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合同工最新章節!
林銳回到了聖凱澤島的總部之後,把這次行動的結果向銀狼米歇爾做了彙報。
銀狼米歇爾點了點頭,“辛苦了。大概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我知道不管在什麼時候失去隊友都是一次沉痛的經曆,不過你們也總算是完成了任務。
k先生讓我對你們表示感謝,這次你們抓獲的羅伯森教授,很有可能是調查秘社研製病毒武器的一個突破口。”
“我能不能要求o2暫時停止接受任務?”林銳抬起頭道。
“當然,你們這段時間非常不容易。或許你們是該考慮放一段時間的假了。另外這次損失的人手,也需要及時補充。”銀狼沉吟了一會兒道,“先放一段時間假,利用這段時間補充一些隊員。
b組林肯那裡倒是有一些合適的人選,你可以去看一下。如果你有合適的人選,可以把這些人抽調到a組。你知道,o2小隊的a組必須要保證滿員。”
林銳點點頭,“好的。”
“還有一件事。瘋馬的合同期滿了,他已經決定離開,享受一下退休生活。在臨走之前,你和小隊的弟兄們好好送送他。”銀狼米歇爾看著林銳道。
“瘋馬要走了?”林銳有些吃驚地道,“他沒有跟我說過。”
“是他要求我不要告訴你們的。他不想因為他快要離開的消息,讓你們在任務之中對他有所照顧。他是個不錯的隊友,是個真正的好兵。可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銀狼米歇爾點點頭道,“我會想他的。”
林銳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或許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好結局。”
“沒有比這更好的結局了。大將難免陣前亡,獵犬終須山上喪。乾我們這一行,能夠真正全身而退的人並不多。他能夠安全退休,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銀狼米歇爾歎道,“他是你的人,代我和公司好好的送他。”
林銳點點頭,離開了銀狼米歇爾的辦公室。
島上的天堂酒吧,已經因為瘋馬即將退休這件事被吵翻天了。整個酒吧完全變成了狂歡節現場。
所有傭兵都走過來,向瘋馬道賀。
就連一慣小氣的安吉爾也表示,今天傭兵們的酒和姑娘等所有消費,都算是他的。
林銳走進天堂酒吧的時候,瘋馬正和弟兄們開懷暢飲。林銳走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祝賀你兄弟。”林偉和瘋馬碰了一下拳頭,相互握住了對方的手。
“謝謝。”瘋馬點著頭道。
謝爾蓋端著酒杯走過來,“祝賀你美國佬。我知道,我對美國人並沒有什麼好的看法。但是不管怎麼說,你是個好樣的夥計。”
“你也一樣,俄國佬。”瘋馬拍著他的肩膀道。瘋馬和謝爾蓋這兩個人,一個是美國人,一個是俄羅斯人。平常湊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打嘴仗,相互看不慣。
但是在戰場上,他們又不止一次的說出性命救過彼此。外人很難理解這種複雜的感情。有時候就連他們自己,也不是非常明白。
也許這就是這是男人之間,用血鑄就的情義。在生死之間,人們建立起來的情感,超越了國界和種族。
這是人類自古以來的本能。也是人類能夠延續到今天的根本。在麵臨災難和生死危機的時候,人們往往能夠爆發出最為可貴的團隊精神。
因為隻有團結才能生存,沒有人比傭兵更理解這句話的意義。他們雖然是為自己而戰,但是也更明白團結一致的重要性。
林銳接過了謝爾蓋遞過來的啤酒,和瘋馬碰了碰杯。“打算好了以後的生活嗎?”
“我已經賺到了足夠的錢,買下了一個小農場。以後就安心當一個農場主,再娶一個漂亮的印第安姑娘,生幾個兒子或者女兒。在我們祖先居住的地方,延續我們的傳統。
也許你以後有空的話,可以去農場找我。”瘋馬笑著道。
林銳點點頭,“也許吧。但我在退休之前不會去找你的。我身上的硝煙味道和血腥氣太重。”
瘋馬懂他的意思,點點頭道,“那就等你退休之後,我們再見。”
“一言為定。”林銳舉起了酒杯,和瘋馬一飲而儘。
雖然瘋馬的離開,讓林銳有些不舍。那他也理解瘋馬的選擇,也為他的選擇感到高興。能夠解甲歸田,不用整天在槍林彈雨裡討生活,是一個傭兵最好的歸宿。
酒吧的狂歡之中,林銳獨自一個人走到了樓上的陽台上,看著遠處的海景發愣。
葉琳娜走到了他的身後,張開手臂抱住了他。“在想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想,我隻是為瘋馬感到高興。”林銳平靜的點上了一支煙。
“是啊。他終於可以擺脫這種生活,過自己想要的日子了。我們每天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為的不就是這個嗎?”葉蓮娜輕笑著道。“真希望有一天我們也能像他一樣。”
“我明白,你一直在等我。但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林銳轉過了頭,看著葉蓮娜的臉。
“我明白,所以我也會陪你到最後,或者說儘力陪你到最後。”葉蓮娜垂下了自己的頭。
在這一瞬間,林銳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一種隱隱的心痛。他知道,這個俄羅斯姑娘已經為自己犧牲了太多。
葉蓮娜加入傭兵組織,和其他傭兵不一樣的是,並非完全為了錢,而是為了付複仇。但現在她的複仇目標早已達成,卻遲遲沒有離開。
林銳明白,她是在等自己。林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應該退出,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秘社組織還在,紅男爵依然還活著。每次想到這一點,他的眼前就會浮現出那些陣亡戰友的臉。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條毒蛇,在他的心裡反複試噬咬,讓他夜不能寐。林銳知道隻要這種感覺還在,他就無法安心退出。
曾經眼看很多戰友的死去,不管這些戰友的死,他是否負有責任。但他總有一種作為幸存者的負罪感。他知道如果自己就此放棄,會被這種感覺徹底弄瘋掉。
這是一種煎熬,讓他無法釋懷。甚至葉蓮娜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