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薑玉安怒喝道。
趙建飛擺擺手道,“老子從來就這樣,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順便告訴你,彆拿著雞毛當令箭。老子根本不吃這一套。想指使我的人,先得問問我答不答應。林銳,放了他。”
林銳冷笑著鬆開了薑玉安的手槍。
薑玉安厲聲喝道,“這是非洲分部的命令,而我是公司總部派駐在這裡的。你們想違抗命令麼?”
“違抗了又怎麼樣?”趙建飛好笑地聳聳肩道,“莫非你還能解雇我麼,你確定你有這個權限?”
“你……”薑玉安的小白臉,硬是讓他氣得憋成了豬肝色。
“我的小隊隻聽我的,而且我自行其是。不服就來試試。”趙建飛冷笑道,“我們走,讓這個油頭粉麵一身古龍水味道的薑先生,一個人擼他的手槍去。”
伊萬等人又是一陣哄笑,跟著趙建飛揚長而去。薑玉安在他們身後暴跳如雷,“趙建飛,還有你們……都給我等著!”
走出了指揮部,林銳忍不住皺眉道,“這個薑手槍究竟是什麼人?看起來囂張得很。”
“一個小醜而已。當年和我一起加入的傭兵,靠拍馬屁混進公司總部。不過是個給人提鞋的奴才,現在居然一本正經地來指使老子。還一口一個公司總部,真把自己當高層了,我去他姥姥!”趙建飛聳聳肩道。
“原來你們早認識,難怪這家夥一來就給我們小鞋穿。”秦奮小聲道,“趙老大,你是不是得罪過他?”
“他是喬的一條狗。我倒是沒得罪他,隻不過是和喬起過幾次衝突。結果這家夥,見我一次就咬我一次。”趙建飛搖搖頭道,“傷不了你,純粹惡心你。”
將岸聳聳肩道,“不過還是小心點,這個家夥的為人夠陰的,難保他不給我們下套。”
“所以我才拒絕他的安排。把我們分散安置,就算是我們之中有人出了事,他也完全可以推脫,說是正常的傷亡。”趙建飛緩緩點頭道。
“不會吧,再怎麼說都是一條船上的。他至於會害我們麼?”林銳皺眉道。
“你小子尤其給我當心,他還不敢對我怎麼樣,可你今天卻是徹底得罪他了。以這個家夥的性格,很可能會找你的麻煩。”趙建飛一笑道。
“那你還讓我下他的槍?早知道,我就對他客氣點了。”林銳愕然道,“對了手槍王子,他是怎麼有那個古怪的綽號的。”
“因為當年他和我在一起受訓,相比之下,其餘的各項訓練的數據完敗給我,除了一項手槍射擊的成績在我之上。這個成績也是至今無人能破的記錄。所以就得了這麼個綽號,說實話他也就這點可取之處了。”趙建飛淡淡地道。
將岸點頭道,“是的,我在策略研究室的時候就聽說過他。手槍王子薑玉安,這個人是喬的忠犬之一,沒少幫著喬和我們作對。不過憑良心說,這個家夥對於戰術策略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公司總部派他過來,足以見得對這次戰事的重視程度。我們剛才一路過來的情況看,公司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我們不會幫助政府軍執行進攻任務,我們更多的是著重於桑圖雅克首府的防禦。”
“協防而非助攻,公司還是一貫的做法。偏於保守,但是更加注重實際。”趙建飛點頭道。
“那我們不是沒有什麼大事麼?”秦奮聳聳肩道。“現在桑圖雅克政府軍的數量幾乎兩倍於叛軍,我就不信叛軍在頂住他們的進攻壓力之後,還有餘力長途奔襲這裡。他們缺乏裝備載具,所以機動化程度不足。再說桑圖雅克城政府軍經營多年,可以說是根深蒂固。叛軍要想攻進這裡可不太容易。”
林銳點頭道,“所以他們才想通過暗殺桑圖雅克政府軍的重要人物,來達到目的。這個城市曆經多年戰亂,而且多民族混居,所有的安保設施幾乎形同虛設。如果是秘社的人要潛入這裡的話,非常容易。而且,政府軍對於黑人防範嚴密,但是對於其它民族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是啊,大戰將起。各國戰地記者,國際人道主義組織,安理會的藍頭盔,各種各樣的外國人粉墨登場。桑圖雅克的政府軍除了要對付叛軍,還必須爭取到國際上支持。為了向世人顯示他們的合法性,政府軍的首腦將會進一步增加曝光率。秘社針對這些人的刺殺行動,將不可避免。”趙建飛點頭道。
