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彆打了,求你們了……求你們彆打了。”冒牌殿下趴在地上哀求。
“行了。彆打了,給他衝一下臉,把毛巾和冰塊給他消腫。”林銳坐在那裡,舒舒服服地喝著紅酒。一邊用夾子在冰桶裡夾了幾塊冰放在毛巾上。
那個黑人有些瑟瑟發抖地接過了毛巾,敷在眼角。
“現在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冒充古雷,這件事和秘社之間又有什麼聯係。包括你們剛才談話的所有細節我全部都要知道。”林銳緩緩地道。
“我……”黑人有些沮喪道,“我確實是馬沃人,而且我也確實不是王子古雷,但我是他的表兄。”
“還敢胡說八道,我聽你的話裡一口的德州口音。”傑森厲聲喝道,“我當了這麼多年的美國人,難道你還認為我聽錯了麼?”
“不,我可以解釋,你們聽我解釋。求你們彆再打了。”黑人抱著頭驚惶地道。
林銳對傑森使了一個眼色,平靜地道,“那就快說,彆考驗我們的耐性。”
“我確實是古雷的表兄,名叫迪利亞。八十年代,馬沃國內局勢驟變,少壯派軍人乾政。國王和大多數重臣在根本沒有審判的情況下處死。我父親是當時的首相,他是古雷王子的舅舅,而我是他的第三個兒子。當年也是他帶著我們逃出了馬沃,但是因為軍方勢力過大,導致非洲一些國家也無法收容我們。這才流亡歐洲,後來又到了美國。所以,我的德州口音並不奇怪。”那個黑人緊張地道。
“這麼說來,你還真是古雷的表兄。我就說,讓一個根本不了解古雷的人來假扮他,並不是好主意。除非這個人對古雷足夠的了解。”將岸皺眉道。
“那麼說說你的目的,你這樣冒充古雷,究竟是為了什麼?”林銳皺眉道,“是不是出於的秘社的指示?”
“不是,由我冒充古雷是因為我和我父親共同的決定。馬沃的軍人執政已經使得整個國家處在崩潰的邊緣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要趁此機會完全複國大業。”迪裡亞艱難地道,“但是古雷在很多年前就聲稱他不會再以王子的身份回國。而我們要想複國,就必須動員各大氏族的力量。沒有古雷王子,這一切都是空談。”
“所以,你們就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由你來冒充古雷王子,聯係各大部族?”林銳看著迪利亞道。
“我們隻能這樣,因為古雷放棄了他的權利和責任。”迪利亞低聲道,“我和他一起長大的,我對他很熟悉。我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引導人民發動這一場複國戰爭。”
“說得好聽,所謂複國戰爭隻是為了奪回你們所失去的權力和財富。你們根本不把馬沃人的生命當一回事。就像你說的,他們隻是國王的財產。連人都不算,隻能是財產。”林銳冷笑著喝道,“古雷比你們強多了,他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放棄了王位。因為他把馬沃人看成自己的同胞,而不是私人的財產。”
“那是他接受了太多西方教育,忘記了我們的傳統。”迪利亞咬牙道。“在我們的傳統之中,國王應該擁有一切,男人和女人,牛羊和土地河流。所有在地上跑的,河裡遊的,甚至天上飛的,一切屬於國王。”
“這貨在說什麼瘋話?他以為現在還是君主製的年代?”傑森皺眉道。
將岸聳聳肩道,“不奇怪,很多非洲人直到現在還相信巫術。所以他們信仰忠誠於國王也很正常。
“那麼秘社的白手套又是怎麼回事?”林銳看著迪利亞皺眉道。
“他似乎知道了我們的打算,主動找到我們的。他說會提供足夠的武裝,來輔助我們奪取馬沃。前提是……”迪利亞猶豫了一下。
林銳幫他說下去道,“前提是他們要錢,而且是很多錢。甚至還有可能有某些產權的要求。比如你們獲勝之後,他會索取某些礦場或者其他資源。”
“是的,我們給了他將近一個億的資金,這幾乎是我們當時從馬沃王國帶出來的全部流亡經費。”迪利亞咬牙道,“但是他們還不滿足,他們開口向我索取戰後的礦產開采權。並一次就要我給他們六處礦藏。其中的兩個鈾礦是整個馬沃國民經濟的主要支柱。”
“他們不會滿意的,他們會把你們整個蛀空的。這是他們的一貫作風。”林銳冷笑道,“你答應了?”
“還沒有,不過我答應他們會考慮。”迪利亞回答道。
“說具體點,你們打算在什麼時候動手?”將岸皺眉道。
迪利亞搖搖頭,“還沒有開始,我們還在準備之中。要完成這件事不能單靠雇傭軍,我們需要馬沃人的支持,但是他們隻會忠於王族的繼承人古雷,所以我必須冒充古雷去見他們。向他們證明我才是古雷。”
“你怎麼證明?做親子鑒定麼?”林銳皺眉道。
“不需要這麼複雜。在南非銀行,有一份可以證明王子身份和繼承權的文件。還有代表著王室傳承的黃金權杖。有了這些東西,我可以向他們證明我才是真正的古雷王子。隻要有國王的遺囑文件和黃金權杖,就沒有人會懷疑這一點。”迪利亞低聲道。
“難怪你會在這裡等著。我相信你一方麵是在等著和秘社的談判,另一方麵是為了取得繼承文件和黃金權杖吧。”林銳冷笑道,“想得真夠周全的,為了你們的個人野心,把本來就動蕩的國家再度拖入戰爭。”
“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你們不也是雇傭兵麼?你們不也是在靠作戰掙錢麼?”迪利亞低聲道。
“是的我們是雇傭軍,但我們所做的是在快速結束戰爭,而不是挑起戰爭。作戰對於我們來說是生意,但我們不會為了做生意而挑起戰爭。說實話,我們也沒有那麼大的能量。我們隻是打工的,不是打仗的。”林銳冷笑道,“你如果以為憑你的這些言論就可以羞辱我們,那麼你根本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