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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國糧農署的車隊隻能改道進城,找了一個地方先安頓下來。剛才一直坐在車裡沒有露麵的負責人這才下車,走進準備好的房間。他穿著黑色西服,但卻戴著一雙白色手套。
“先生,盤查很嚴。看來我們隻能按計劃等聯合反恐部隊的人了。”剛才那個黑人向白手套彙報道。
“我剛才在車上觀察了一下,看起來不光是關卡盤查嚴,城裡似乎也戒嚴了。”白手套懷特皺眉道。
“應該都是最近衝突加劇導致的。那些恐怖分子丟了奧賽爾德之後,一直沒有消停過。這幾天多次組織襲擊,而且大多數還是針對平民的。”那個黑人低聲回答。“所以現在很多城市都陷入了戒嚴之中,夜間宵禁也是常態。”
“聖戰組織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拿反恐部隊和當地軍閥沒招,隻能拿平民泄憤。他們也隻有這點出息了。”白手套懷特冷哼了一聲,“明明沒了我們的幫助,他們什麼都不是。可這些人還非得跟我們鬨情緒。”
“先生說的是。”那個黑人連忙點頭,“我也看不上這些恐怖分子,可沒辦法,上麵不是還要用他們麼?要不然,誰願意搭理他們?”
白手套懷特點點頭,“算了,先通知弟兄們歇下來也彆忘了任務。一邊等著我們的接應小隊,一邊也彆放鬆警惕,車上的東西要注意安全。”
“是的,先生。我剛才已經特意交待過了。”黑人答應了一聲。這個時候令一個秘社分子走到了黑人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黑人微微皺眉。
“怎麼了?”白手套懷特問道。
“安德爾來了。”黑人低聲道,“這可跟我們約定好的不一樣,我們跟他約定的,是派一支小隊過來護送,他並不親自來。而且時間也不是上午,而是下午。”
“哦?”白手套懷特皺眉道,“他帶著整個小隊一起來的?”
“是的。隻不過,他是一個人來見我們的。他的小隊好像留在了城裡某處。”黑人壓低聲音道,“這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先見見他再說。”白手套懷特沉吟道。
“我這就帶他進來。”黑人點點頭,離開了房間。幾分鐘之後,他和其他幾個秘社分子押著安德爾進來了。
“給我坐下。”黑人把安德爾摁在椅子上。“說,為什麼提前來了,而且為什麼不守約定,自己親自過來?”
“時態緊急,我怕通訊說不清楚,而且更怕你們失去耐心,所以隻能親自跑一趟過來送消息。”安德爾低聲道,“我能喝口水麼?一上午到現在,我都在趕路,連一口水都沒喝上。”
“給他。”白手套點點頭。
那個黑人拿過水壺遞給安德爾,安德爾大口大口喝著水,喘息了片刻才把水壺還給黑人。
“現在說說吧,為什麼不按命令行事。自己過來見我們?”白手套冷冷地問道。
“上午剛剛得到的消息,那些雇傭兵很有可能聽到了什麼風聲,已經開始加強封鎖。阿格拉沙這裡的還是其次,他們在中途設立了多個檢查站,中途攔截車輛。我怕你們出事,所以趕過來通知你們。行動必須暫停。”安德爾回答道。
“行動暫停?”白手套皺眉道,“就因為他們加強封鎖,我們就暫停行動?”
“是的,這次不同以往,我打聽了一下,他們懷疑恐怖分子要采取化學武器襲擊,再加上他們上次曾經查獲了一些化學毒劑。所以這次他們非常重視,所有過往車輛都要接受檢查。
就連我們聯合反恐部隊,和他們內部自己的車輛,都得停車接受檢查。我來的路上,都被查過了。在這種情況之下,冒險行動,很難確保安全。所以我親自趕過來,就是想阻止你們行動。”安德爾低聲道。
“你會這麼好心?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你隻要按命令行事就好。可你偏偏違反命令。”黑人走上前一步,逼視著安德爾,“說,你是不是另有目的,你阻止我們到底是有什麼企圖?”
“這不光是你們的事,也關係到我的安全。”安德爾低聲道,“我在聯合反恐部隊任職,我派過來保護你們的人都是我的手下。如果你們出事了,我的手下也會出事,我也很難撇清自己的乾係。
所以我不能讓你們冒險。就算是違抗命令,也得阻止你們硬闖。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會出大問題的。”
白手套看著他,點點頭,“好像也有點道理。可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對方封鎖道路,我們就隻能暫停行動。那他們如果封鎖上個十天半個月,我們難道也一直在這裡等麼?
這次我們是來找那些恐怖分子交涉,重新建立信任關係的。這樣拖著,隻會讓對方更加質疑我們。所以等在這裡,也不是一個好主意。”
“不用等很久。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安德爾沉聲道,“隻要兩天,兩天之後,我就有辦法把你們送出去。”
“你拿什麼保證?再說,如果道路真的封鎖了,你有什麼辦法送我們離開?”白手套冷冷地道。
“我確實有辦法。我們聯合反恐部隊和地方武裝,以及受雇於他們的雇傭兵團體。這次共同作戰拿下了奧賽爾德。所以這次我們也一直在強調參與到他們的行動之中。
所以沿途道路檢查點,我們也有輪值。隻要兩天之後,沿途的幾個檢查點就會輪值換防。他們的人換下來,我們的人正好當值,這就能控製沿途檢查點和大部分哨位。”安德爾低聲道。
“你能保證全都換上我們的人?”白手套問道,
“老實說,不能。但至少會換上聯合反恐部隊的人。而在聯合反恐部隊內部,我是軍銜僅次於杜爾將軍的軍官。我隻要說無需搜查,他們就沒膽子搜查。”安德爾低聲道。“而且沒人會上報這件事,我們能做的一點痕跡都不露。”
“你在說謊!”白手套慢慢踱步,當他轉過身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手槍。白手套懷特用槍指著安德爾冷笑,“說謊的人身上有種味道,我能聞得出來。而且我一點都不喜歡對著我說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