“在正麵戰場上,政府軍即便是短時間無法戰勝叛軍,也能通過消耗戰,不斷地虛耗叛軍的實力。而叛軍想要速戰速決的話,針對政府軍首腦的斬首行動,無疑是最佳選擇。”葉蓮娜皺眉道,“或許我們該更加主動一點。找出秘社的人。如果秘社在刺殺行動之中接連受挫,就會刺激他們重新考慮戰術,把戰爭中心轉向正麵戰場。”
“這正是我所想的。我去找艾伯塔,讓他把我們調去執行保護政府軍首腦的任務。一來可以避開和薑玉安的衝突,二來,我或許可以再找到秘社的紅男爵。”趙建飛緩緩地道。
“可是,我聽說這個紅男爵是秘社的三號人物,他未必會親自出這樣深入敵後的高度危險任務吧。”秦奮猶豫了一下道。
林銳想了想,搖頭道,“不!他是一個極度自信的人,而且可以說是藝高人膽大,對其他人甚至抱有一種輕視的心態。這一點從他每次都戴著那頂招搖醒目的紅頭套就能看出來。他絕不會在乎什麼危險,或者說他認為這種危險對他而言並不存在。”
“我也是這樣想,這是一個非常危險而致命的對手。”葉蓮娜點頭道。
伊萬苦笑道,“我還能說什麼?上次紅男爵的那一槍,差點就要了我的命。如果他要來的話,還真是不好對付。”
“那個該死的狙擊手,他是我的。我這一次一定要殺了他,給我弟弟報仇。”趙建飛緩緩地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找艾伯塔。他和薑玉安不同,我主動找他要任務,他多少會給我點麵子。”趙建飛在指揮部的另一頭找到了艾伯塔。
在聽了趙建飛的話之後,艾伯塔吃了一驚,他看著趙建飛道,“刺殺政府軍高層,你確定麼?”
“我可以確定。因為這不但是叛軍們的唯一出路,也是他們徹底扭轉戰局的唯一機會。”趙建飛緩緩地道,“而且他們已經開始這麼做了。這次襲擊聯合國維和部隊的車輛,極有可能就是這一係列行動的開始。”
“等等,襲擊維和部隊車輛又是怎麼一回事?”艾伯塔皺眉道。
“我們來的時候遇到一夥秘社的成員和叛軍,正在襲擊一支維和部隊的車隊。”趙建飛解釋道。
艾伯塔皺眉道,“他們難道打瘋了麼?居然會襲擊無關的第三方,而且還是不能招惹的維和人員。”
“他們才沒有瘋,因為那是一支軍事觀察團,而且你也知道這些藍頭盔的身份特殊。作為軍事觀察團,他們甚至有可能和政府軍高層直接接觸。秘社的成員一旦冒充了他們,也就有了近距離接觸政府軍首腦的機會。在非洲,正麵戰場打贏一次戰役,有時候都不如除掉一位敵方首腦。因為一場戰鬥甚至一場戰役都隻是暫時的。而基於桑圖雅克這種軍閥執政模式,有時候一個首腦的死,就能瓦解整支軍隊。”趙建飛有些奇怪地道。“我記得我向丹尼彙報過此事,怎麼,你居然沒有收到這些信息?”
“薑玉安,一定是他把這個消息攔下來了。自從他一來,就四處插手我們的工作。他仗著公司總部的關係,有點太放肆了。”艾伯塔皺眉道。
“我能夠理解。不過,他的問題並不是現在最主要的。現在最主要的是要由專人執行對於雇主的完全保護。為了這場戰事,晨星公司可是投資巨大。而一旦桑圖雅克政府完了,就等於雇主完蛋了,公司可是要賠老本的。”趙建飛緩緩道。
“行了,我知道怎麼做,讓你的人去辦這件事,一定不能讓那些固執的家夥出事。”艾伯塔皺眉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補充道,“你們一支小隊可能勢單力孤,我再把廓爾喀小隊劃給你指揮。反正上次你們也合作得很好,蘇爾亞對你也很信服。我相信你們這次也不會讓我失望。”
趙建飛點點頭道,“不過我需要相關的安保權限,還有桑圖雅克政府軍方麵的配合。”
艾伯塔想了一想道,“這個是自然的,我可以給你最高的安保權限,讓你能夠儘量支配一切。這是我們和他們在合同之內有規定的,他們肯定會配合你。隻要這次雇主方麵不出什麼事,你和你的小隊就算是首功。”
趙建飛緩緩地道,“也許還能有更大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