,看了看低聲道,“看來我們根本就沒有冤枉這些人。你們來看,這群人的行動果然是有組織的。這張地鐵標示出了他們的集合點。

他們從這裡開始集合,然後從三個不同路口湧入,這樣就顯得是自發集合。也可以利用多點開花的策略,迫使維和部隊守不住。而一旦維和部隊頂不住壓力撤退。他們就會順著這條路到達我們所在的地區。一旦他們開始衝擊莊園,我們出於安全的需要就隻能開火。”

謝爾蓋有些遲疑,“那有什麼問題?不開火難道等著他們闖進來?”

“但是我們一開火,就會導致大量的流血事件。殺死暴民自衛,將會變成槍殺無辜平民。奧魯米聯邦不是傻子,他們會抓住一切對我們不利的消息大做文章。尤其是我們目前還在談判進程中,槍殺當地平民,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的。”林銳低聲道。“這會引發很多問題。最終讓我們待不下去。”

“那現在怎麼辦?”謝爾蓋問道。

“找到他們的指揮者,這個人應該就在周圍,或者混在人群之中,很有可能配備了單兵電台,用以接受秘社組織的指令。然後按照指令要求,指揮這些所謂的愛國市民。”林銳低聲道。

“我覺得,他應該在那裡。”精算師將岸遠遠看向那邊,低聲道。“在街道上不安全,這個人既然要指揮這麼多人鬨事,自己就不能被發現。所以他在示威隊伍裡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在這個街區之外,安全得到了保障,但他很難及時發現示威隊伍所遇到的情況。

所以他要麼在某個製高點,可以觀察到示威人群的行動,要麼就是采用其他方式,比如監控或者其他什麼的。”

弗朗哥的眼神一亮,他立刻道,“附近的幾個路口都有攝像監控,而且是最簡單的閉路電視監控,信號並不加密。他們隻需要稍微做點手腳,就能共享這些攝像監控的信號。這樣他們就能夠通過監控,實時指揮那些騷亂的奧魯米聯邦人。”

“你能肯定麼?”林銳問道。

“我能肯定。昨天我們剛到的時候,我就帶著人仔細清查過四周。周邊的攝像監控,我也逐一檢查過了。這些攝像頭的位置確實可以無死角地反應這幾條街道實際情況。而且你們發現沒有?騷亂者通常會四處破壞,打砸搶,這些人也一樣。而這些攝像監控安裝的位置也並不隱秘,站在馬路上就能看見。

但如果是正常人的思維,發現這些攝像監控盯著你,行動自然不敢太放肆。標準的做法,應該是趁著人多砸了這些攝像監控裝置,然後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但是他們卻沒有這麼做,非但沒有破壞路邊的攝像監控,還一路打砸搶,一路作惡,絲毫不避諱攝像監控。這是為什麼?”弗朗哥反問道。

“他們根本不在乎。”林銳皺眉道,“也許他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惡行暴露?不!應該不是這樣。應該是他們事先知道這些路邊的攝像監控對他們有用,所以才不能破壞。因為他們的指揮者,需要這些監控為他提供實時狀況。所以他們才不毀掉這些位置明顯的攝像監控。”

“對了。而那些攝像監控都是通過線路彙總到附近的一個小型控製箱裡,而這個東西的位置就在不遠處。如果這些示威者的頭目需要監控數據,就一定會在那裡。

既能避開巡查,又能觀察到我們這邊的一舉一動。”弗朗哥點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