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章 箭與斧(1 / 1)

戰場合同工 勿亦行 3135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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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的那些武裝人員都穿著青灰色的軍服,看起來頗為特殊,而且隊列整齊,比一般的非洲地方武裝不知強出多少,這幫人把采礦區的中心圍了起來。

而科布瓦手下的那些黑人武裝,也拖著幾個勞工模樣的黑人走過來,在一大群的勞工麵前停下。

其中一個武裝人員不住地用手裡的皮帶抽打那幾個黑人勞工,並且大聲訓斥。一個小頭目模樣的黑人大聲道,“就是這幾個人,昨晚策劃逃跑。我知道你們之中,一定有人在幫助他們。我不管這個人是誰,我隻想他看好了,看著這些人是怎麼死去的。”

這個黑人小頭目一揮手,幾個武裝人員走過來,把這幾個黑人勞工拖到了一旁的腳架上捆綁了起來。

“在這裡,沒有勞動,就沒有食物,也沒有飲水。既然他們想逃,那麼就等放棄了勞動的權利,也放棄了食物和飲水這些生存下去的權利。他們將會被綁在這裡,直到他們餓死。你們可以看著他們死去,但誰都不允許接近他們。”黑人小頭目厲聲道。

那些黑人勞工們一言不發,幾乎都是顫抖著站著一旁看著。他們無可奈何,隻能看著著幾個試圖逃走的同伴活活死去。要餓死一個人其實很不容易,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也要好幾天才行。被餓死的過程無疑是最痛苦和掙紮的。無論是對這幾個人,還是對其他看著他們的勞工,都是一種掙紮。

“真是該死,在這個時代還能看到類似美洲種植園虐待黑奴的場景。”瘋馬低下頭,暗自罵了一句,“隊長,我們要動手麼?”

“再等等,這種情況下,我們無法取勝。而且我們需要找到那幾個人質的位置。”林銳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低聲道。

“該死的,我真是看不下去了。”瘋馬低聲道。“現在動手這些勞工和武裝人員會陷入慌亂,混亂之中不是更容易動手麼?”

“沒錯,是更容易動手,但也更容易失手。”林銳低聲道,“我沒有發現那幾個人質,應該是被關在其他地方了。過早開火,會暴露我們。保持隱秘行動對我們更有利。我明白你看不下去,不過我們還有任務。”

瘋馬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你在這裡掩護我。我會順著那個角落下去,潛入到靠近那側河穀上方。在距離合適的時候我會用弓箭射殺其中一個狙擊手。他的視線範圍在始終是在下麵巡視,所以我可以悄然射殺他,然後占據那個角落。一旦我成功了,你就從另一側下去,從身後清除另一個狙擊手。”林銳低聲道。

“明白了。”瘋馬舉起了手裡的武器。

“儘量彆用槍,等我們占據了兩側的製高點之後,我會發信號,讓其餘的人開始發起進攻。”林銳低聲道,“一旦他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精算師那裡,我們就可以自由行動的了。記住人質是優先目標。”

瘋馬點點頭,“祝你好運。”

林銳將武器背在身後,快速向那個狙擊手所在的位置移動。那個狙擊手在河穀的上方,而林銳又在他的上方,距離他大概有一個三十米的陡峭斜坡。林銳估算了一下距離,將索降尼龍繩一頭固定住,另一頭扣在腰間,然後猛然躍下。

三十米的距離並不是能夠一次降下的,但是他為了保證效率,也不能停止太多次。隻是在下墜的過程之中利用鎖扣提供的額外阻力。控製下墜速度。用腳在山壁上蹬踏一下,控製自己和山壁之間的距離。

幾個起落之後,林銳已經距離這個武裝分子不足二十米了。但是他踏足的地方有幾顆小石子順著斜坡滾落了下去,林銳知道不好,來不及多想。他一個翻身,將繩索纏繞在自己的腰間,硬生生止住下墜的勢頭。保持身體在幾秒鐘之內的相對穩定。

然後將一支合金箭簇的長箭搭在弓弦上,迅速完成了開弓。下麵的狙擊手感覺到身後到山壁上有幾顆小石頭滾落,連忙抬起頭觀察。正在他仰頭向上看的時候。林銳的弓弦響了。

這是一把瘋馬自己定製的狩獵複合弓,一百五十磅的分量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拉開的。加上殺傷力極大的多棱箭頭,配合這樣恐怖的重型複合弓射出的箭初速極快。瘋馬曾經用這樣的箭射過一頭野豬,那頭皮糙肉厚的野豬甚至能被一箭洞穿。

“咻!”地一聲輕響,那個武裝分子猛然一頭栽倒。掙紮了幾下卻根本說不出話,因為這一箭從他的咽喉射入,在脖子之後破開了一個很大的洞。箭簇射穿了他的喉管和氣管,鋒利的棱形擴張型箭頭,把他的頸椎神經也被破壞得相當厲害,他抽搐了一下便再也不動了。

林銳鬆開了繩索,快速降落到了他的身邊,低頭看了看這個倒黴的狙擊手。確定他已經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卸掉到了腰間的鎖扣,蹲伏在一旁。林銳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按著耳機低聲道,“瘋馬,我已經就位,就看你的了。”

“了解,我在你的右側。”瘋馬也已經繞行到了另一側高地上,那裡的坡度比林銳這邊大得多,他幾乎是極速奔跑過來。在那個狙擊手反應過來之前,瘋馬手中的輕型戰術斧已經憑空甩出,一斧子劈開了他的脖子。

論起使用這種短柄斧,沒有誰會比一個真正的印第安人更拿手。短柄斧在他們手中不但是一種工具,也是致命武器。幾百年前他們就用這種傳統的短柄斧和弓箭對抗來自歐洲的殖民者。

瘋馬的動作絲毫不減,借著前衝之勢,一個翻滾反手拔出了還鑲在那個武裝分子脖子上的斧頭,鮮血如同箭一樣噴射出來。那個武裝分子抱著脖子,另一隻手驚恐地去摸槍支,但是槍滾落得太遠,他隻能看著瘋馬再次揚起了短柄斧,眼前一黑。痛苦的結束,就如同來時般突然。

瘋馬蹲在了這個狙擊手的身邊,伸手拿過了他的狙擊槍,然後低聲回答道,“我已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