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銳皺眉道,“趙老大,我有點不明白了。即便是有人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非洲分部的人員,也應該是出於好意。畢竟非洲分部給我們傳來的消息非常及時,而且節約了我們很多的時間精力,這不是好事麼?為什麼……”
“你想說,為什麼我要這麼大發雷霆麼?你認為我這是在小題大做?”趙建飛冷冷地道。
“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是不是反應過激了一點。有什麼事情,我們不能冷靜下來談麼?用你經常說的話,我們都是在一口鍋裡撈飯吃的。”林銳笑了笑道。
“我是這麼說過,但是泄密這種事是我絕對不允許的。”趙建飛冷冷地道。“你入行時間太短,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知道。不但是非洲分部,甚至是晨星公司的總部都未必可以相信。他們為了他們的個人利益,可以犧牲我們任何人。這就是為什麼我經常強調團隊意識,因為隻有我們這個小隊的利益才是真正一致的。”
“也許是因為我們頭盔上的通訊器,戰場記錄儀之類的這些裝備,都具有定位功能。”林銳解釋道,“所以非洲分部的人知道我在什麼位置也很正常。再說,這不就是這些裝備的作用麼?我是說提供遠程信息支持什麼的。”
“彆傻了,小子。你真的以為頭盔上的這些儀器隻是為了提供遠程信息支持麼?戰場記錄儀,每次我們回去之後,他們都會根據這些影像來,研究我們的一切行為。公司是在監控我們,因為他們並不信任我們。”趙建飛搖頭道。“而且晨星公司的內部派係眾多,派係之間的相互傾軋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如果我們的整個行動都被其它人掌握了。這對我們整個小隊來說都是極度不安全的。”
“我懂你的意思了。”林銳點頭道,“但是你也不能排除我們的通訊器能被定位的事實,也許我們誰都沒有泄密,隻是非洲分部的人通過對我們的定位,知道了我們的大概行進路線。再說這本來就是隸屬於非洲分部的任務,他們知情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現在薑玉安在非洲分部,他成了公司指定的負責人之一,他會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通知給他的上級喬。而喬是米歇爾的敵人,他哪怕隻是為了能給米歇爾添點麻煩,都會不惜毀了我們的行動。”趙建飛緩緩地道,“你難道以為我沒有考慮過通訊器的問題麼,新人?將岸,把真相告訴他。”
將岸緩緩地道,“真相就是,我們的頭盔內置的發射裝置我做了一點手腳,使之會出現至少一小時的發射延遲。所以我們雖然現在在這裡,但是在非洲分部的電腦顯示位置卻是我一小時的前的位置。所以他們根本不能用定位通訊器的方法。來確定我們的位置。所以你說的這種可能實際上不存在。但是非洲分部卻準確地知道了我們將要去的位置,這就說明他們一定是事先得到了我們的計劃,也就是說——我們之中確實有泄密者。”
趙建飛再次看了一眼所有人道,“也許我之前沒有向你們說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我可以原諒這次泄密。但是我不能忍受的是,你們之中有人做了這件事卻不肯承認。這是誠信問題。我不能容忍一個我不能相信的人在我們的小隊裡,這會害了大家的。所以我再說一遍,不管這個人是誰,現在給我站出來。承認這一切,我們依然是一個相互依靠的團隊。”
他的話說完,見依然沒有人站出來,他沉下臉道,“要查明這件事很容易,我隻是不希望用到這種方式。”
“彆費勁了,是我泄密的。”葉蓮娜緩緩地開口道。
“是你?”趙建飛微微皺眉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葉蓮娜,你已經不是新人了,你十九歲出道的。你和伊萬兩個人,跟著米歇爾的時間都至少有兩年了。你為什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你究竟是向誰透露了任務信息,又透露了多少?”
葉蓮娜平靜地道,“是艾伯塔問起過我,而且我也沒有透露多少,隻是一個大概的方向。”
“隻是艾伯塔?”趙建飛微微皺眉道。艾伯塔是非洲分部的主管,而且曆來不介入派係紛爭,如果是他的話,問題倒也並不大。而且他畢竟是整個非洲分部的負責人,名義上他對這裡所有的人都有指揮權。如果是他要問起行動方案的話,葉蓮娜也確實沒有什麼辦法。”
“是的,隻是他。那是在我們開完戰術製定會議之後。他向我了解一些情況,我知道規矩,所有沒有全盤托出,隻是提供了一個含糊的信息,表明我們是向南部進發。也許他就是根據這些作出了一些判斷和猜測。而且看起來他是想幫忙,而且還確實幫到我們了。”葉蓮娜解釋道。
“還是有些不太對。如果是艾伯塔的話,他應該知道規矩。對於行動的事情,他會直接問我,又怎麼會向你套話?”趙建飛看著葉蓮娜道。
葉蓮娜點頭道,“他本來是準備找你的,但那時候你去見哈洛特了。而哈洛特對於我們調離的事情本來就不滿,為此還找過艾伯塔,表示不希望我們被換走。所以艾伯塔感覺不太方便見到他。於是就問了我,什麼意思,你是不相信我麼?”
“呃……頭兒,我覺得葉蓮娜不可能會有意泄密出賣我們。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伊萬連忙道,“畢竟連銀狼都很信任她。這次的事情,可能真的隻是一場誤會。”
“銀狼有足夠的自信去相信任何人,所以他才是銀狼米歇爾。但是我不會輕信任何人,因為我為輕信他人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慘痛。”趙建飛緩緩地道,“但,我還是覺得我可以信任你,葉蓮娜。隻不過以後做事,稍微小心一點。”
林銳突然變了臉色,彎下腰低聲道,“大家都彆說話,似乎有什麼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