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不太可能吧?”秦奮搖頭道,“彆忘了,還有那些藍頭盔在。桑圖雅克的國內戰爭他們可以不乾預,但是彆國武裝入侵的話,又另當彆論了。安全理事會不可能坐視不理。”
“不能坐視不理,又能怎麼樣?輿論上譴責,口頭上警告?還是發動經濟製裁?難道為了這彈丸之地,還要出動大規模的多國部隊?都不會,事情隻會不了了之。這就是非洲——世界良心上的一塊傷疤。”趙建飛緩緩地道。
“我們要乾什麼?”林銳看著他道。
將岸指著牆上的地圖道,“這是桑圖雅克的鄰國安迪拉,同樣充滿著饑荒、動蕩和不安。這二十年來換了換了將近三十屆政府,各類軍閥走馬燈一樣粉墨登場。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個人隻是靠著兩百多雇傭兵就成功推翻了他的前任。這就是目前安迪拉最大的軍閥頭子洛倫。”
“這個洛倫上台之後充分認識到了武裝力量的重要性,所以這個彈丸小國,卻維持了一支堪稱臃腫龐大的軍隊。十幾萬人口的國家,奇跡般地維持著一支上萬人的軍隊。這使得本就貧困如洗的非洲小國,更加雪上加霜。加上惡意發行大額貨幣,目前已經陷入了嚴重的通貨膨脹。洛倫迫切需要轉嫁這場危機,而桑圖雅克的內亂給他提供了機會。”
“這麼說這個安迪拉的軍閥頭子洛倫,準備入侵桑圖雅克?”林銳皺眉道,“這對哈洛特而言可不是好消息。他還在秣馬厲兵,準備專心對付鄧比將軍。要是洛倫從安迪拉的邊境入侵,就等於是在他背後捅了致命的一刀。”
“沒錯。從安迪拉到桑圖雅克的邊境是一片荒原,根本無險可守。兩國曆來也存在邊境的領土爭端。而洛倫的軍隊,跨過邊境四十公裡不到,就能直插哈洛特政府軍的身後。在哈洛特對付鄧比的時候,在他背後狠狠敲他一悶棍。”趙建飛指著地圖道。
“這個洛倫還真夠陰的。他這樣搞,就算不能把哈洛特打垮,也能有效襲擾哈洛特的後方供給。這一帶的幾座城市,可是哈洛特最為依賴的大後方。要是這幾個地方被占,那可真是釜底抽薪,足以逼得哈洛特走投無路了。”林銳皺眉看著地圖道。
“這不是洛倫的計劃,而是有人給他出謀劃策。他這個土匪軍閥打家劫舍還行,論正規作戰,他還真沒有這個頭腦。”將岸冷笑著把幾張圖片放到投影儀上。“這是秘社成員和洛倫接觸的證據。據我們的情報網獲悉,最近十天之內,洛倫和秘社的紅男爵頻繁接觸。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正在策劃一場大規模的武裝入侵行動。”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要我們去擋住那個該死的洛倫?上萬人的武裝,雖然在規模上隻有一個師的兵力。可是在這總共才十幾萬人口的小國,已經算是壓倒性的武裝力量了。我們這些小隊怎麼阻止?手拉手站在邊境對他們唱反戰歌曲,告訴他們要作愛不要作戰?”伊萬一臉鬱悶道。
“黑豹古雷呢,他很有影響力。即便是在非洲連盟的各國首腦之中,也有很緊密的關係。或許他能使非盟給阿迪拉施加壓力,從而使洛倫被迫放棄這個行動。”葉蓮娜皺眉道。
“都不行,洛倫是個狂熱的民族主義者,任何勸阻對他都不會起到作用。非盟的話對他來說就是幾個非洲大國在放屁!這是他的原話,這是個真正的無賴軍閥,他的眼裡隻有利益。所以其他國家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約束力。”將岸搖頭道。
“所以我們這一次的行動,是斬首,目標就是安迪拉的大軍閥洛倫。”趙建飛緩緩地道,“洛倫為人殘忍,而且奉行**,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放手任何一點權力。他的整個軍閥係統隻有他一個大腦,隻要除掉了他,下麵的人甚至不用驅趕,就會在短時間內一哄而散。”
“又是一個典型的非洲軍閥。”秦奮感歎道。
“殺個人還不容易麼?”葉蓮娜冷笑道。
趙建飛笑了笑,“要是往常,確實沒什麼難度。不過現在,這個人一定處在秘社成員的嚴密保護之下。還記得我們上次負責哈洛特的安全保衛工作,而對付秘社刺客的事情麼?隻不過,這一次我們和他們的角色之間,發生了一個對調。我們成了刺客,而他們成了保鏢。”
“那麼,關於這次刺殺行動,還有什麼其他要求沒有?”林銳想了想道。
“有!這次行動不能發生在桑圖雅克境內,這回導致兩國矛盾的進一步加劇。所以洛倫必須死,而且必須死在安迪拉境內。”
“這麼說,我們得穿越邊境。去洛倫的老家,把他找出來乾掉,然後再回來。在上萬大軍麵前從容來去,就像是隱身人一樣。精算師,你有什麼計劃?”伊萬轉向將岸道。
將岸的反應很平靜,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報還不夠,所以我還不能製定出計劃。但是我可以肯定,這件事並不容易。”
“掌握的情報不夠是什麼意思?”秦奮愕然道,“你是說我們連這個家夥在哪裡都不知道?難道,我們現在有的隻是這幾張像素極差的照片?”
將岸無奈地道,“恐怕是的。洛倫在安迪拉推行極權統治,整個國家都極度封閉。沒有人了解他在哪裡做些什麼,因為他害怕暗殺。當年他為了奪權上台,清除異己殺過太多人,他的仇家簡直數不清。所以他非常小心謹慎,據說為了防止暗殺他還有幾個替身,用來代替他出席一些活動。這導致了我們要執行斬首計劃,會非常困難。”
“缺乏有效情報確實是一個大問題,不過銀狼派了一個幫手給我們。他能夠幫我們從有限的情報之中進行分析,找出線索。甚至根據零散的情報,還原出一個整體。”將岸緩緩地道,“這個人晚上就到。”
“他是誰?”林銳皺眉道,“他難道比你還強?”
將岸一笑道,“我們擅長的是兩回事。我擅長整體和大局,這個人卻細致入微。他能幫我們更好的了解洛倫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