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可能嗎?”林銳問道。
“有。比如機器碼,是根據電腦的硬件信息經過一定公式運算而自動生成的的一組數字,每台電腦對應一個機器碼,每個機器碼對應唯一的序列號。而隻有特定的電腦才允許訪問他們特定的雲儲存空間。他們的電腦主機是高度定製,所以基本上不存在機器碼重複的可能性, 所以也就形成了唯一性。
除非用這台電腦主機,其他任何電腦都無法獲取或者上傳他們的雲端儲存。至於為什麼不能禁用,很有可能是,還有其他生物實驗室在采取這種模式進行工作,所以至少目前他們無法禁止訪問。”柯本回答道。
“也就是說,實驗室這台主服務器,是整個實驗室唯一可以進行遠程訪問雲儲存的電腦。”林銳問道。
“是的,有這種可能。”柯本回答道。
“如果我們幫你聯機到這台服務器,你能不能破解它,並且利用它來獲取資料?”林銳繼續問道。
“理論上可以,但是我需要時間。因為這種類型的服務器,一定有很高的安全性。而且我們的衛星網絡傳輸可能也是一個限製,其他的我得試過之後才能知道。”柯本在視頻之中回答道。
林銳對謝爾蓋做了一個手勢,“幫助柯本,完成聯機,我們需要他破解這台服務器。”
“明白。”謝爾蓋點點頭。
“不知道得多久。”快馬低聲問道。“我們在這裡可不安全,這裡畢竟是戰區。”
“柯本也不知道,他得試試才能知道。”林銳歎了一口氣道。“但願我們的運氣足夠好吧。”
“老大,發現實驗室了。不過,什麼都沒有了。”黑曼巴走過來道。
“什麼都沒有了?”林銳皺眉道。
“是的,一切都沒有了。他們走得雖然匆忙,但是很專業。所有實驗物品都被焚毀,生物安全櫃和超低溫冰箱全都是空的,什麼都沒留下。小型動物實驗室被清空了,連一隻小白鼠都沒有留下。我們檢查了一下周圍,原本有攝像監控的位置, 全都被拆掉了監控硬盤。他們沒有留下任何影像資料或者是文字資料。”黑曼巴搖搖頭。
“這就能解釋得通了。他們是自羅斯菲爾德部隊進攻時, 匆忙撤離的,但是撤離的時候,銷毀了一切。但有些東西他們沒有銷毀,那些雲端儲存的資料。”林銳點點頭。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他們完全可以毀了電腦才撤離。”黑曼巴皺眉道,“辦公區的其他電腦都被拆走了硬盤,顯然是想避免泄密。但關鍵的主服務器卻沒有任何損毀。這是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這些人並沒有權限。而那些有權限的人,在撤離開始的時候就已經不在這裡了。”林銳想了想道。
“很有可能。”謝爾蓋點頭道。“他們的主要負責人可能並不在這裡,而其他的研究人員在撤離開始的時候,按照程序清理了自己的工作,然後自主撤離,但是卻忘了處理那台主服務器。也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台主服務器可以訪問雲端存儲。因為他們並沒有相應的權限。”
“不管如何,先看看柯本的結果吧。”林銳低聲道。
正在這個時候,可汗從外麵匆匆進來。“老大,好像不對勁,外麵似乎有動靜?”
