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合同工最新章節!
“你們是什麼人?”廓爾喀小隊的傭兵警覺地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他從沒看到過這幾個人。他們身上都有傷,但是笑得卻像一個孩子。
“黑島公司,我是林銳。蘇爾亞還活著麼?”林銳看著這個傭兵低聲道。
“你,你就是林銳?”那個傭兵難以置信地道。
林銳皺眉道,“我很出名麼?看你的表情,好像我應該掏出筆來給你簽個名什麼的。”
“你開什麼玩笑?你當然出名了,你可是韋恩斯競賽的冠軍。”那個傭兵驚喜地道,“老天,你還不知道麼?你在傭兵之中現在已經被傳說成了一個新的傳奇了。也許有一天,你會像當年的銀狼一樣。成為所有人的偶像。”
“好吧,老兄。你們的這個傳奇,又累又餓,胸口還有槍傷。如果你能帶我去見蘇爾亞的話,我不勝感激。”林銳歎息著苦笑道。
“當然,他在指揮部,我這就帶你們過去。老天,我簡直太高興了,沒想到我真的能見到你。”那個傭兵大喜道,“待會兒,我是說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真的給我留個簽名。我想就在我的ak47槍托上簽個名,也許這能給我帶來好運氣。”
林銳實在是疲倦得沒法說話了。他們被帶到了臨時指揮部的時候,蘇爾亞簡直嚇了一跳,“林銳?!你們!你們都還活著?”
“暫時還活著。”林銳笑了笑,“我聯係不上你,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頭盔上的通訊器被炸壞了,不過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情,至少我的頭還是完整的。”蘇爾亞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纏著的繃帶,解釋道,“政府軍的一發迫擊炮彈,當時離我有點近。”
“好吧,你這個幸運的家夥。”林銳看著他道,“政府軍的攻勢持續多久了?”
蘇爾亞沉默了一會兒道,“從你們走後的第二天開始,到現在都沒停過。民族解放組織的人已經犧牲了一半以上,我的人也損失慘重。不過我們還在抵抗,特克裡特也沒有丟。你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
林銳點點頭道,“放心吧。我們用炸藥整個端掉了首都衛戍部隊的指揮部,白蠍子和大部分高級軍官都沒能逃過這一劫大鑒定師最新章節。沒有了首都衛戍部隊的攻勢策應,政府軍在特克裡特的這支孤軍堅持不了多久了。他們沒有後勤保障,又失去了後援。這次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乾得漂亮!”蘇爾亞眼睛一亮,“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而且根據最新的消息,黑豹古雷他們已經在右路取得了優勢,隨時可以回來支援我們了。”
林銳點點頭,“不但如此,根據我們的判斷,政府軍在遭受如此重創之後,將會被迫從全麵進攻轉入全麵防禦階段。這意味著民族解放組織的反攻時機也近在眼前了。”
這時,一個民族解放組織的成員慌忙地走了進來,低聲在蘇爾亞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蘇爾亞大喜道,“敵軍撤退了,這是真的?”
“是真的,他們從兩個方向按照原路退卻了。上校讓我過來詢問一下你的意見,我們要不要進行追擊?”那個武裝成員看著蘇爾亞道。
蘇爾亞沉默了一會兒,堅決地搖搖頭,“不必了,你們在這裡駐守占據地利優勢。但是追到城外,這種優勢就不複存在了,而且在人員數量上你們也捉襟見肘,無法在局部形成優勢兵力。所以現在追擊會得不償失。”
“是的,你說的沒錯。現在這個時候對方敗局已定,我們不需要冒險,也不需要和他們拚消耗。”林銳低聲道,“況且我們也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詭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固守。他們已經餓了幾天了,現在主要是靠鐵腕手段維持軍紀,但總有他們維持不住的時候。當兵的可以一頓不吃,但是總不能一日三餐都不吃吧?再餓下去,就沒有什麼軍紀可言了。”
“你說得對。”蘇爾亞點點頭,轉向那個解放組織成員道,“轉告上校,以固守為主。讓他不要試圖進行追擊。”
“是的先生。”那個武裝分子走出了指揮室。
將岸走到了地圖前看了看,低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次突襲應該是他們最好的孤注一擲了。而他們的突然撤軍,應該是得到了政府軍方麵的回應,知道了首都衛戍部隊的潰退,所以他們的人心散了。我覺得之前我們定下的那個計劃可以實施了。”
“什麼計劃?”蘇爾亞皺眉道。
“特克裡特還有多少物資?我是指食物儲量。”將岸回頭道。
“數量還算充足,主要是麵粉玉米和豆類,應該能夠支撐上一年左右。”蘇爾亞道。
將岸點點頭道,“最好拿出一部分來。分發給那些戰俘,讓他們吃飽,然後放了他們。”
“釋放戰俘?”蘇爾亞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想以這些戰俘,去動搖對方的作戰意誌。”林銳皺眉道。
“饑餓麵前所有人的意誌都薄弱。戰士也是人,也是要吃飯的。我們故意誇大這裡的守軍人數,以及武裝強大和充足的物資儲備。相比他們現在連飯都吃不飽的情況之下,還有誰有信心打下去?通過釋放幾個戰俘,就能徹底瓦解對方的鬥誌。這不是一件非常合算的事情麼?”將岸聳聳肩道。
“我不同意!”上校從指揮部外麵走進來,他有些不悅地道,“我反對用我們的糧食,去喂飽這些和我們作戰的畜生。更反對釋放他們!根據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他們應該被槍斃,立即執行!”
“戰爭不是殺戮,而是謀略。”將岸看著上校道,“非洲之所以戰亂不斷,就是因為大多數人隻知道殺戮,而不知道如何製止殺戮。隻懂殺戮的人,不是一個有遠見的人。而屠殺戰俘,更是違反國際公約的。”“這裡是非洲,你所說的國際公約在這裡從來沒有實現過。那都是白人們編出來騙人的。”上校搖搖頭,“一切的鬥爭,在這裡就隻有殺人和被殺兩種。我選擇成為殺人的人,而不想成為被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