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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達拉特近郊,一支五輛車的小型車隊正在行駛。車上的人是法國人,都是這次西撒哈拉地區衝突調停代表團的人。
“先生們你們覺得怎麼樣?”其中一個中年人問道,“現在他們雙方都同意暫時停火,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很不錯的結局。我估計雙方停火之後,這個地區能夠稍微穩定一陣子了。”
“那隻是你的看法。”另一個50多歲頭發花白的老人慢慢摘下了眼鏡。“我覺得恰恰相反。這次,他們答應的越痛快,越是說明接下來還會有更大的戰事。”
“可為什麼?他們都已經答應停火了。”那個中年人皺起眉頭道。
“如果真正答應停火,而且他們雙方如果都打算長時間停火的話。就不會這麼乾脆了。因為他們必須通過談判解決問題,而談判就要有談判的籌碼。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雙方都會表現出,非常抗拒談判這樣的態度。另外就是誇大他們在這場衝突中占有多大的優勢。
就像兩個做買賣的人,都會拚命的說自己的東西好,而且價格便宜。希望彆人都來買自己的。而不會相互謙讓。”老人歎了一口氣。
“維克多先生,那你的意思是?”中年人看著這個老人問道。
“我為法國服務了33年,其中有20多年,都在擔任非洲地區衝突問題的顧問。所以我很認真的告訴你。目前他們雙方雖然都表示接受暫時停火。
但是實際上。他們都是在暗中蓄力,為下一次更嚴重的衝突做準備。剛才在奧達拉特,你也看到了。
那些民兵部隊,哪裡還有一些民兵部隊的樣子?他們簡直比正規軍還要正規軍。不但擁有了重型機槍和單兵反坦克裝備。甚至還有成建製的炮兵和工程兵部隊。
奧魯米聯邦軍就更不用說了。這支部隊表麵上還在用的聯合反恐部隊的番號。但實際上早已脫離反恐部隊的範疇了。
你看看他們的裝備和配置,哪裡是什麼小區域作戰的團級反恐部隊?根本就是配備了裝甲車的半機械化的野戰師。”頭發花白的老人歎了一口氣。
“維克多先生,你是說他們同意暫時停火,都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中年人吃驚的道。
“這沒什麼好吃驚的。隻是正常拖延的手段而已。真正令我擔憂的是,他們的軍事力量和表麵上所宣稱的已經發生了質變。
而這種質變背後恐怕,將是一種長期的不安全因素。”老人低聲道,“這些情況必須寫進備忘錄裡麵,全都上報。
目前情況的發展,很有可能使得我們必須重新估計,西撒哈拉地區的局勢。”
“是的,先生。”那個中年人點了點頭。
突然之間前麵的車隊一陣混亂,猥瑣的一輛車停了下來,後麵的幾輛車被迫全都停下了。“到底怎麼回事?”車隊的護衛大聲問道。
“有一群士兵,說是例行檢查。但是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也看不出他們到底是哪裡的。”前麵一輛車的護衛轉身解釋道。“我們的人正在試圖向他們說明。”
“告訴他們,這是法國代表團的車輛。是得到非盟和平與安全理事會特許進入此地區進行衝突調停的。”那個車隊護衛隊長指著車頭的三色旗幟大聲道。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前方的槍聲和尖叫聲四起。一群穿著沙漠迷彩作戰服的戰士,已經對著他們的車隊開火了。幾個車隊護衛尚未來得及作出反應便被先後擊倒。
“遭遇突襲……”護衛隊長還沒有說完話,就被一槍爆頭,撲倒在車頭上,血濺的到處都是。
這群發起襲擊的戰士,全都穿著灰黃色的沙漠作戰服,頭上帶著輕量化通訊模塊的頭盔。這樣的作戰服和作戰頭盔,在西沙哈拉地區沒有任何一個軍事組織有實力配發。
他們手裡端著的也不是普通的ak47,而是新型的ak200突擊步槍。皮卡汀尼導軌上裝了瞄準鏡和激光目標指示器。同樣也不是當地武裝分子能夠配備的。
這群人冷酷而且沉默,每一台車檢查過去。把所有的人全都叫出來,集中在一起。
“你們不能這樣,我們……”之前的那個中年人尚未來得及爭辯,就被其中一個士兵抬起膝蓋狠狠的撞在了腹部。然後癱軟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到這邊來集合。”其中一個士兵大聲吼道。
人群中有一個看樣子是當地的向導,打算趁亂逃跑。周圍的幾個士兵毫不猶豫的開槍將其擊倒。有一個士兵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個向導還沒有死,又在他的頭上補了一槍。
不光是這個向導,還有之前那些車隊護衛。有些被當場擊斃,有些重傷未死。所有這些還能活動的車隊護衛,都被直接一槍擊斃。場麵之血腥,令很多代表團成員都不敢睜開雙眼。
“按照名單上的查,一個都不能少。”
其中一個武裝士兵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份名單。逐一對照著檢查每一個人的名字和長相。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打算做什麼?”法國代表團那個叫維克多的老人應該是團長。他顯得比其他人要鎮定一些。
但是對方根本沒有任何跟他交流的意思,隻是從他的麵前走過,順便對著名單看了看。以確認維克多和名單上的人是否是同一個人。
做完這一切之後,那個士兵走到另外一個武裝分子麵前低聲說了幾句話。“所有人員都齊了。包括之前被擊斃的那個,應該是他們臨時找的向導。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
這份名單上的數量是20個,把所有的代表團成員,車隊護衛和那個向導加起來,一共是21個人。所有人都在這裡了。”
那個武裝分子拍了拍手裡的ak200突擊步槍,然後轉身對他們做了一個手勢,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示意。
一陣炒豆子般的槍聲,伴隨著彈殼落在地上清脆的撞擊聲,整個代表團人員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無一生還。
武裝分子做了一個手勢,所有人立刻轉身撤退,在幾分鐘之內走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