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殘酷訓練(1 / 1)

戰場合同工 勿亦行 3102 字 6個月前

() 銀狼米歇爾位林銳等人製訂第訓練計劃,主要分為專業基礎和實戰訓練兩部分。實戰訓練科目包括全套體能、力量、靈活性和忍耐力練習,格鬥、徒手自衛、野外極端條件下生存訓練、武裝泅渡、登山、所有類型輕武器射擊、挖掩體、搭帳篷、醫療急救、伏擊、攻擊、跳傘、定位、判圖等。

所有一切都在島上完成。他們每天早上4點半起床,6點開始長跑,或者爬山,而且必須負重,至少要背十五公斤負重。5公裡武裝越野必須在25分鐘之內跑完,晚上還要重複一次。

在柔軟的沙灘上奔跑其實並不如想像的那樣輕鬆,因為每一腳都會陷入其中。再加上身上的負重,足以讓很多自詡強壯的人累得像一條死狗。除了武裝負重的急行軍,他們另外還有仰臥起坐、俯臥撐、單雙杠、杠鈴、投彈等科目,以及布雷、排爆、水下滲透突擊、潛水等內容。

銀狼的訓練可以說達到了嚴苛的程度,以此挑戰他們的生理和心理底線。林銳雙腳上的血泡已經變成老繭,身上多處受傷流血,由於極度疲勞,他兩眼充滿血絲,精神恍惚。趙建飛和將岸也不比他強多少。在這種狀態之下,他們還接受了一次熏瓦斯訓練,在毒氣房裡被熏得眼淚鼻涕橫流。

由於長期受美軍作戰理念的影響,銀狼認為,食物對人而言隻是一種“燃料”,隻要能維持基本的生存就行。在這裡,林銳和其他人每頓飯常常隻有一撮肉絲,一把玉米麵。即便如此,是否開飯還要看當天的訓練任務完成情況和銀狼的心情如何。

但銀狼並不禁止他們吸煙,他認為煙草能夠刺激人的感官,使人快速放鬆下來。他製訂的訓練內容的設計不刻意求全,隻精選最常用的戰術、最實用的戰法。一句話,拋棄了所有的花俏做法,隻剩下簡單粗暴。而且所有的訓練力求真實。

他們在突破障礙訓練時,身旁是燃燒的輪胎,空氣中飄蕩著瓦斯味,銀狼親自指揮其他傭兵用機槍對他們掃射,橡皮子彈就在林銳身後不到1米的地方飛過,稍有不慎都可能造成受傷。在綜合障礙訓練中,他們翻越17米高的柵欄時無任何保護措施。

他們還要在夜間全副武裝橫渡12公裡寬的海灣,全過程沒有任何救生工具。野戰救護訓練中,“受傷部位”全部用雞血、牛骨、動物內臟“裝飾”,讓隊員逼真地感受到受傷的部位和受傷程度。

如果說銀狼的訓練是簡單粗暴的殘忍,那麼瓊瑟女士的心理訓練更是讓人難以忍受,她要求所有的訓練人員整整幾天,自始至終不說一句話,不能使用戰術手語,不能和其他人眼神交流。

因為人類最大的恐懼是寂寞,隻有忍受住極端的寂寞才能鍛煉出強橫的內心。讓他們具備超強的心理承受能力,使其一旦執行任務失手被俘後,能夠有充分的意誌抵抗敵方的審訊。

其他的隊員始終在他們的遠處觀察著,“真的有必要這樣訓練麼?”傑森皺眉道。他是美國陸軍特種部隊出身,俗稱綠色貝雷帽的那類人。但即便是他,也認為自己很難熬住這樣的訓練。

“這個韋恩斯競賽究竟是什麼樣的?”葉蓮娜在銀狼的身邊低聲道。

“本質上說,隻是一項很無趣的比賽。”銀狼緩緩地道,“你為林銳感到憂慮了?”

葉蓮娜沉默了一會兒道,“可能有點。”

“我知道你們在一起的事情。”銀狼歎了一口氣道,“葉蓮娜,你的父親烏列切諾夫死後,你就像是我自己的女兒。所以我必須警告你,這種關係是危險的。我並不反對兩個寂寞的年輕人相互籍慰,但是彆動真情,這會害死你或者他。”

葉蓮娜的嘴唇顫抖了一下,但她很快恢複了平靜,低聲道,“為什麼?”

“你知道原因。你們是戰士,你們在從事極端危險的工作。任何分心都會導致喪命。我不想失去你或者是林銳。我知道這個決定也許對你們來說很難。”銀狼緩緩地道,“也許有一天你們都活著退出這個圈子的時候,我會祝福你們。,但是在這之前,儘量彆讓感情成為牽掛。”

“放心吧,我是蝰蛇,冷血的蝰蛇。”葉蓮娜緩緩地道。

銀狼卻看著遠處正在訓練的林銳和趙建飛等人,平靜地道,“沒有人能夠冷血。即便是我這樣見慣了最多的生生死死,眼看著一批批的戰友離我而去,我也不能做到無情和冷血。因為我時刻告訴自己,我還是一個人。戰爭需要冷靜,但卻應該熱血。”

“你是一個特例,米歇爾,知道我父親生前是怎麼評價你的麼?”葉蓮娜苦笑道。

“他一定說我是個混蛋。因為我們習慣這樣稱呼彼此。”銀狼寂寞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葉蓮娜搖搖頭,“他說,你是個好人。原來我很不以為然,一個雙手沾滿了血腥的雇傭兵,距離好人的標準實在是太遠了。不過後來我發現,你還真是個好人。米歇爾,像你這樣的活著一定很煎熬。你是最好的戰士,但卻是最不應該成為戰士的人。因為你太有良心。”

“我有良心的話,就不會活到現在了。”銀狼緩緩地道。“好了,我該去看看他們的訓練怎麼樣了。這三個人之中,將岸一定在偷奸耍滑,林銳和趙建飛一定在消極怠工。不盯著他們,訓練是維持不下去的。”

葉蓮娜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隻是拿出了隨身的銀質扁酒壺喝了一口,眼神之中說不上是哀傷還是寂寞。

“認真一點,趙建飛,彆逼我踹你的屁股。還有你們兩個,快點繼續,我老遠就看到你們在這裡耍滑頭,消極怠工。”銀狼在遠處喝道。

林銳其實已經精疲力竭,他甚至連消極怠工這樣的想法都已經沒了。他就像是一台機器在按照固定的節奏運行,在沙灘上重複而機械地抱舉著手裡的一根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