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手術吧。”
話音剛落, 不需要謝昭動手，也不需要謝柚柚吩咐旁邊乖巧等待的機器人圓圓，旁邊的個鳥崽子蜂擁而上——提姆因為高溫失去了動手的權力。
迪克一把抱住布魯斯的腰, 連自己的帽子掉了都顧不上, 後腦勺的光越發明亮，“B, 你就聽柚柚的話吧。”
他和提米都成了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放過布魯斯？
“我們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穿著高溫隔熱服的提姆站在一邊說風涼話, 他也很想親自把布魯斯送上手術台, 可他的體溫不允許。
“認命吧, 老蝙蝠！”傑森拉住了布魯斯的左胳膊，他笑容燦爛到極點, 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處了。
“父親, 你的身體需要手術。”達米安拉住了布魯斯的右胳膊, 揚起的小臉滿是執拗。
布魯斯：……
謝柚柚輕輕擺手，“帶走。”
圓圓貼心地跑過來，一把舉起布魯斯的兩條腿, 人加上一個機器人齊心協力把布魯斯舉起來。
他們一邊舉著人，一邊快樂地吱哇吱哇亂叫, 興高采烈的樣子讓謝柚柚聯想到了野人——電視上的原始人抓到獵物是也是這樣的。
謝柚柚看著有些滑稽的場景麵無表情, 心裡卻讓係統全方位無死角的拍攝。提姆一臉可惜——他現在還不能接觸任何電子設備，也不能接觸任何易燃易爆物品。
雖然他接觸其他物體的問題不足以發生火災, 但布魯斯他們堅決製止了他想要睡覺蓋被子的請求。
“愚蠢的德雷克，你是想睡著的時候把自己燒死嗎？”達米安聽到提姆的要求露出了嘲諷的表情，他說話的聲音故意拖長了音調，彰顯著幾分傲慢。
提姆：……
“我能傳遞的溫度不足以達到任何材料製作的被子的燃點。”提姆從容不迫地反駁，他是經過實驗結論證明的——他隻能讓水沸騰。
可還是遭到了所有人的拒絕, 所以提姆現在睡覺既沒有床墊也沒有被子，甚至連床都沒有。
“沒關係。”謝柚柚看了一眼故作可憐的提姆，“基地有監控。”
“冒然查看彆人基地的監控不太好吧？”話雖然這麼說，提姆的臉上也帶了一絲羞澀，可他眼裡閃過的精光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隨便查。”謝柚柚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反正他們看到的隻會是他們能知道的東西，“不過要等到你的身體恢複正常溫度。”
提姆：……
“好的。”他整個人都蔫了，萎靡不振地應了一聲。
謝柚柚看了一眼站在手術室門口的阿爾弗雷德，走了過去，“阿福爺爺怎麼不進去？”裡麵的個傻子已經笑瘋了，非要當場圍觀。
他們一個個把頭湊近簾子裡企圖看的更仔細，被謝昭以擾亂手術秩序為由趕走了，隻能老老實實地坐在之前的沙發上透過簾子觀看。
提姆也想進去，謝昭表示手術歡迎不適合高溫，所以他隻能灰溜溜地待在門外陪謝柚柚和阿爾弗雷德。
“總有人要等老爺出來的。”阿爾弗雷德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隻有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謝柚柚看著阿爾弗雷德，總感覺自己好像忘掉了什麼——她有告訴阿福爺爺關於“真是見了鬼了”的事情嗎？
好像沒有。
“提姆哥哥。”於是她把視線移看向在場的另一個人。
提姆正努力撅著屁股，身體緊緊貼著玻璃，試圖用這種姿勢看清楚裡麵的情況。聽到謝柚柚的呼喊他艱難地扭過頭，“怎麼了？”
謝柚柚：……
她在心裡吩咐係統把提姆從開始到現在的動作全都拍下來，麵上沒有表露任何異樣，“你有告訴阿福爺爺關於‘真是見了鬼了’的事情嗎？”
提姆：……
“沒有。”頂著老管家意味深長的視線，提姆硬著頭皮開口，“忘了。”
“提姆少爺的記憶力已經退化到連我這個老人也不如了嗎？”聽到提姆的話，阿爾弗雷德微微挑眉，他不知道他的小姐和少爺們一起瞞了他什麼消息。
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絕對不會是最晚知道這件事的人——老爺一定會排在他的後麵。
提姆：……
“最近事情有點多……”他從玻璃上下來，一隻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支支吾吾地開口。
阿爾弗雷德聽到提姆的解釋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提姆扭頭看了一眼，趁著布魯斯不在，湊到阿爾弗雷德身邊，小聲地講起了謝柚柚進入另一個世界的事情，連當時的語氣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提姆說完最後的那聲“布魯斯”和馬戲團的帳篷，阿爾弗雷德依舊是一副恍惚的樣子。
