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雨已經變成了雨夾雪……
閆子萱獨自駕車來到了老城區,停在了一家路邊的麻辣燙店外,隔著玻璃門就見到了角落的林深鹿。林深鹿一身白衛衣戴著紅項圈,坐在程一飛的身邊小口喝著湯,程一飛則叼著香煙不停撥弄手機。閆子萱一眼就看出姐姐變了,林深鹿吃東西也一向很迅猛。
可現在就像個小家碧玉一樣,連雙膝都主動挨在他的腿上,整個人縮在程一飛的身影中,好似一隻在尋求庇護的小鹿。
“姐!你沒事吧……”
閆子萱急忙推開們走了進去,林深鹿慌忙收回雙腿拉開距離,微笑著搖頭說了句我沒事。“美人魚!這回多虧你姐給的消息,我才能找到了那個鬼地方……”
程一飛在桌下拍著林深鹿的腿,戲謔道:“但你姐被打的老慘了,一見到我就嚎啊,好妹夫快救我,他們把我的屎打出來啦,那是我中午吃的麻辣燙,還加了牛丸啊!”
“去你的!你真惡心,哈哈哈……”
閆子萱捂住嘴笑的花枝亂顫,林深鹿也嬌嗔的捶打他肩頭,而閆子萱向來都是大大咧咧,拽過他的麻辣燙坐下來就吃。
“咦?老板去哪了……”
閆子萱忽然發現店裡沒人,低聲問道:“你們不是找到金記者了嗎,為什麼不去那個什麼莊園,直接趁夜來個大突襲多好?”
“我給了老板五萬塊,租下了這家店……”
程一飛說道:“顧小爽她老公被我做了,警察一定會查個底朝天,我們需要多個落腳點,而且任務是完成女屍的心願,要先查出她的心願是什麼,然後才能對症下藥!”
“可是……”
閆子萱猶豫道:“千山雪那邊也沒動手,怎麼不讓他們去救人,你的隊員還在複活者手上呢,還有迷失的大聰和小喇叭,你有把握複活他們嗎?”
“沒把握,他們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程一飛掐滅煙頭無奈道:“人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能不能救回來就看他們的命了,千山雪剛剛發消息說了,邪教利用紅魔女設局,衝進去救人他們必死無疑!”
“嘎吱”
一輛私家車忽然急停在門外,隻見劉警花急匆匆的下來了,林深鹿姐妹倆立即默契的起身,等劉警花進來就走出去關了門。
“程一飛!誰把我嫂子殺了,是不是你……”
劉警花怒不可遏的中到桌前,但程一飛卻淡定的掏出手機,調出幾張馬惠的視頻和死亡照片。“劉玉漱!你嫂子是邪教殺的,開膛破肚……”
程一飛扔下手機說道:“我說邪教要殺你家人,可是你一直不信我,還騙我說死者是女畫家,甚至幫助邪教丟黑鍋,現在幕後大佬要卸磨殺驢了,下一個就是你大哥!”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殺他們啊……”
劉警花捧著手機癱軟了下來,等程一飛把經過說了一遍後,她又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你可以回去準備後事了,買個夫妻墓等你哥一塊下葬……”
程一飛拿回手機起身說道:“你的蠢和自私害了你全家,說不定你也會被他們滅口,成為水泥柱中的一具屍體,但那時可沒人幫你伸冤了,我明天一早就回老家!”
劉警花抬頭哭喊道:“你不要走,我幫你一塊把他們繩之於法!”
“少跟我提法律,你隻想包庇你愚蠢的哥哥……”
程一飛不屑道:“你身為警察沒有一點正義感,還阻撓我們替死者伸冤,有你這種警察是人民的不幸,而且我們已經查清死者的身份了,她是金記者的女兒鄭芸潔!”
“我幫你查,我發誓……”
劉警花一把拽住他的手,泣聲道
:“我隻是想給老劉家留個後,怕我哥連累到老婆孩子,所以才昧著良心做了壞事,但既然連孩子都不是我哥的,我還包庇他乾嗎?”
“好!我信你最後一次,希望你不要再讓死者失望……”
程一飛欲擒故縱的又坐了回去,劉警花馬上就擦去眼淚打電話,找人查出了女死者的全部資料。“小鹿!進來倒杯水……”
程一飛衝著門又外喊了一聲,林深鹿姐妹倆馬上走了進來,默不作聲的打開幾瓶礦泉水,跟著坐下來一塊等待著答案。
“查到了!鄭芸潔父母離異,三年半前在老家失蹤……”
劉警花捧著手機說道:“本市沒有她的任何記錄,但她母親在觀湖小區租住了半年,入住時間是她失蹤後一個月,半年以後金記者也失蹤了,還是萬撻廣場竣工日!”
“女兒失蹤了,當媽的找過來了……”
程一飛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查查金記者的消費記錄,或者她失蹤前的通話記錄,還有蔣金忠以及孔維國,他們倆都是邪教的頭目,長期在本市一定會留下痕跡!”
“好!”
劉警花又按照他的要求查詢,沒過一會就收到了消息。“蔣金忠沒查到……”
劉警花驚訝道:“但孔維國和金記者是老鄉,三年前他在本市買了房,在金記者失蹤前夕又賣了,買家叫作趙偉明!”
“就他了!趙偉明是顧大清第三任亡夫,他是藏屍案知情者……”
程一飛拿過手機記下