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了這個女人有意無意之間在向窗口移動,林銳冷笑道,“我勸你最好放棄逃走,這裡是四樓。而且你並不知道,此刻在另一側的窗外,正有狙擊手在瞄準著窗口。”
“你知道我是誰麼?”那個女人一笑道,“即便再困難的任務,我都能夠完成;即便是再艱難的環境,我也能夠安全脫身。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不可能。”她聳聳肩,咯咯地笑道,“而且忘了告訴你一點,我是一個習慣在任務之前,就先考慮好退路的人。”
“你想跳窗麼?在這個高度,跳窗就等於是跳樓”林銳冷笑道。
果然那個黑人美女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再向窗口移動。而是緊緊貼在牆壁的一側,有些緊張地看著林銳。
林銳微笑道,“怎麼現在你開始覺得怕了。剛才不是很厲害麼?”
“我說過了,我沒有什麼可害怕的。”黑人美女嫣然一笑。
就在此時,陡然一聲爆炸,窗口被炸得粉碎。林銳察覺不好,幾乎在爆炸的同時就勢一個翻滾,才避開了飛濺的玻璃碎渣和混凝土塊。在一片煙塵之中撲到了窗口,他發現那個黑人美女已經從隱蔽靠牆方向跳了出來,而且很從容躍出了窗外。大量的爆炸煙塵遮蔽視線,他根本開不清她的身形。
“該死!居然跳窗了。”林銳一低頭,發現了窗戶邊固定著一根非常細小的尼龍繩。
他見過這根尼龍繩,原先是這個女人用來紮頭發的,隻是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這麼長,這麼堅韌。這一定是當初那個女人假作拉上窗簾的時候刻意布置下的。當時自己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卻沒有往這方麵想!林銳一陣懊悔。
這時外麵的警衛和趙建飛等人都衝了進來。“那個賤貨的人呢?”哈洛特在保鏢的重重保護之下走了進來,憤怒地道。
“跳窗跑了。”林銳聳聳肩道,“真遺憾,你付了雙倍的錢卻沒享受到。不過至少你晚上能睡個安生覺了。其實她要是更有點耐性,等你睡著了再動手的話,機會還會更大。”
“你們還待在這裡乾什麼,去給我全城搜捕,抓住那個賤貨!”哈洛特咆哮道。
“可能隻是徒勞的。她明顯經過了精心的安排。一擊不中就立刻撤離,這女人是個極度危險的殺手,冷靜而且細心。這樣的人不會缺乏撤退計劃,而且現在是夜間。她也很可能有同伴接應,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再找到她了。”趙建飛搖頭道。
林銳點點頭道,“確實,她連外圍可能有狙擊手的情況都考慮到了。所以才引爆了一個小型炸彈,借助煙霧逃生。”
“炸彈,她是這麼把這東西帶進來?”哈洛特盯著自己的保鏢喝道,“你們對此有什麼解釋?”
“哈洛特閣下,我想你沒有必要怪罪你的手下,他們都是很忠誠的衛士。”趙建飛撿起來地上的那隻化妝包,仔細看了看,冷笑道,“偽裝成唇膏的微型雷管,配合半香水瓶的液體炸藥。這個女人玩得很專業。”
林銳接過了那支唇膏,皺眉道,“這還是延時引爆雷管,通過旋轉這支唇膏來給發條定時。難怪她光著屁股衝出浴室之後,還能引爆炸藥。該死,之前我見到她拉窗簾了,隻是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會心機這麼深沉,在不動聲色之間就布置好了撤離的一切。我本來是應該能夠除掉她的。”
趙建飛點點頭,接通了耳機低聲道,“葉蓮娜,彙報情況。從你的潛伏位置來看應該能夠看清楚這裡的窗口。為什麼會讓那個刺殺者逃掉?”
“她引爆的炸藥像是含有某種發煙彈,爆炸之後煙塵很大,我的視線受阻,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形,沒法瞄準她。要不是那樣的話,她根本不可能在我槍下逃生。”葉蓮娜有些鬱悶地道。
“行了,你和林銳一樣,都彆太自責了。他們為了這些刺殺計劃,不知道謀劃了多久。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我們能夠保住目標就算是成功了。”趙建飛揮手道,“走吧。順便說一聲,哈洛特閣下,下次再找女人的話最好小心點。”
“睡個好覺,哈洛特閣下。”趙建飛笑著和林銳一起離開了,隻留下哈洛特和他的那些保鏢們。
哈洛特看著自己的保鏢和衛士就火大,他厲聲道,“加上這一次,今天一天之內。他們已經策劃了兩次針對我的暗殺行動了。你們難道就連一點預兆都沒有發現麼?誰負責這方麵情報的?!再有一次,他和你們一樣,都得送去斯坎的礦區去服苦役。”
保鏢們個個噤若寒蟬。他們還一肚子委屈,可有沒法說。這位主子實在是不怎麼講理,自己非要找女人,給了敵人可乘之機。卻又反過來追究自己這些人保護不周,情報不給力。這真是有冤沒處伸。
“軍閥不可怕,可怕的是軍閥不講理。”林銳聳聳肩看了看身後的房間歎息道,“我倒是真同情這幫黑人哥們了。你說,他們不會真被哈洛特送去做苦役吧?”
“應該不會,哈洛特雖然驕橫,但並不是沒有政治頭腦。”趙建飛緩緩地道,“他完全知道收買人心比*更重要。剛才的那些也不過是他氣急了,口不擇言罷了。走吧,我們找將岸去,他剛才在通訊頻道通知我,他可能查到了什麼信息。”
“哦?這位精算師又在查什麼?”林銳有些不解地道。
“公司方麵發現了一些關於秘社的最新動態。”趙建飛解釋道,“很有可能和目前桑圖雅克的戰事有關。具體的信息數據,銀狼已經通過衛星網絡傳輸給了他。”
兩個人一起快步來到了這棟大樓的一個辦公室內,將岸和其它隊員都在,葉蓮娜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好了,精算師,你有什麼發現?”趙建飛看著將岸道。
“我通過公司提供的數據,發現了一些秘社的情況。他們似乎在籌劃一件大事。”將岸緩緩地道。
林銳皺眉道,“難道又是刺殺?”
“不是,比刺殺更嚴重。”將岸看著他,很認真地道,“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