直到手術門口傳來代表手術結束的【叮咚——】的響聲，阿爾弗雷德才總算回過神，他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柚柚小姐，這可真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是的。”謝柚柚點點頭，她看了一眼裡麵被小鳥們偷走病號服的布魯斯，他正躲在簾子後麵怒視著衝他做鬼臉的傑森。
“讓我遺憾的是萬聖節已經過去了。”萬聖節收到拿分禮物顯然比聖誕節更為合適。
提姆：……
阿爾弗雷德：……
這時旁邊的手術門被打開，傑森大笑著從裡麵衝出來，手裡揮舞著一件病號服，迪克緊隨其後，他的手裡拿著一條褲子。
“快把父親的衣服還回來！”達米安手裡舉著一把刀，憤怒地跟在兩人的身後大喊。
“哈哈——”傑森跑在最前麵，聽到達米安的話他扭過頭，腳下的速度絲毫不慢，“追得上我再說！”
“陶德！格雷森！”達米安眼裡幾乎要噴出火花，他揮舞著手上的刀，“你們死定了！”
提姆眼神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真可惜我不能進去。”不然拿著褲子的人就是他了。
謝柚柚：……
阿爾弗雷德：……
剛出來的謝昭：……
看不出來，你們父子之間玩得還挺花。
前麵隻小鳥還在進行你追我趕的遊戲，布魯斯穿著謝昭的白大褂泰然自若地走出來，他看著激動的跟猴子一樣的傑森和迪克，心裡默默地增加了他們的訓練量。
謝昭體型更為清瘦，衣服穿在布魯斯身上隻能扣上最下麵的幾顆扣子，近乎分之一的肩膀露在外麵，胸肌勉勉強強蓋住兩點，腹肌在衣服縫隙裡若隱若現。
“為什麼父親的腹肌也這麼少？”謝柚柚盯著自己父親的身材，有些疑惑，明明楚天霸說他有48塊腹肌，可謝昭、提姆、父親連十塊都沒有。
“定個小目標，先連出24塊腹肌吧。”謝柚柚平靜地宣布了布魯斯他們以後的努力方向，“加油，我相信你。”
“以後訓練量翻十倍。”
布魯斯：？？？
提姆：？？？
阿爾弗雷德：？？？
唯有謝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也是計劃的受害者之一。
謝總，收手吧。
當天晚上，身體素質重回巔峰的蝙蝠俠讓哥譚所有鬨事的反派感到恐懼，他因為沒控製住力道，好幾次一拳頭直接把人打飛。
真正意義上的飛，如果不是有牆麵的阻擋，那些人恐怕會直接飛到哥譚警局。
“蝙蝠俠殺人了！！！”小混混的同伴麵色驚恐，他慌張大叫，希望得到其他人的幫助。
蝙蝠俠：……
“噗——”因為後腦勺發亮在黑暗中太過明顯，迪克隻能待在蝙蝠洞裡後勤。
至於提姆……
他在旁邊指揮迪克，雖然迪克有時候並不聽從他的指揮。
“哈哈——”紅頭罩大笑著從牆上跳下來，拿著手裡的槍一下砸暈了尖叫的小混混，“老蝙蝠明天又要上新聞了。”
哥譚的所有報社和記者都緊緊盯著蝙蝠家族的消息，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報道一下。
羅賓也跳下來，乾脆利索地解決了剩下的人，看了一眼倒在牆邊的小混混發出了不滿的叫聲，“為什麼我沒有力量加成？！”
還在大笑的紅頭罩也立刻反應過來，他朝著通訊裡的人大喊，“為什麼隻有老蝙蝠有力量加成？！”
“某些人是不是夾帶私貨了？”
“什麼？！”坐在蝙蝠洞裡的迪克一臉懵逼，他看向最邊緣的謝柚柚，“還有力量加成？！”
提姆趁迪克不注意，悄咪咪地伸出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按了幾個按鍵。重新看了一遍監控的他點點頭，得出了結論，“蝙蝠俠的力量增加了至少一倍，速度也變快了不少。”
頓時，紅頭罩和羅賓火辣辣的視線看向蝙蝠俠，好像是饑餓的狼看到了一塊肥美的肉一樣，他們同時對著蝙蝠洞裡的謝柚柚大喊，“你不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為什麼那麼多人做了手術，隻有蝙蝠俠的能力提高了？肯定不是脊椎的原因，一定是謝柚柚讓謝昭悄悄在手術中做了什麼。
提姆和迪克也把視線看向謝柚柚，她對這件事情一定是知道的——這樣才能解釋她為什麼犧牲睡眠時間，來蝙蝠洞看他們夜巡。
一開始他們猜測，是不是前幾天的經曆讓謝柚柚對夜巡產生了興趣，可現在……
麵對所有人的譴責，謝柚柚歪著腦袋，臉上帶著明顯的疑惑，“父親沒有告訴你們嗎？”
“我以為他會告訴你們的。”
“沒想到……”說完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跳下椅子走了。
小鳥們：？？！
“B/蝙蝠俠/父親/老蝙蝠！”幾隻小鳥徹底憤怒了，他們激動地大喊。
蝙蝠俠：……
他能說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