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賽巴耶拉,林銳在臨時指揮部繼續忙碌著。在經過了幾天的苦戰之後,他們確實已經控製了賽巴耶拉。但是戰後的很多工作還在緊急的展開。有不少的恐怖分子脫下了軍裝,混入了平民之中。這些人,隨時隨地都能重新拿起武器,成為對當地軍民非常致命的威脅。所以對這些殘餘恐怖分子的清查工作,依然是迫在眉睫。哈桑將軍倒是並不是太在意這些,他坐在指揮部裡,架著二郎腿,喝著咖啡。“乾得漂亮啊,瑞克。我們用假新聞限製住了敵軍的行動,另外自己卻在隨後拿下了塞賽巴耶拉。這個戰績,簡直夠我下半輩子當吹噓資本的了。”哈桑將軍悠然道。“我們確實占了一點便宜,但也不值得沾沾自喜。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著手處理。我們首先必須得穩定下賽巴耶拉的局勢。防止再出現任何變化。另外我們的奧魯美聯邦軍的動態,也不能放鬆。尤其是現在他們和聖戰聯盟的恐怖分子可以配合行動,對於我們來說,可是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煩。”林銳搖了搖頭。“我覺得也沒有那麼誇張吧。現在我們已經控製了賽巴耶拉,等於是堵住了他們的西進通道。加上兩側有西撒哈拉人民陣線和摩洛哥軍。他們重新奪回賽巴耶拉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難道他們還有什麼其他的花招嗎?”哈桑將軍搖搖頭,“我看他們是沒有什麼其他的花招了。”“不一定。”精算師將岸走過來,把手中的一個文件夾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們最新得到的情報,聖戰聯盟的恐怖分子正在積極調動。雖然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這種調動意味著什麼?但很有可能,是新一輪攻擊行動的開始。”精算師將岸提醒道。“新一輪攻擊行動?”林銳微微皺眉。“有具體的消息嗎?”“目前還沒有。這些恐怖分子比之前更加謹慎了,我想肯定是因為秘社組織在親自介入他們的指揮。我們情報小組,最近已經很難獲得相關情報。因為即便是恐怖分子內部的人員,現在也都是奉命行事。而且這些命令通常並不提前下達,往往是展開行動的前一兩個小時,他們才接到具體的行動命令。”精算師將岸回答道。“果然是秘社的手法。所有決策在秘社內部完成,聖戰聯盟隻是接受並且執行任務,這樣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泄密。而他們之所以這麼做,通常意味著最近就會有重大行動。”林銳皺起眉頭。“你猜的沒錯,最近他們的部隊頻繁調動。看起來沒有什麼明確的規律,但很可能是在整合作戰資源,進行戰鬥準備。”精算師將岸回答道。“這種情況下他們依然想要有所行動?那麼目標會是哪裡?不會是奧達拉特吧?”哈桑將軍突然警覺了起來。“也很難說,目前賽巴耶拉看起來他們已經很難有機會了。不過位於更南方的奧達拉特,我們也不能不防。”林銳點點頭。“目前那裡的防禦部署怎麼樣?”“奧達拉特的防禦部署?應該沒有問題,我們百分之八十的兵力都部署在那裡。奎恩將軍雖然調動了部分兵力用於賽巴耶拉的作戰行動,但他在那裡也有不少的駐軍。目前奧達拉特的部隊,幾乎是我們的百分之七八十以上的主力部隊。就算是打硬仗,我們也不怕。”哈桑將軍點點頭。精算師將岸想了想,“我覺得也不太可能,奧達拉特太關鍵了,無論是奧魯米聯邦部隊還是聖戰聯盟的恐怖分子,都明白這一點。也知道我們在那邊重兵布防,他們想要強攻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況且還有一點,奧達拉特在我們的控製之下,摩洛哥是默許的。但如果要是恐怖分子試圖進攻那裡,摩洛哥軍方也不會答應。之前他們就承諾過,一旦恐怖分子襲擊奧達拉特的話,摩洛哥皇家空軍將會對我們及時提供任何形式的支援。包括空投資源,空襲敵軍。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敵軍要想主攻奧達拉特的可能性並不大。”林銳起身踱步,“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的攻擊點會放在哪裡呢?”“我的建議是靜觀其變。目前情報並不充足。我們做任何猜測,都有可能產生誤判。”精算師將岸回答道。“可是他們這麼做,肯定是有意圖的。”林銳轉身看著牆上的地圖,環抱著雙手,苦苦思索。“報告。”有通訊兵向他們彙報,“根據最新消息,聖戰聯盟的恐怖分子剛剛突襲了摩洛哥軍駐守的羊角鎮。”“羊角鎮?”林銳微微一愣,轉過頭看著地圖。“羊角鎮就是我們作戰地圖上標注的A鎮,另外一個索拉德鎮,也就是西撒哈拉人民陣線控製的B鎮。”精算師將岸走過來,用一支鉛筆指著地圖上所標注的區域。“A鎮?”沈謙雙眉緊皺,“這是我們之前所製定作戰方案的一個關鍵點。而那套作戰方案是真針對賽巴耶拉的,以A鎮和B證鎮作為兩個戰術關鍵點。分彆由摩洛哥軍和西撒哈拉人民陣線控製,對恐怖分子的後續部隊形成鉗形攻勢。目的是阻斷恐怖分子對於賽巴耶拉的支援。同時也作為阻擋防禦敵軍攻勢的前沿。”“這個時候他們攻擊A鎮,難道是他們還沒有放棄之前的戰術,試圖強行打通 A鎮到賽巴耶拉的通道?”哈桑將軍微微皺眉。“很有可能。”林銳看著地圖,“他們應該知道我們才剛剛占領賽巴耶拉,而且賽巴耶拉內部還有很多恐怖分子的殘餘勢力。再加上我們在賽巴耶拉的兵力並不是很充足,畢竟我們把大部分兵力駐守在了奧達拉特。如果這個時候他們攻擊 A鎮,確實有可能強行撕開一道口子,使得他們能夠直接進攻賽巴耶拉。不過,他們為什麼要選擇A鎮呢?理論上來說,他們攻擊由西撒哈拉人民陣線控製的B鎮,難度要小一些。他們這麼做的話,顯然有些舍易求難了。”林銳苦苦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