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岸看著林銳點點頭,“如果真的要乾的話,我們就必須保證一擊成功。因為我們沒有第二次機會。因為如果不能一擊成功,就會引起秘社的注意。到時候無論是我們,還是哈洛特的政府軍都會遭到秘社的全力打擊。”
“全力打擊?秘社什麼時候對我們留過手?”伊萬冷笑道。
“你錯了伊萬,桑圖雅克之戰之所以持續到今天,大部分的原因是在於秘社沒有打的意願。他們幫助鄧比將軍的自由解放聯盟其實隻是一個幌子,為的就是在這裡建立這個重水工廠。”將岸嚴肅地道。
林銳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經過秘社精心安排的。在戰爭初期,他們全力支持鄧比將軍,直到自由解放聯盟拿下了桑圖雅克包括河口市在內的半壁江山。但是在秘社拿下了這個地方,並且建立起重水工廠之後,他們就不想打了。所以自由解放聯盟才會和哈洛特的政府軍相持不下。”
“為什麼?”秦奮皺眉道,“他們為什麼不把哈洛特完全打垮?”
“因為這樣一來,就會造成鄧比將軍勢大,變得難以控製。這對秘社來說,沒有好處。他們想做的隻是把水攪渾。讓桑圖雅克長期處於戰亂之中,以確保他們這個重水工廠能夠一直生產下去。”林銳解釋道。
“不錯,桑圖雅克的工業很不發達,即便是這個大型水力發電站也是靠其他國家的援助才建立的。再加上處於戰亂之中,沒有人會想到這裡竟然會建立了一個重水工廠。再加上桑圖雅克這樣的小國家,和鄧比將軍這樣的土軍閥。更沒有人會把熱核武器與他們聯係起來。國際原子能機構,是不可能到這裡來進行核調查的。”將岸道,“這就是秘社的計劃,他們沒想打下整個桑圖雅克,隻是想讓這一地區保持長久的混亂狀態。”
“這都是些什麼人?為了他們的目的就把一個國家拖入戰亂,甚至要求這個國家保持混亂。悲慘的是,桑圖雅克的軍人和平民,即便到死,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為何而死。”彭樂風感慨道。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有權有勢者,在決定他人命運的時候,從來就不會告知他們真相。我們傭兵在傭兵公司的眼中是隨時可以犧牲的炮灰。而在秘社的眼中,全世界都是炮灰,任何人都是可以犧牲的。”伊萬苦笑道。
“正因為這樣,如果我們一擊不中,秘社就會意識到重水工廠有暴露的危險。他們將會不顧一切的殺滅我們,為了掩蓋這裡的一切。他們會全力對付我們和哈洛特的部隊,再無留手。”將岸低聲道。
“而我們一旦成功了呢!”林銳沉聲道,“在失去這個發電站之後,電解生產重水的計劃將徹底完結。以秘社注重實效的作風,他們就會放棄這裡的一切。直接拋下這個爛攤子給鄧比將軍,去其他地方另尋發展。”
將岸點點頭,“是的。所以我們這一次隻能成功,絕不能失敗。這就像是一場豪賭,贏,則贏得一切;輸,則把一切全都賠光。”
“但是我們最好彆做沒有把握的賭博。”林銳微微一笑道,“即便是要賭,我們也要把一切可能的情況都考慮在內。做出周密的安排。我們現在最好不要貿然行動,把一切弄清楚了之後再說。維塔克,我需要更多更詳細的情報。”
維塔克想了想道,“我可以再試試。不過這種工作需要時間。”
“好,告訴我你需要多少時間?”林銳不假思索地道。
“兩天或許是三天,我會設法混進去摸摸情報。太過核心的信息可能搞不到,但是大致守衛情況還是應該能夠了解到。”維塔克道。
“可是他們現在防衛這麼嚴,你怎麼才能混進去?”伊萬皺眉道。
“這裡是曼特貝拉流域最大的水電站,而要保證電站的正常運作,就必須有工人。”維塔克沉聲道,“我會以工人的身份混進去,然後以定期檢修為名,偵查電廠內部的情況。一般情況之下,守衛們不會太把工人當一回事。尤其是在白天的工作時間,來來去去總有很多人。他們不可能攔住每一個人進行盤問。”
“可是你需要證件,需要整套的電工行頭。而且要做得以假亂真,很讓人相信。”秦奮看著他道。
“他沒有問題。”林銳道。、
這些人之中,隻怕也隻有林銳知道維塔克這個情報販子的真正背景,他曾經是被cia訓練出來的間諜,專門負責在非洲地區搜集情報。隻是在2013年“棱鏡事件”曝光之後,為了掩蓋事實真相,cia的部分海外雇員遭到裁撤。
維塔克這才乾起了情報販子的行當,而且憑借著他的高超技術,一度使得他居住的那棟破樓房成為了整個桑圖雅克的情報中心。他這樣的專業間諜,要論製作假證件和化妝潛入,還真沒有人能夠和他相比。
維塔克點點頭道,“那好,我明天就開始行動。但是你們最好留在這裡等我的消息。”
“你難道不需要協助麼?或許我們也可以幫點忙,總比坐在這裡強吧?”彭樂風道。
“你們坐在這裡就是幫忙了。”維塔克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很厲害,但這不是你們的專長。這是刺探,而不是武裝突襲。”他轉身道,“記住,明天還是我們約定的時間,如果我到晚上八點依然沒有回來。那麼你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去另一個隱藏點。”
林銳點點頭,“我明白,你自己小心點。”
“這可真夠難熬的,看來明天我們還要在這裡待一整天。”秦奮有些鬱悶地道。
林銳搖頭道,“但這是必須的,在沒有足夠情報支撐的情況下,我們絕對不能妄動。畢竟我們隻有唯一的一次機會。維塔克能夠探知多少情報,將決定我們這次任務的最終成敗。”
將岸用一塊布擦著手裡的槍道,“我隻希望我們消失在七號公路之後,秘社的人不會有所警覺。否則的話,他們早晚會把目光投向這裡。到時候我們就更加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