“什麼?”林銳皺眉道。
“好像是爆炸聲和槍聲,雖然隔音很好,但是我還是清楚地聽到了。”可汗回答道。
“你不會是精神過於緊張,出現幻聽了吧?”謝爾蓋笑著問道。
可汗搖搖頭,“不可能。我就算是再怎麼緊張,也不會聽錯槍聲。”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林銳做了一個手勢,“不對,確實有槍聲,而且似乎就在我們頭頂。”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頭頂傳來一聲爆炸。不遠處的天花板被炸了一個大洞,整個實驗室都在搖晃。
隨後他們聽到了一陣歡呼,有人似乎正在慶祝。
“哈,找到入口了,我早就知道這下麵還有什麼。”一個人的聲音大聲道。說完之後,上麵就有手電筒的光照下來。
但是爆炸產生的煙霧和灰塵使得上麵的人什麼都看不清。
林銳做了一個手勢,讓傭兵稍作後退,隱藏在暗處。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黑曼巴低聲問道。
林銳攤開手,“我也不知道,上麵的那個家夥好像在說羅語。但是尤克瑞的一些地區也說羅斯菲爾德語。所以暫時還弄不清這幫人的來路。”
“剛才那個爆炸,絕對是C4,軍用級彆的。”香腸低聲道,“而且是定向爆破。上麵那些人要麼是羅斯菲爾德士兵,要不然就是尤克瑞的士兵,總之一定是有經驗的軍事人員。”
正在他們低聲討論的時候,上麵的人開始喊話了,“下麵的人聽著,我們是尤克瑞的民兵武裝。是來解救你們的,所有人都彆緊張,慢慢地走出來。”
林銳一臉愕然,低聲問謝爾蓋道,“什麼?尤克瑞民兵是什麼?”
“你問我乾什麼,我又不是尤克瑞人。我是羅斯菲爾德人。”謝爾蓋瞪眼道。
可汗低聲道,“估計就是附近的民兵。”
“尤克瑞什麼意思,正規軍打光了?怎麼民兵都這麼囂張了?”艾瑞克問道。
“我怎麼知道?”林銳皺眉道,“聽起來人還不少,這下麻煩了。也不知道柯本的破解到底怎麼樣?”
“他說這種程度的破解,至少得六個小時左右。他和他的團隊都在加班了,但是至少得在六小時左右。”謝爾蓋回答道。
“那就沒辦法了。”林銳慢慢拉動一下槍機,低聲道,“等他們下來一個,就乾掉一個。”
“喂,下麵的人聽到了嗎?我們給你們準備了熱水和毛毯,還有給小寶寶準備的牛奶。”上麵的人儘量表現得很和善。
謝爾蓋忍不住問林銳,“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還帶端茶遞水的?還有,這裡哪有小孩子?”
林銳也是一臉懵逼,“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上麵的人卻似乎聽到下麵有動靜,再度開口道,“我希望你們考慮清楚,下麵有多少孩子,你們最好把他們全都交給我們。我們隻要孩子,有了他們,我們可以放你們離開。”
“我俄語很糟,但是他們在說什麼孩子?”林銳忍不住道。
“不知道啊,好像讓我們把什麼孩子交出來。可是我們哪有?”謝爾蓋也是一臉茫然。
“下麵的人,你們考慮清楚了。那些孩子跟你們毫無關係,你們隻不過是受雇來照顧他們的。而這些嬰兒,大部分都是西方國家的,跟你們毫無關係。我們保證隻要這些嬰兒,你們會獲得釋放。至於這些嬰兒,隻要他們的父母肯付錢,他們也會非常安全。
這麼做對我們大家都好。但你們如果拒絕,那我們可就隻能采取強製措施了。到時候要是出現傷亡,這可全是你們自己造成的。”天花板上麵的人一人在吆喝著。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林銳忍不住問道。
“跟你們說過了,我們是尤克瑞民兵。我們從來不傷害同胞。但是那些嬰兒最好交給我們。我們需要用他們來向他們的父母討要贖金,所以你也該明白,我們絕不會傷害他們。”上麵的民兵大聲道。
“什麼嬰兒?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林銳搖搖頭。
“彆跟我裝傻,我知道你們隻是醫生和護理人員。那些嬰兒都是外國人委托尤克瑞的機構所生。他們的父母全是有錢人,所以把他們交出來。對我們都好,我們就隻想弄點錢而已。我們不想傷害任何人。”上麵的民兵大聲道。
精算師將岸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拍了拍林銳,低聲道,“上麵的地麵建築,應該是一家醫院是吧?”
