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了。”古雷緩緩地道,“還有一件事我決定接受馬沃那些軍閥的合同,這件事也已經被總部批準了。這意味著我們和他們處在了完全的對立麵,不管他們準備怎麼打這次戰爭,我都必須阻止他們。”
“他們萬事俱備,我們怎麼阻止?”將岸皺眉道。
“以戰止戰!”古雷擲地有聲地道。
“這恐怕很難。”林銳搖頭道。
“秘社的策略就在於以戰養戰,通過把不同的兩方完全拖入戰爭的泥潭。然後,從事戰爭物資交易和掠奪性的資源榨取。這種戰爭狀態持續越久,對他們越有利。所以我們唯一的對策是以快製慢,以快速高效的攻勢,速戰速決。”古雷緩緩地道。“目前他們還處在戰爭之前的籌備期,我們還有機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你那裡準備得怎麼樣了?”林銳問古雷道。
古雷在電話裡沉默了片刻道,“還算順利,我已經順利聯合馬沃周邊的幾個國家的大部族。他們也懼怕一旦戰火燃起將會波及到他們自身的利益。所以已經答應了我的要求,出人出槍,供應物資。幫馬沃的軍閥們打這一場硬仗。”
“他們會這麼好?這些人可信麼?”將岸皺眉道。
“從根本上,他們不可信,但是在利益上我們有相同之處。他們也都認為一個穩定的馬沃更能使他們獲利。畢竟沒有人願意被動地卷入戰局。”古雷緩緩地道,“當然他們出人出武器,也不是沒有報酬,還是由馬沃的軍閥們出錢。這一戰,馬沃的那些軍閥頭子都知道是生死之戰,全都豁出去了。他們知道一旦王朝複辟成功,他們將全部被處死。”
“那麼他們就不擔心你麼?”林銳低聲道,“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在我們對抗秘社的時候,偷偷對你下手?畢竟有不少人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王族繼承人。”
“很有可能,所以我現在連睡覺都睜著一隻眼。”古雷淡淡地道,“初期他們還不會對我動手,他們想看到的是我和迪利亞兩敗俱傷,然後他們再出來收拾殘局,但是他們等不到這種可能。”
“你就這麼自信?”將岸看著黑豹古雷道。
“這幾天我幾乎拜訪了當地絕大多數有著強大勢力的氏族武裝。他們無一例外的表示了對我的忠誠。雖然我知道這種忠誠很可能要帶上引號。因為一旦迪利亞找上他們,他們同樣會獻上自己的忠誠。隻要等我們一走,他們又是老子天下第一,這就是現實。他們靠不住,但這也是好事,我們控製不了他們。迪利亞也控製不了。”古雷一笑道,“這些人會嚴重遲滯或者拖延迪利亞的進攻的步伐。而我們則會趁著這個機會做好我們的事情。”
“聽上去不錯,但是你的人究竟什麼時候能夠準備好。另外你借來的兵力有多少的戰鬥力也都是一個問題。你的表兄看起來可是個厲害角色,他不會等我們的。”傑森有不放心地道。
“他當然不會。但這是一場複辟戰爭的話,他就必須站在一個道德製高點上,必須師出有名。所以他才會想出冒充我身份的昏招。他接下來會大肆宣傳,營造出自己拯救者的形象。好讓民眾接受他這樣一個國王。因為單靠晨星公司和秘社的雇傭兵成不了事,他必須拉上一批人跟他一起乾。”古雷緩緩道,“所以我們還有反應時間。林銳我要你繼續弄清迪利亞和秘社下一步的動態。”
“好吧,我會試試看。”林銳點點頭,掛斷了和古雷的通話。
這時將岸站起身來把自己的電腦放在了林銳的麵前,“你看看這個。”
“什麼?關於迪利亞的資料?”林銳皺眉道。
“他有多個身份,使用不同的化名。在美國的記錄乾淨得像是白紙,名牌大學畢業,主修社會學和經濟學,各方麵成績優異,就連交通罰單都沒有過一張。而他的另一個身份可就精彩了。在南美多個地區參加過私人武裝和遊擊隊,曾經策劃過多次恐怖襲擊。”將岸緩緩地道,“這些資料隱藏很深,是柯本挖出來的。”
“看來他和古雷一樣,從小所受教育的一切目的,就是為了長大成人之後進行這一場殘酷的複辟戰爭。”林銳搖搖頭道,“古雷也是一樣,很小就混跡於各種危險的軍事組織,危險的作戰生涯讓這位流亡的小王子成為了真正的亡命徒。”
“這應該和他們的監護人,那位王國首相有關。他應該是最希望進行複國戰爭的人,可惜古雷背離了他的想法,所以無奈之下隻能用自己的兒子頂上去了。而他的兒子迪利亞,更不是等閒之輩。據說在很多武裝組織待過,為人機敏警覺,而且心狠手辣,有策略,有大局觀,是個指揮若定的人才。因為他們從離開祖國的時候,就開始刻意培養他們身上的這些領導特質。”將岸緩緩地道。
“看來生於帝王之家,也確實不好玩。尤其是末代的帝王。”王浩澤歎息道。“他們的肩上壓著複國的重擔,居然沒有把他們給逼瘋。我倒是真佩服起黑豹古雷了。”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將岸低聲道,“迪利亞和秘社的接觸並非偶然。早在幾年以前他們的就有過接觸,而且在迪利亞所做過的幾件事背後,也大都有秘社的影子。這是幾年前,在哥倫比亞,迪利亞和秘社成員的照片。”
“他穿著青色軍服。”林銳看著電腦上的照片微微一怔。
“再注意看他身邊的那個人。”將岸低聲道。
林銳看著照片上另一個穿著軍服,咬著雪茄的大胡子,皺眉道,“這個人是誰?”
“哥倫比亞的一個遊擊隊首領,已經被證明這個人是秘社的成員。從他們的親密態度來看,迪利亞也許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他不隻是一個為了複辟王朝而戰的年輕人。極有可能他本身就是秘社成員,而且幾年前就已經是了。”將岸緩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