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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銳合奎恩將軍一路疾馳，趕回了比爾恩紮蘭。奎恩將軍幾次想打電話通知手下包圍那個工廠的周邊區域。但林銳卻搖頭阻止了，“現在不是時候。”
“為什麼？是你說他有可能躲在自己比較熟悉的區域，那麼他躲在工廠區或者是工廠區附近的可能性極大。這個時候組織搜索一定會有所收獲的，為什麼不這麼做？”奎恩將軍有些大惑不解地道。
“風險太大。”林銳低聲道，“首先那個區域之前已經組織過居民撤離。所以現在你再組織搜索的話，意圖太明顯了，加蘭德是會察覺到的。
而且那裡全都是穿防護服，帶防毒麵具的，搜索部隊怎麼可能知道加蘭德是哪一個？那地方現在是重點呢監控的化學武器存放地點，總不能讓所有人都摘了放毒麵具工作。
更何況，把加蘭德逼到走投無路，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彆忘了他手裡還有大量化學毒劑。”
“好吧。”奎恩有些沮喪，“那你說該怎麼辦？”
“從現在加蘭德的所有表現來看，他的精神狀態很穩定。做事很有條理，甚至絲毫沒有緊張感。這可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關於他的事情，瞞著我們？”林銳皺眉道。
“沒有。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對了因為家庭緣故，他曾經也考慮過從軍，報考軍事院校。但他後來還是選擇了化工業。僅此而已。”奎恩皺眉道，“後來他開了一家小企業，很小的小工廠，據說主要接外貿訂單，所以他經常出差。其他就沒有其他特彆的了。”
“小工廠，經常出差。”林銳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向精算師，“你怎麼看？”
“我們有麻煩了。恐怕這個加蘭德不是一個普通人，他甚至還不止是個恐怖分子，也許還有另一層身份。”精算師皺眉道，“你說，他之前曾經想考軍事院校？”
“是的，皇家軍事學院。”奎恩點頭道。“我和他的父親都曾經在那裡上過學。”
精算師沉吟了片刻，“好吧，這麼說，你嶽父也是個軍人。加蘭德的父親也是軍人，姐夫做到將官。也算是出身軍事世家。而且你說他很聰明，憑他自己的聰明也足以在軍事學院立足。他為什麼放棄？”
“不清楚。反正他中途放棄了，去學了化工。”奎恩皺眉道，“具體原因我確實不知道。”
“皇家軍事學院，除了培養軍事人才，也培養其他人。比如說，某些軍事情報人員，也就是高級特工。這類人通常必須非常聰明，而且同時非常可靠。一家子全都是軍人，懂得忠誠和責任。
而通常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不能光明正大畢業。通常會選擇一個不怎麼引人注目的學校和專業，作為掩護。正式成為特工之後，他們因為任務需要，會經常神秘消失。那麼一個經常出差的職業，就是最好的掩護。
敵人沒有必要收買一個生意人，但他們有必要收買一個特工。”精算師將岸低聲道。
奎恩吃驚地道，“你說加蘭德是個特工，而且還被恐怖分子收買了？”
“更有可能是秘社收買了他。現在你和哈桑是西撒哈拉中部地區除了摩洛哥政府軍之外的最強軍事勢力，所以你的處境已經非常微妙，你身邊的人就很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林銳搖頭道。
“但我了解加蘭德，他不是那種人。他絕對不是極端分子，更加不能是什麼特工人員。”奎恩將軍難以接受。
“恐怕你要失望了，這是我們通過特殊途徑弄到的資料。實際上，從你們還沒開始追查加蘭德的時候，我就已經讓情報小組在收集他的資料。說實話，即便是荷魯斯之眼，要弄到這個，也真是費了不少力氣。”精算師把電腦轉向奎恩將軍。
“這……格鬥，射擊，身份識彆，隱秘行動，這些都是什麼？”奎恩將軍看了之後目瞪口呆。
“加蘭德的訓練科目表，後麵有他的成績，姓名和正式學號，這代表加蘭德是摩洛哥方麵的特工。而且不是那種普通的特工。你懂我的意思麼？”精算師將岸低聲道。
“秘密特工，屬於某種機密部門，專門處理棘手事件的。”奎恩低聲道，“我知道他們這種人，說穿了就是官方的殺手。該死，我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沒錯，他們這種人存在的目的，就是用來處理一些官方無法處理的事情。黑暗，而且見不得光的那種。我們能夠查到這些，秘社應該也可以。他們一定是用某些事情要挾了加蘭德。
你知道，做這一行的，如果要是泄密了會是什麼後果。上麵會要他們的命。所以加蘭德沒有選擇，隻能聽他們的。”精算師將岸低聲道。
“我明白了。難怪之前加蘭德勸我擁兵自重，像哈桑那樣當個自立門戶的軍閥頭子。”奎恩低聲道，“因為一旦這樣，無論他出什麼事，摩洛哥都得考慮到，處置他會對我造成的影響。
就像是哈桑一樣，哈桑即便稍微有點問題，摩洛哥方麵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怕他反了，不能認真追究他，還得哄著他一點。
當時加蘭德勸我這些，我沒有聽進去。其實他那個時候就是在為自己考慮。他認為要是這樣的話，摩洛哥和秘社的人就都沒法威脅他了。”
“我不知道這是一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林銳搖搖頭道。“從好的方麵說，我們知道加蘭德應該是被迫的。他未必甘心受秘社的擺布。”
“那麼不好的方麵呢？”奎恩忍不住道。
精算師低聲道，“不過從不好的方麵來說，加蘭德作為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工，對我們來說就非常難對付了。我知道他們這種人，他們非常懂得利用環境和人群來隱藏自己。
在需要的時候，他們這種特工能夠完美地融入人群，變成一個無名氏，很難被找到。以我們現在的狀況，也不可能組織大規模的全城搜捕，而且這還不一定有用。如果我們這一次找不到他的話，就很有可能被他再次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