林銳點點頭,“好像是。”
“那我知道這些人在找什麼了。”精算師低聲道。“尤克瑞不但盛產美女。然而現在還有一個稱呼‘世界嬰兒工廠’。”
“世界嬰兒工廠?”林銳莫名其妙。
“尤克瑞是歐洲最貧窮的國家之一,其經濟實力甚至還比不上一些非洲國家,也是歐洲最便宜的代理生育地點。在部分亞洲國家對當地代理懷孕行業實行更為嚴苛的管控下,尤克瑞成為了全球代理懷孕產業發展的新場所。購買代理懷孕服務的家長來自世界地,其中包括美國、西班牙、瑞典、奧地利……
雖然沒有明確數據證明尤克瑞有多少代理懷孕服務,但它仍被公認為世界上代理懷孕案例數量最多的國家,當地發達的代理懷孕產業與其低迷的經濟環境息息相關。
尤克瑞允許外國人利用一係列的生殖健康服務,包括購買卵子及安排代理懷孕母親有償生育。而當地女性若願意當代理懷孕者,誕下嬰兒後能夠拿到約15,000美元的收入。
當然尤克瑞的代理懷孕機構一般不會考慮境內正在發生戰爭的東部地區的代理懷孕媽媽,因為客戶的孩子可能會與代理懷孕媽媽一同被傷害,甚至殺害。
代理懷孕在尤克瑞處於灰色區域,沒有法律規定他們是不合法的,換言之就是合法的,在巨大利益麵前。當地官員也不願意關閉這一生財之門。
尤克瑞在解除邊境封鎖之前,還將有多達1000名嬰兒在這裡出生。”精算師回答道。
“那又怎麼樣?”林銳問道。
“不久之前,還有一個新聞視頻,說是很多在尤克瑞代理生育機構出生的嬰兒,無法被他們的父母接回去。因為邊境封鎖,而這些嬰兒的父母大部分又都是外國人。”精算師低聲道,“這裡上麵的掩護建築又是一個醫院,我懷疑上麵那個醫院就是做那種輔助生育的,當然也就是通俗的代理懷孕。”
“還有這種事?”林銳皺眉道。
“對很多尤克瑞的人來說,這是一門很賺錢的生意。代理懷孕一次,除去各種必要的費用最後到手是1.5萬美元。這一次賺到的錢需要正常工作三年才可以得到。這讓很多女性都被迫或者主動選擇了這一行業,也讓這一行業迅速的在尤克瑞發展起來。”精算師將岸低聲道。“不過,有些無恥之徒也盯上了這樣的機會。”
“我明白了,所以上麵那些家夥想要嬰兒,並且用他們來向他們的父母進行勒索。”林銳這才明白。“這幫民兵以為找到了醫院的地下室,裡麵應該是一些醫護人員和嬰兒。所以他們想發一筆財。”
精算師將岸點點頭,“歐洲一些發達國家的人口增長率常年是負數,人口老齡化嚴重。很多人不想自己生孩子,這催生了代理懷孕產業的出現,而尤克瑞的代理懷孕成本最低。再加上為了增加人均GDP默許了這樣的不良產業,導致尤克瑞成為了西方國家代理懷孕首選。
在那些民兵看起來,這些嬰兒的父母是有錢人。而且他們很有可能是親羅斯菲爾德的派係民兵,所以他們認為西方人都是敵人,勒索這些孩子的父母並沒有什麼問題。”
“真是什麼人,什麼事都有。”林銳忍不住搖搖頭。
“恐怕這幫人利欲熏心,不會相信我們的話,更不會離開。”謝爾蓋低聲道。
“那怎麼辦?殺出去?”可汗問道。
“不可能。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就這樣貿然殺出去,很有可能會造成損失。而且這裡是戰區,要是槍聲大作,很有可能把羅斯菲爾德軍或者尤克瑞軍給引來,這樣我們就更難脫身了。而且柯本還需要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來完成他的工作。”林銳搖搖頭道。
“那怎麼辦?”謝爾蓋皺眉道,“難道繼續拖著他們?看他們這個樣子,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
“你們下麵再說什麼?考慮好了沒有?”上麵的人明顯有些等得不耐煩了。“我保證你們的安全,我隻需要那些嬰兒。如果你們拒絕的話,我們就要來硬的了。”
“有多硬?”林銳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